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山跑死馬。
遠(yuǎn)看德瑪西亞古城很小。
當(dāng)我們往前走了有半天的時(shí)間,那古城的輪廓大笑也沒多少變化。
我不禁有些驚訝。
蓋倫看著我,笑道:“德瑪西亞是大帝開國的時(shí)候,約德爾人為了表示對大帝的尊敬,出手建筑的。”
“約德爾人那么瘦小,也能筑城?”我驚問道。
蓋倫笑了:“那是當(dāng)然,他們可是有名的工匠,軍中一些武器鎧甲,都是從約德爾城運(yùn)來的。”
看著我張大了嘴巴的模樣,蓋倫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走了整整一天的時(shí)間,那座德瑪西亞的古城,在我的眼中也不過放大了一圈而已。
在感嘆約德爾人的時(shí)候,我不禁也在抱怨路程的遙遠(yuǎn)。
靠近德瑪西亞帝都,就會有專門用來接待歇腳的驛站了。
驛站的主事官大概早就接到了消息,領(lǐng)著驛站里面的人員在門外恭敬的候著。
驛站內(nèi)已經(jīng)備好了酒食。
菲歐娜面無表情,大概她在人前這幅樣子慣了,對于主事官的熱情,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主事官也不惱,或者說他根本不敢惱,也惱不起來。
隨行而來的千余人,也就是從諾克薩斯戰(zhàn)場上撤下來的人,將驛站住的滿滿的。
阿利斯塔被菲歐娜帶走了。
我一想,覺得這樣也是,作為勞倫斯家族中的侄女婿,阿利斯塔怎么著也算是半個勞倫斯家族的人了。
剛剛洗去了身上的風(fēng)塵,便被通知要參加一場接風(fēng)宴會,作為幕僚,我們跟著嘉文四世出席了宴會。
主事官在酒席上忙上忙下,東張羅西招呼,一刻也不得清閑。
狗頭是餓壞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手扒拉著就吃。
正在講話的主事官瞪著眼睛看著狗頭,一副震驚的樣子。
狗頭沒一點(diǎn)自覺,依舊我行我素,我在桌子下踢了一腳狗頭。
狗頭瞪大了眼睛,看著我,道:“你踢我干什么。”
聞言我只想拿腦袋撞墻。
“你慢點(diǎn)吃,別噎著了。”我牽強(qiáng)笑道。
狗頭大手一擺:“沒事。”
我:“···”
嘉文四世笑了:“內(nèi)瑟斯先生真是性情中漢子。”
狗頭洋洋得意。
坐在一起的阿利斯塔從鼻子里哼出了一口氣,他對狗頭的樣子很是瞧不起。
不知道兩人上輩子是不是冤家,狗頭也看不慣阿利斯塔。
倆人在一起,沒少掐架。
眼見兩個人又要打起來,我連忙給狗頭夾了一個肉骨頭。
狗頭眉開眼笑,也不管阿利斯塔了,抱起來就啃。
阿利斯塔在一旁撇嘴,直罵傻狗。
狗頭占著嘴巴,也不肯吃虧,趁著咽食物的當(dāng),罵阿利斯塔笨牛。
罵著罵著,倆人急了眼,阿利斯塔一拍桌子,騰一下站起來。
狗頭把骨頭一扔,也跟著站了起來。
阿利斯塔一雙呢牛眼瞪的血紅,呼哧呼哧的直喘氣。
狗頭齜牙咧嘴,露出四顆錐子一般的犬牙,低聲咆哮不斷。
阿利斯塔頭望外一揚(yáng),頤指氣使道:“solo。”
狗頭也不甘示弱:“solo就solo,怕你是王八。”
主事官不?;钪∧?,要勸兩人。
我讓主事官坐下,說道:“這倆王八蛋一天不干架閑得慌,你讓他們?nèi)グ伞?rdquo;
主事官訕訕笑,看了菲歐娜和嘉文四世一眼,見倆人也不說話,只好坐下來。
倆人氣著走出去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狗頭,心想這家伙今天怎么這么有種。
倆個人出去了,宴會終于清凈了,不一會兒,外面?zhèn)鱽砹斯方泻团:稹?/p>
宴會上,主事官沒話找話,一會兒說大陸上的風(fēng)土人情,一會兒說帝都里的緋聞笑話。
說著說著,就聊上了軍事。
我聽得乏味,只覺的眼皮直打架。
我扭頭看了一眼亞索,發(fā)現(xiàn)他和我也差不多。
倒是嘉文四世和波比兩個,聊得歡天喜地。
過一會兒時(shí)間,狗頭和阿利斯塔兩個回來了。
我好奇的看著兩個人,狗頭臉腫的像豬頭,本來就難看的他現(xiàn)在更看不下去了。
阿利斯塔也不好過,背上的鬃毛亂糟糟的,還有的地方毛被扒光了,光禿禿的。
狗頭走進(jìn)來,呼哧呼哧直喘氣,指著阿利斯塔大叫:“我在搭理你我就是王八。”
阿利斯塔也不甘示弱:“我要是理你我就是狗娘養(yǎng)的。”
倆個人發(fā)下了毒誓,坐在那直喘氣。
波比和嘉文四世好像聊到了什么分歧點(diǎn),兩個人都臉紅脖子粗,拍著桌子大叫。
狗頭撓了撓頭,湊近了阿利斯塔,問道:“他倆聊什么呢?”
