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說刺客是七王派來的?簡直是胡說八道。
薛子佩對慕嗣音完全不了解,但女人那莫名其妙的直覺卻告訴她,慕嗣音絕對不會做出這等事情來。
于玉不停的勸說著想要與薛子衿理論的薛子佩,直到一句“小姐,您怎么幫著外人說話”才停止動作,她也覺得不可思議。
她的記憶因慕嗣音而缺失,她卻因?yàn)槟剿靡粲锌赡鼙辉┩鞫髣痈位穑瑢?shí)在是可笑。
“天都這么晚了,瞧著還要下雨,您就先休息吧。”于玉向薛子佩笑著說道,就準(zhǔn)備扶著薛子佩去休息。
轉(zhuǎn)眼間,一抹身影從他們的身后飄過,于玉的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薛子佩第一時(shí)間想到的就是之前出現(xiàn)的刺客,本能的沖以梳妝臺前,抓起最長的發(fā)釵,想要自保。
刺客這樣的人物,無禮不入,實(shí)在是讓她膽顫心驚。
“阿諾,是我。”黑衣人在薛子佩抓起釵子的剎那,緊張的說道。
是他?他又是誰?
薛子佩本不覺得,自己輕易認(rèn)出旁人的聲音,何況是僅見過一面的慕嗣音,可她卻一下子聽出來,而且在瞬間就放松了警惕,將手中的發(fā)釵按在桌上。
“七王爺,你夜闖我房,實(shí)在是……”薛子佩咬牙切齒的回過頭來,想要將慕嗣音趕出她的房間。
當(dāng)她瞧到解開面罩的慕嗣音時(shí),后面的話已卡在嗓子里面,再也吐不出來半個字。
他的眼睛,腫的像兩個大桃子,不復(fù)從前的神采。
他的臉上更是青紫一片,這是她之前見到他時(shí),并不曾瞧見的。
“王爺,你……這是怎么了?”薛子佩指著慕嗣音的臉,難以置信的問道,“您這是與你打架了?”
慕嗣音聽到薛子佩的話,在怔忡之后,便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就扯到臉上的傷口,疼得忙收斂住表情。
“昨夜,我就在府外。”慕嗣音對薛子佩完全不隱瞞任何事情,即使是在知道,薛子佩對他全無印象,更談不上信任之時(shí)。
他似乎不怕薛子佩認(rèn)為他就是昨個刺客的主使者,再叫出人來將他抓出去。
“我看到有不軌者要進(jìn)府,就上前阻攔,可惜我好漢難敵四拳。”慕嗣音實(shí)在是沒有辦法再往下說。
他那些粘人的侍衛(wèi)從來都緊跟身后,惟有昨夜竟不再周圍,在關(guān)鍵的時(shí)候幫不上他。
那些刺客也是真的想要他的命,可動起手來卻縮手縮腳,怪異得很。
惱火的慕嗣音看到薛子佩掩唇而笑,對他的遭遇不僅不“同情”,甚至有點(diǎn)“興災(zāi)樂禍”時(shí),不僅不生氣,反而跟著傻笑起來。
“王爺,臉上的傷還是要請大夫瞧瞧的。”薛子佩俯下身去,想要扶起倒在地上的于玉。
可憐的丫頭,跟著她很難過上平安的生活。
慕嗣音忙替薛子佩將于玉扶手,這手勁一甩,就將于玉丟到軟塌上,嚇得薛子佩目瞪口呆,不知如何反應(yīng)。
“我聽說,你昨個受傷了。”慕嗣音上前一步,扣住薛子佩的肩膀,“傷到了哪里,現(xiàn)在可還疼?”
她的傷的確是在隱隱作疼,但慕嗣音的手勁更大,掐得她想要哭出來。
“王爺,您來看過了,也應(yīng)該走了。”薛子佩很是心平氣和的對慕嗣音說道,真是沒有辦法對他發(fā)脾氣。
慕嗣音吃驚的看著薛子佩,比起與薛子佩在城中初見時(shí)的冷漠與嘲諷,現(xiàn)在多了幾分溫情,是不是代表著,她的心里有了他?
“阿諾,你聽我說……”慕嗣音的話,被薛子佩打斷。
薛子佩笑道,“王爺,你聽我說。”
慕嗣音立即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聽著薛子佩說道,“薛府上下都認(rèn)為,是你派來的刺客,而且,我叫薛子佩。”
不是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