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次日,薛子佩恢復(fù)如常,但薛子衿不肯讓她出府門,更不允許溫子寧打擾她的休息,害得她無所事事,在園子里閑逛著打發(fā)時(shí)間。
“我有點(diǎn)餓了。”薛子佩悶悶的說道。于玉輕笑道,“小姐,您到前面小坐,奴婢去取您最愛吃的棗子糕。”
薛子佩見于玉離開以后,便坐在了陰涼處。
即使昨夜風(fēng)雨交加,今天依然悶熱得透不過氣來。
她甩著手帕,卻注意到對面的小樹林中有影子晃動。
“是誰在那里?”薛子佩本以為是府中的下人在收拾園子,但越瞧著身影越是不對,心中升起濃濃的戒備來,一面詢問著,一面站起身來。
如果對方的身份有異,她立即逃跑,應(yīng)該是來得及的。
“還不快出來?”薛子佩厲聲喝道。
如果對方真的是下人,聽到她的怒聲喝,是會走出來的,但那身影卻是動搖得更厲害,連累得樹下的花都糟了殃,花瓣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掉落下來。
糟糕,必是偷偷溜入府中的惡人。
因?yàn)榛槭拢ΩΤ梢粓F(tuán),必然對很多需要戒備之事疏無防范,怕是給了小人可趁之機(jī)。
她的心頭一沉,不再多問,轉(zhuǎn)身就往來時(shí)的路上走去。
薛子佩剛走了幾步,就被重重一扯,被迫停住了腳步,她尚來不及瞧清對方的臉,就被扯進(jìn)了樹林之中。
“怎么又是你?”薛子佩吃驚的看著慕嗣音。
誰會想到,七王執(zhí)著到這樣的地步,不顧身份,偷偷溜進(jìn)他人府中?
“王爺,我薛府不是你胡鬧的地方,請王爺早點(diǎn)離開的好。”薛子佩低頭一瞧,慕嗣音的衣物被枝枝葉葉勾破了好幾處,更是將樹葉掛了一身,狼狽又可笑。
慕嗣音聽得出來,薛子佩是在趕著他離開,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經(jīng)歷了昨天的事情,難道你認(rèn)為,我還會將你留在這里?”慕嗣音沉音問著。
對于慕嗣音來說,這薛府實(shí)在是不安全,人人都是居心叵測,暗藏心機(jī),都是想要利用薛子佩的人。
“王爺,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情。”薛子佩側(cè)頭提醒著慕嗣音,“這是我家,我的親人是不會對我不利的。”
她不再是站在民宅中,聽著那些人拿出證據(jù)的慌亂女子,而是平靜下來以后,可以冷靜分析事情的人。
她也許可以懷疑身邊的任何人,但對慕嗣音則是更多的質(zhì)疑。
薛子佩不想與慕嗣音在薛府內(nèi)糾纏,打算離開。
慕嗣音吃驚的看著薛子佩,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情都化為烏有,連忙上前了幾步,想要與薛子佩好好相談。
此時(shí),他們遙遙的可以聽到于玉喚著“小姐”,一路向這邊尋來。
“王爺,請。”薛子佩向慕嗣音示意,請他離開,但當(dāng)她走出去時(shí),就被慕嗣音用力一扯,再一次就扯進(jìn)樹林之中。
樹干相當(dāng)結(jié)實(shí),薛子佩葳感覺到隔著衣物的手臂,撞到樹干以后,傳來涼滋滋的疼。
“咦?小姐呢?又去哪里了?”于玉納悶的自問自答。
于玉越走越遠(yuǎn),終是離開了這邊。
薛子佩從慕嗣音的壓制中掙脫出來,剛想要呵斥,就被慕嗣音推著倚在一棵樹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