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佩道,“看著七王爺現(xiàn)在難得清醒,有些事情總是要說個明白的。”
溫子寧可以替她擋這一時,待她以后也去了京城,恐怕與慕嗣音見面的機率要更大,總不能每一次都似如臨大敵吧?
“好!”溫子寧知薛子佩的意思,收起擋住慕嗣音的手,努力平靜著情緒,問道,“七王爺,我雖然沒有見過李家小姐,但聽說過李家小姐的事情,但……”
他轉(zhuǎn)頭笑看向薛子佩,繼續(xù)道,“子佩是我的未婚妻,我們青梅竹馬,素來是形影不離,就算我在京城中時,也是將她帶在身邊,只是七王爺從來就沒有注意過。”
慕嗣音總歸是不信溫子寧的話,認(rèn)真的看向薛子佩,“阿諾,我只想聽你一句話。”
薛子佩低頭淺笑著,覺得眼前的七王爺著實深情,但深情得可笑,如果他真的深愛著那女子,又怎么可能會認(rèn)錯了人呢?
可見,這深情已化為迷瘴,遮住了他的雙眼。
“阿諾,你笑什么?”慕嗣音失落的問道,“你是覺得,我做錯了嗎?如果你認(rèn)為我是錯的,我可以改。”
薛子佩抬起頭來,“七王爺,您認(rèn)錯人了,我真的不是您口中的女子,我從小就生活在這里,城中百姓皆識得我,更重要的是,我與子寧從來就沒有分開過,正如他所說,無論他去哪里,都會帶著我,我去哪里,他也會陪著我。”
所謂“情深”,不過是形容一種感情,惟有相互間的陪伴,才更值得感動。她想到這里時,情不自禁的側(cè)頭看向溫子寧,見到溫子寧的雙眼盡是自己的身影后,笑得更加的燦爛。
溫子寧見薛子佩說得堅定,也越發(fā)掩不住臉上濃濃的笑意,就在要拉著薛子佩的手,一同離開時,被慕嗣音搶了先。
“阿諾,我不應(yīng)該和你吵架,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慕嗣音滿懷歉意的說,“我們回京城,皇兄要為我們賜婚的。”
夠了!她再也受不了慕嗣音的糾纏了。
“七王爺,麻煩你放尊重一些。”溫子寧怒道,他又想狠狠的拽開慕嗣音,又怕傷到薛子佩。
薛子佩深吸口氣,忽然問向慕嗣音,“你一口咬定我是你要找的人,可有什么證據(jù)?”
“你的手腕向上三四寸的地方,有個褐紅色的胎記。”慕嗣音像是抓住了希望,連忙向薛子佩說道,“你總是不喜歡它,可是我覺得,很像彎月。”
薛子佩挑了挑眉,不顧溫子寧的反對,將慕嗣音抓住的那只袖子,向上扯了扯,她并沒有什么彎月型的胎記,有的則是雖然丑陋,但明顯變淡的傷疤。
她明顯的感覺到慕嗣音的手勁一松,就縮回手后,挽起了另一只袖子,同樣是一片傷疤,相當(dāng)扎眼,非常丑陋。
沒有哪位女子,愿意將自己身邊的傷疤露在外人的面前,薛子佩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算是豁出去了。
“子佩,你受委屈了。”溫子寧連忙將薛子佩的袖子放了下來,心疼的抓住她的手,轉(zhuǎn)頭就對陷入怔忡間的慕嗣音說道,“七王爺可是滿意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哪知,慕嗣音并不死心,非要刨根問底,甚至認(rèn)為薛子佩的傷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