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溫子寧認為中的懲罰,而是來自于太后的賞賜,倒是薛子佩料準了。
本也算是猜得沒錯,但賞賜的對象并非勞苦功高的溫子寧,而是薛子佩。
“必是溫少爺得圣上賞賜,太后也想要拉攏。”于玉快速的跟著薛子佩的腳步,想要伸手扶著薛子佩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很難趕上薛子佩的速度,不得不揚聲說道,“必是想著要先向小姐下手呢。”
話從于玉的口中說出來,怎么聽著像是不懷好意呢?
薛子佩回頭對著于玉訕訕一笑,搖頭說道,“傻瓜,無論太后如何作想,我們都不能失了禮節(jié)。”
并非溫子寧派人來說,不必由她上前去接旨領賞,她就可以完全不必出面的,若是傳出去,也會讓溫子寧難以自容。
現(xiàn)在的她倒并非完全是為了溫子寧著想,那紛沓而來的記憶,都向她表明一件事情,與她真正有婚約、有情誼的人是慕嗣音,而非溫子寧。
溫子寧若是出于善意,她可以感激,但如果是惡意……
想到這里時,薛子佩的步子反倒是慢了下來,也令于玉可以追得上。
“小姐,您的頭疼剛剛緩和了些,千萬不要焦急。”于玉氣喘吁吁的對薛子佩說道,“要小心著照顧自己。”
薛子佩對著于玉訕訕一笑,不曾多說。
當她趕到府門口時,宮中傳旨意的太監(jiān)正在與溫子寧有說有笑,即使溫子寧有了想要送客的意思,太監(jiān)也不打算離開。
“民女見過公公。”薛子佩見狀,便上前向那太監(jiān)行禮道。
太監(jiān)一見薛子佩時,稍有怔忡,隨即就笑道,“這位想必就是薛小姐吧?瞧著真是面善。”
薛子佩明顯的感覺到溫子寧的不滿來,卻始終保持著笑容,起了身來。
“聽說,小姐受過傷,太后心疼掛念,特意為小姐送來了香膏,這東西瞧著不起眼,好處多著呢。”太監(jiān)對著薛子佩笑道,同時笑瞇瞇的望著溫子寧,仿若對一切了然于胸。
“多謝太后掛心。”薛子佩恭敬接過手中的小盒子,轉而遞到于玉的手中。
溫子寧站到薛子佩的知邊,轉身對太監(jiān)說道,“我也要多謝公公了。”
對于溫子寧來說,太監(jiān)已認出薛子佩的情況下,不僅沒有當場拆穿,反而在肢體上諸多暗示,想必是站在他這一邊。
即便如此,他也會小心為上,絕對不會給旁人留下太多破綻。
太監(jiān)終于離開相國府,回宮復命。
薛子佩跟著溫子寧往回走著,相當的疑惑,略顯憂心的問著,“子寧,太后怎么會想起賞我?是你做了特別有助于太后的事情嗎?”
她是明知故問,慕嗣音昨夜已將太后會賞祛疤之物的決定透露出來,但她應該表現(xiàn)出本要有的不解。
溫子寧聽到她的話,哭笑不得的刮著她的鼻尖,搖親耐滴延,“胡思亂想,太后與圣上本是一條心,哪里會讓我來辦事?”
“太后之賞,總是要進宮謝恩的。”薛子佩笑著指向自己,“我要不要進宮去?”
如若進宮,興許在見到太后以后,可以再激起她更多的相關記憶,不失是件好事。
可惜,溫子寧哪里肯放薛子佩獨自進宮,隨隨便便的就尋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我先進宮一趟,回來之后,帶你去京城最好的酒館用膳。”溫子寧摟著薛子佩的肩膀,低頭說道,“絕對不比薛府的廚子差。”
薛子佩的嘴刁得很,總是能挑出佳肴中的錯處,聽得共餐的人心里煩得很,溫子寧這么說倒像是在揶揄薛子佩的小性子。
“于玉,我們回去。”薛子佩甩開溫子寧的手臂,回頭對于玉吩咐道,就像生氣了似的,不再理會溫子寧,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