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薛子佩無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對京城更是說不出來的反感,似乎在那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讓她非常不痛快的事情。
她猶豫著如何拒絕時,于玉卻在一旁不適時的插嘴,令她惱火不已。
“寧少爺,小姐不想去京城,是不想碰到七王。”于玉為薛子佩打抱不平,“他一見到小姐,就瘋了似的抓著小姐不放。”
溫子寧的面色一黯,卻聽薛子佩反駁著,“侍衛(wèi)不是把他打成重傷,丟了半條命嗎?”
“可是,他也害得小姐在回溫府時,沾了一身的泥呀。”于玉愣愣的說道,恐怕她是沒有想到,自家小姐會為七王解釋。
薛子佩撇著嘴,怒瞪向于玉,“所以,溫家的人讓他喝了很多泥水,不是嗎?”
溫子寧的眼中劃過一抹難以形容的神色,多了一分陰戾,但當(dāng)薛子佩轉(zhuǎn)過臉來重新面對他時,他卻露出笑容來,“糟糕,七王畢竟是圣上親弟,萬一七王向我發(fā)難,你可要保護我才行。”
保護他?這家伙是在欺負她嗎?薛子佩抽回被溫子寧一直握著的手,用力的捶向他的胸口,惱火的說道,“你這是要出賣了我嗎?”
溫子寧笑著抓住薛子佩亂揮的手,兩個人相視一笑。
薛子佩由著溫子寧牽著她的手,往院子里面走著,直到聽溫子寧問向于玉,關(guān)于她平時吃藥的事情,臉上才多了幾分陰郁。
“小姐的藥是按時吃的,但是臉色從來都不好看。”于玉在溫子寧的面前表現(xiàn)得很大方,可見從小到大的感情,也是不錯的。
溫子寧側(cè)頭看著薛子佩板著的臉,一齊坐在桌前,命于玉將藥丸取了出來。
藥味實在難聞。薛子佩向溫子寧抱怨著,“這藥吃下去以后,不僅不舒服,反而昏昏沉沉,好像快要讓我連剛發(fā)生過的事情,都忘記一樣。”
溫子寧趁著薛子佩張口說話之時,將藥丸就塞進了嘴里。這藥丸是沾口即化,化在了薛子佩的嘴里,是吐也吐不出來了。
“來,喝口水。”溫子寧忙為薛子佩倒了杯水,瞧著她喝下去,才露出輕松又安心的笑容,“吃了藥,才能更快的好起來。”
薛子佩拼命的強迫自己清醒,但腦袋是越來越昏沉,耳邊只有溫子寧的細語,讓她不由自主的順從著。
“來,子佩!”溫子寧掐著薛子佩的下巴,讓她的眼睛里只能瞧到他,并開口要求著,“靠到我懷里來。”
薛子佩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四肢,不僅移到了溫子寧的身邊,且將自己完全窩進他的懷里,仿若只有這樣才會讓她安心。
惟一的解釋,就是她吃過藥,太累了。
“子佩,你要記住,我才是你惟一可以相信的人。”溫子寧輕聲的說道,“而你最討厭的人,就是七王慕嗣音,你會永遠討厭他,厭惡他,恨不得他死。”
“恨不得他死。”薛子佩喃喃的重復(fù)著,便在溫子寧的懷中昏睡了過去。
“這藥,以后要按時給她吃。”溫子寧對于玉吩咐著。
于玉也不似平時那般嬉皮笑臉,很是恭謹?shù)膽?yīng)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