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偌大的相國府中,如果沒有溫子寧的陪伴,薛子佩的心里倒是真的沒有多少底氣,諸多事情也不是特別的方便,若非有慕嗣音時常偷偷潛入,伸出援手,她真不知道這幾日要如何度過。
上一次次夜里突入刺客,雖然沒有真的傷到她,但府內(nèi)的侍衛(wèi)皆受了傷,無一幸免,一時間,城內(nèi)人人戒備,深怕再被小人抓住機會。
薛子佩又瞧了瞧為護她而受傷的于玉,見于玉始終是高燒不退,大夫也是束手無策。
“小姐,要不要請宮中的太醫(yī)過來瞧瞧?”玉柳倒也是怕于玉被燒出性命之攸來,無不擔憂的提醒著。
薛子佩略一沉思,便否定了這樣的提議。
每當她要進宮向太后謝恩時,都被溫子寧阻止,估計是怕她被認出來,超出他可掌控的范圍。
何況,她有意將此事掩蓋過去,想要迷惑藏在暗處的家伙。
“這幾日,府里發(fā)生的事情都不可外傳,一個丫頭生病又要請?zhí)t(yī),是個什么道理?”薛子佩輕皺眉頭,“何況,前來為于玉醫(yī)治的也是城中最好的大夫。”
這倒也是,玉柳低下頭,寫滿了驚懼。
明里有相國府的侍衛(wèi)全力戒備,暗里有慕嗣音的護衛(wèi)暗里相護,這能夠沖入相國府行兇的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薛子佩的心中有諸多的疑問,縱然是她的記憶漸漸回攏,也想不起來她曾與誰為敵,可以讓對方做出如此大的動靜來,除非,對方是真的認為她是溫子寧的未婚妻,殺了她會讓溫子寧一時難過。
“請一位信得過的大醫(yī),也不是不可以。”慕嗣音的聲音突然從薛子佩的身后傳來,“有一位是信得過的。”
薛子佩猛的回過神來,錯愕的看著慕嗣音在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在相國府中。
“你瘋了嗎?怎么現(xiàn)在就來了?”薛子佩立即回過神來,推著慕嗣音到了避人耳目之處,惱火得很。
慕嗣音卻是不以為然,笑著扣住薛子佩的肩膀,“阿諾,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你待我如初,沒有再因為掛著溫子寧的未婚妻的名頭,而疏遠我了。”
是啊,她竟然忘記這般重要的事情。
薛子佩的面色一僵,便掙脫開慕嗣音的手來,別過身去。
她現(xiàn)在是薛子佩,可不是曾經(jīng)的李諾,越是對慕嗣音一如往昔,也會露出更多的破綻,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王爺說的對,我們走得太近了。”薛子佩背對著慕嗣音,深吸口氣,壓抑住心里翻痛上來的不適感,“我會讓子寧難過的。”
慕嗣音恨不得賞自己幾個大耳光,哪壺不開提哪壺,非要讓薛子佩為難。
更何苦,他們相得得特別好,因為他一時言語有失,使得他們恢復(fù)到當初疏遠,絕對不是他所希望的。
“王爺,那幾名刺客是從何而來?”薛子佩終于將事情繞到正事上,不希望與慕嗣音在他們彼此的關(guān)系上有過多的糾纏。
慕嗣音的面色一僵,露出復(fù)雜的神情,“宮中。”
好一句“宮中”,慕嗣音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從來不會欺騙薛子佩,何況事關(guān)重大,他也絕對不會拿此事玩笑。
薛子佩瞇起了眼睛,宮中除了太后與圣上,就是為數(shù)不多的宮妃,莫非是有人覺得溫子寧的勢力過大,想要除之而后患,省得以后威脅到他們宮中的地位?
慕嗣音見薛子佩的面色陰沉,非常擔憂,忙抓住她的手腕,正準備勸薛子佩不必多想,就瞧到遠遠來了一隊侍衛(wèi),但服飾明顯不是屬于相國府的。
是薛安?薛子佩眼尖,立即就瞧到為難的那一位,到底是何身份。
他不是被趕回薛府了嗎?怎么又會回來?薛子佩的心里不安,總覺得有壞事要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