狗頭先當(dāng)了王八,阿利斯塔也不管他娘愿不愿意,說道:“我也不知道。”
狗頭嘴賤了起來,嗤笑一聲,道:“笨牛,想來你也不知道。”
阿利斯塔撓了,指著狗頭大罵:“你這傻狗知道還問我。”
狗頭最恨別人罵他傻狗,就好像阿利斯塔最恨別人罵他笨牛,倆個人擼袖子就要干。
不一會兒功夫,兩個人全倒在了地上,鉆進(jìn)了桌子地下掐了起來。
菲歐娜對自己這個侄女婿也是無奈了,把坐的椅子往一旁搬了搬,靠近了我,對狗頭和阿利斯塔一臉嫌棄的模樣。
菲歐娜坐在我身邊,我只是覺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似乎是要從我喉頭跳出來一般。
菲歐娜舉起了一個酒杯,對著我道:“墨菲特先生,我敬你一杯。”
我受寵若驚,連忙端起自己的杯子,和菲歐娜碰了一杯。
菲歐娜輕輕的抿了一口,咂咂嘴,道:“這酒怎么有奇怪的味道。”
我看了一眼,說道:“那是狗頭用過的杯子。”
菲歐娜面色一變,不留痕跡的吐出了口中的酒,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宴會一直持續(xù)到凌晨方才結(jié)束。
我從桌子下面拽出來狗頭的時(shí)候,他正勾著阿利斯塔的肩膀,倆個人哭了起來,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傷心事。
回到住處沒二話,躺下就睡。
第二天天一亮,院子里面?zhèn)鱽砹艘魂囮嚱泻嚷暋?/p>
我被吵醒,心中有些煩躁,心想誰這么沒有道德,擾人清夢。
我推開門,走出去,來到了院子中。
空曠的院子里,站著一個人,正在那晨練。
我看到那人,咦了一聲,波比。
波比看到了我,對我友好的笑了笑。
我撓著頭,昨天我好像記得她和嘉文四世兩個人喝了不少,按理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抱著被子呼呼大睡才是。
波比耍了一通拳,長出了口氣,拿起了在地上放著大錘。
我蹲坐在地上,看著波比。
波比用手掂了掂那大錘,試了試力道,一聲大喝:“起。”
那聲音極其高昂,將我嚇了一跳。
隨著波比的話音落下,那大錘被她輕輕掂起來。
我忍不住喝了一聲彩,想不到,以波比這身高不過我腰間的矮小身材,竟然輕輕松松舉起了是她數(shù)倍重的大錘。
波比提著錘子,在院子中練了起來,一招一式,都帶著混厚的力量。
那大錘刮過的勁風(fēng),吹在我的臉上,吹得我的臉生疼。
我看的入迷,鼓起掌來。
背后突然一聲清脆的喝彩。
波比停住了錘子,她將錘子放在地上,面不紅,氣不喘的。
對著我的背后,施了一個禮:“見過菲歐娜大人。”
菲歐娜笑瞇瞇的走了出來,腰間懸掛著一柄細(xì)劍。
我連忙也站起來,對著菲歐娜施了一個禮。
菲歐娜對我擺擺手,道:“墨菲特先生多禮了。”
我撓撓頭,尷尬的笑了笑。
菲歐娜把目光投入場中,看著波比,打量了一番,道:“波比將軍,一人獨(dú)舞有什么意思,不如你我比試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