我們三兄弟,一個鬼點子多,一個打架猛,一個家里有錢,所以在上學的時候,什么事都可以擺平。
我是屬于鬼點子多的人!
太子是屬于打架猛的人!
而四水就是家里很有錢的那個人!
高考分數(shù)發(fā)布后,我們三個人的成績都很差,差點沒到??凭€。
太子有自己的理想,隨便找了一個本地大學后,第一年就當兵走了。
四水則在老爸的幫助下,去了一個比較好的本科大學。
而我因為家里沒錢,也不想去當兵,聽老媽說俄羅斯留學很便宜,以后也會有更好的發(fā)展,所以就來到了這里。
時間一晃三年過去了,我和四水年年假期都聚,可太子卻跟人間蒸發(fā)一般,再也沒有了聯(lián)系。
去年冬天和四水相聚的時候,他還請我去大飯店吃飯,并帶我消費了很多高檔服務,小日子過得極為奢侈,在我印象中,他就是一個背靠金山,永遠不愁吃喝的人?,F(xiàn)在突然跟我說他家沒錢了,而且還欠了別人一屁股債,這讓我如何相信?
本來還想再多詢問一些情況的,可傅玥好像很討厭我的樣子,說完那句話后,就直接把我從她好友里面刪了出去,刪之前還跟我說了一句:“我勸你也離他遠點吧,他這個人已經……”
因為她已經把我刪了,所以在我回復:“已經怎么了”的時候,發(fā)送就失敗了。
麻痹,刪就刪唄,話說一半是幾個意思?
我對傅玥的好印象一下子降到了最低點,心里想著,不管四水變成什么樣,我也不可能疏遠他,我們可是十多年的好兄弟??!
至于傅玥前面提到的“破產”一事,我開始并不相信,可回想起四水放著好大學不上,非要過來打工,心里倒也有了一絲動搖。除了這件事,我還真想不到其他讓他放棄學業(yè)的理由。
正想著,四水突然回了一個電話給我,說他明天下午就到,讓我把自己學校的地址給他。
我把地址給了他以后,再次向他詢問為什么不上了。
四水沉默了幾秒,只回了一句:“那個,我還有事,明天見面再說吧!”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雖然他沒有回答,但我可以聽出來,他心里是絕對有事的。
如果他家真的破產了,來這里打工不是為了躲債,就是為了掙錢還債,或是二者都有,但不管是因為什么,他現(xiàn)在的心里都應該是很難受的才對。
這個時候,作為好兄弟,我不但幫不了他,還想讓他幫自己打架,會不會太自私了呢?
我心里開始猶豫,報復光頭的計劃要不要帶上四水。
那天晚上,以及接下來的一天,也都是在糾結之中度過的。
到了第二天下午,四水果然出現(xiàn)在了我們學校的門口。
久別重逢的喜悅,讓我瞬間忘記了一切,和他打了一個我們兄弟之前專有的碰拳后,我?guī)麃淼搅烁浇囊患抑胁惋埖辏c了幾道菜,并要了一瓶白酒。
四水還穿著一身名牌運動裝,絲毫看不出一點落魄的樣子,只是比我倆上一次分別的時候,消瘦了一些。
難道傅玥昨天的話都是騙我的?
我再次向他詢問為什么不上了!
四水笑著回道:“和老師吵了一架,然后就不上了唄!”
這個答案倒是我很想聽到的,可不知為何,我卻總感覺他的笑容很無奈,而且在他說完這話時,還猛地喝了一口眼前的白酒,好像提到了自己的傷心事一般。
這么一弄,傅玥昨天的話,就越來越像是真的了。
不過我卻可以看出,四水的隱瞞也是有一定苦衷的,所以我并沒有揭穿他,心想著,以后他需要我的時候,自然會說實話。
四水喝完酒,開始向我詢問前幾天我這邊發(fā)生了什么事!
被光頭羞辱那晚,我倆就通過話,他當時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問我發(fā)生了什么,我怕寢友會偷聽,就告訴他,等見了面再說。
可現(xiàn)在,我見他確實像是出了一些事的樣子,便不想再讓他趟這趟渾水了。
猶豫了一下,我只好把自己喜歡上安格莉娜的事告訴了他,并騙他說,這就是我那晚要跟他說的事。
四水是相信我的,他狠狠錘了一下我的肩膀,笑著說道:“行啊,你小子,以前咱們三個兄弟里就屬你最靦腆了,現(xiàn)在竟然都敢惦記外國妹子了?”還好奇的問道:“對了,那你之前那個女友呢?”
