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略顯得怪異,安靜得令人生疑。
這砸中的人會(huì)是誰呀?
不多時(shí),外面就有了動(dòng)靜。
“小姐。”守在樓下的丫頭急匆匆的跑了上來,對著賀青青喊道,“不好了。”
“大喜的日子,有什么不好的?”萬珠喝道,“難道小姐還能砸中位姑娘?”
那丫頭急得搖頭道,“怎么會(huì),小姐是位砸中了一位公子,可砸的是子衿少爺啊。”
被砸中的是她哥?薛子佩愣住了。
賀青青同樣一愣,立即就將頭上的紅蓋頭扯了下來,吃驚的問著,“怎么會(huì)砸中子衿哥?你不要胡說。”
“真的是啊,小姐。”丫頭向賀青青說道,“子衿少爺都已經(jīng)進(jìn)來了。”
賀青青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紅暈,這就代表著她多年以來的心愿得以實(shí)現(xiàn),她終于可以嫁給她心儀的對象,但這樣的喜悅僅僅在她的心頭停留半刻,便成了失落。
“子衿哥不會(huì)愿意的。”賀青青抬起頭來,對萬珠說道,“你去告訴爹爹,剛才的事情是個(gè)誤會(huì),我想再重新拋一次。”
不得不說,賀青青是非常清醒的。
薛子衿不喜歡她,更不喜歡被強(qiáng)迫,瞧見她的時(shí)候都是客客氣氣,十分疏遠(yuǎn),連將她當(dāng)作妹妹的想法都沒有,如果最后以這樣的形式,兩個(gè)人結(jié)成夫妻,可能連最基本的“相敬如賓”都做不到。。
“可是小姐……”萬珠剛想要?jiǎng)裾f賀青青,就聽賀青青道,“沒有‘可是’,如果你是為我好,就去向爹爹說,強(qiáng)扭的瓜不甜,可不能害了我。”
薛子佩聽著賀青青的話,便上前一步,握住賀青青的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哪里會(huì)有拋出來的繡球,再要回來的?這豈不是成了一件笑話?但賀青青寧可成為笑話,也不想嫁給半點(diǎn)真心都得不到的男子,可謂是聰慧之人。
“傻丫頭,我們還是好姐妹,我只是不想委屈自己。”賀青青抓著薛子佩的手,就像有了一個(gè)支撐,笑得很是勉強(qiáng)。
萬珠依言而去,遲遲不歸,好不容易待她上來,卻是一臉尷尬的讓薛子佩先下樓,估計(jì)著是薛子衿不肯接受婚約的。
縱然賀青青的心里是早有準(zhǔn)備,此時(shí)也紅了眼眶,緩緩的松開了薛子佩的手后,就別過了臉。
薛子佩垂下眼簾,沒有多言,就先一步下樓,想要瞧瞧情況。
哪知,正好趕上薛子衿向賀家長輩開口,說出來的言語令薛子佩相當(dāng)?shù)某泽@。
“伯父言重了,賀小姐不嫌棄我是個(gè)殘疾,我怎會(huì)不娶?”薛子衿笑著說道,“三日后,便前來迎娶。”
她不希望哥哥被勉強(qiáng),也不希望賀青青受委屈。可薛子佩清楚的知道,哥哥不喜歡賀青青嗎?為何又會(huì)要娶?薛子佩愣愣的站在樓梯處,不知如何反應(yīng)。
這婚事,便這般訂了下來,賀家長輩送著他們兄妹與溫子寧離開,臉上盡一派喜氣洋洋,可薛子佩清楚的看到哥哥的臉上透著濃濃的不悅,與被暗算后的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