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可知自重?”薛子佩的頭一歪,就避過慕嗣音侵來的唇,氣得額頭突突的暴著青筋。
這位王爺?shù)哪X子里面就像是迷進了混沌,盡想著污穢之事。
慕嗣音單手撐在薛子佩的頭頂,聽到薛子佩的提醒,不由得將手握成了拳頭,沒有再有下一步的動作。
他不是喝醉酒的他,清醒的他舍不得傷害薛子佩。
“你還記得這個嗎?”慕嗣音咬牙切齒,最終是平復了焦躁的心里。
她已經(jīng)失去所有的記憶,他生猛硬碰,只會讓她越來越反感。
慕嗣音終是放開薛子佩,從自己的手腕處取下一串琥珀珠來,“你最喜歡的就是它,從來就不離身的。”
“既然不離身,它怎么又會在王爺那里?”薛子佩小心的移動著,想要與慕嗣音保持著距離。
她在慕嗣音放柔了語氣時,同樣稍稍放松下來,才注意到慕嗣音的雙眼泛著紅,布滿血絲,怕是昨夜沒有睡好吧?
“因為在他想要傷害你的時候,將這串手串扯掉,讓它掉落了一地。”慕嗣音回憶起過往,是相當?shù)耐纯啵?ldquo;我是一粒一粒的將它撿回來的。”
薛子佩聽著與她毫無關(guān)系的事情,本以為是在她的心里起不到半點波瀾,但從心底傳來的一陣陣震痛,是怎么回事?
她的身子猛的晃了晃,忙悄悄的倚在樹干上,穩(wěn)住了自己。
“阿諾,你是被溫子寧打傷了嗎?”慕嗣音忙扶住薛子佩,“我昨天擔心了一夜,本來想要進府瞧瞧,卻被薛子衿趕了出去。”
“你可以不要直呼我哥哥的名字嗎?”薛子佩悶悶的提醒著慕嗣音。
她有人對她的哥哥不尊重,特別是眼前的男子。
慕嗣音深深的看進薛子佩的眼中,發(fā)現(xiàn)薛子佩對薛子衿的兄妹之情,絲毫不假,眼底難掩一抹失望。
“從前的你,警覺性是很高的。”慕嗣音苦笑著,“如今,你從來就沒有懷疑過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實嗎?”
“王爺對李家小姐的愛意,我很敬佩,但無法感同身受,就像王爺不會對理解我與哥哥的親情。”薛子佩的腦中空白一片,能夠抓住的“真實”,就是親人啊。
慕嗣音嘆了口氣,拿出袖中的冊子,在遞到薛子佩的手中時,很是不舍的說道,“你我相隔兩處,能夠見面的機會,實在是太少了。”
又來這一套。薛子佩猛的抽回自己的手,與慕嗣音保持著距離,她能夠容忍慕嗣音的存在,是因為慕嗣音的身份,但不代表,她可以允許慕嗣音總是對她做出輕薄的舉動。
“王爺,如果沒事,我先走了。”薛子佩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阿諾,你能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上溫子寧了?”慕嗣音忍不住問出心中最大的不安,如果薛子佩對溫子寧真的動了心,就算拆穿眼前的一切都是假,薛子佩也未必肯回到他的身邊,而且,最后受傷的也是薛子佩。
薛子佩停止腳步,回頭瞧了慕嗣音,就離開了小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