我既然下定決心不再讓他參與那事,自然也就不可能將墨墨和云尚飛在一起的事告訴他,只好騙他說,我倆性格不合,所以分了。
四水并沒有聽出我的欺騙,回了一句:“哦,好吧,那我祝福你,早日拿下那個外國美女!”,然后便繼續(xù)跟我喝起了酒,喝到晚上九點多,我們兩個才搖搖晃晃的從飯店走出來。
本來我想帶他去風情街玩玩的,可又怕在那里遇到光頭,所以就只好以“學校還有事”為由,和他道了別,并跟他約好,過幾天再好好請他去附近的酒吧玩耍。
走到學校大門口時,我看到了站崗的安格莉娜。
本來想過去跟她打聲招呼,可走進一看,卻發(fā)現(xiàn)她瞅我的眼神,又變回了之前那種冰冷的樣子,嚇得我立刻停止了腳步,走回了學校。
尼瑪,她為啥又這么瞅我了,難道是因為我之前跟她開的那句玩笑太過火了?
回到寢室,葉戈爾給我打來了電話,說他明天上午就能趕回來,問我什么時候行動。
我心想:上學的日子,朝魯不一定能出來,如果明天不行動的話,估計就又得托一星期,所以就跟葉戈爾說:“這事最好速戰(zhàn)速決,既然你明天能回來,那就明天行動吧!”
葉戈爾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我急忙給朝魯打了一個電話,跟他說,明天就要開始行動,讓他做好準備,并答應會給他準備一張面具,讓他幫忙的時候,不用表明身份,一切后果,都由我自己承擔。
朝魯爽快的答應了我,但他語氣卻十分高傲,讓我聽著很不舒服。如果不是因為我怕自己一個人制服不了光頭,打死都不會找這種人幫忙。
一覺醒來,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
吃完早餐,葉戈爾也正好趕來了,他的眼睛有些腫,回去之后肯定哭了很久。
我和他先去集市買了一張面具送到了朝魯?shù)乃奚?,并和他約定好,下午三點到四點左右,讓他在薩爾小區(qū)附近等著,到時候,我倆會將要打的人,引到那附近的胡同里。
朝魯好像很自信的樣子,也不問我們能帶過來多少敵人,就把我倆“送”出了寢室,剛出來,里面就傳來了一陣嘲笑聲,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背后說我倆的壞話。
中午,我和葉戈爾是在風情街附近的飯店吃的午餐,店是他選的,座位也是臨近廚房的位置,吃完沒過多久,他看到一個店員正準備送餐,便立刻走過去詢問,然后又將那個店員拉到了外面,并給我打了一個“ok”的手勢。
我離餐盒十分的近,看到那個手勢后,便悄悄走過去,打開兩盒菜湯的蓋子,拿出自己已經磨成粉的瀉藥,快速倒了進去,并搖了搖盒子,雖然不知道光頭他們會不會都喝這湯,但只要有人喝了,對于我們來說,就是有利的。
下完瀉藥,我急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感覺周圍吃飯那幾個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件事,才松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葉戈爾和那個員工笑著回來了,員工拿著餐盒,走出了飯店,葉戈爾則急忙湊過來問我:“怎么樣,成功了嗎?”
我回了他一個“ok”的手勢,笑著說道:“當然了,你的掩護工作做的那么好,我怎么可能失敗!”
葉戈爾一聽這話也笑了,問道:“那接下來該怎么辦?”
說實話,我并不想讓他參與了后面的行動,因為我怕光頭知道以后會報復他,所以,就讓他先去薩爾小區(qū)跟朝魯會合,并囑咐他,一會兒要是打起來,要遠離我們,不要參與戰(zhàn)斗。
葉戈爾家庭條件不好,還發(fā)生了那種事,我絕不能讓因為我再被別人欺負。
等葉戈爾走后,我又等了半個小時,才獨自來到風情街,現(xiàn)在是下午,很多家酒吧都還沒有開門。我正思考如何把光頭引出來,就在這時,那個罵中國男人都是軟蛋的藍眼睛女人突然出現(xiàn)在了我的視線中。
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挎著包,扭著屁股,急匆匆的走向光頭所在的酒吧。
看到她后,我心里瞬間有了引出光頭的辦法。。
男人不應該打女人,但調戲總是可以的吧!
藍眼睛女人馬上便要走進酒吧的時候,我急忙沖過去,深吸一口氣,將身體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右手上,左腳猛然向后一蹬,身體順著這股力道,飛至女人身后,右手全力揮出,帶著一股勁風,狠狠地打在了藍眼睛的女人的屁股上。
別說,這外國女人的屁股還真是有彈性,打得這么狠,我的手竟然一點也不疼。
藍眼睛女人挨了我這一巴掌后,先是驚叫,然后就直接撲倒在了酒吧的大門上,她猛然回過頭,眼中帶著怒火,還沒有看清我是誰,就嘶吼道:“混蛋,你不想活了嗎,竟然敢打老娘?”
看到她這囂張的態(tài)度,我突然想起她在酒吧嘲諷中國男人軟蛋的事,微微一笑,揮了揮自己打她的手,高聲回道:“哎呦,還說我們中國男人都是軟蛋呢,你這承受能力也不行啊,只不過是被拍了一下,就叫成了這樣,我要真給你來幾發(fā),你還不得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