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話說完,吹了一聲口哨。
隨著他的口哨聲落地,胡同口鉆出來了十多個大漢,一個個五大三粗的模樣,手中都拿著斧頭和寬刀。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亞索身上看去。
亞索顯得很是平淡,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把手放在了他的劍上面。
那些大漢里面走出來了一個人,他提著一柄劈柴用的斧頭,一臉的的絡(luò)腮胡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
絡(luò)腮胡走出人群,看著胡同里面的那青年,揚聲道:“三哥,還是你有本事,出去晃一圈就弄來了這些個肥羊。”
那青年笑了笑,指著我們道:“這次老天要我們發(fā)財,先前在城門口的時候,我見這些人拿了黃金給守門的兵爺,那背箱肯定還有。”
木木聽了那青年的話,連忙往后退了退。
木木這個舉動讓那絡(luò)腮胡眼前一亮,嗯了一聲,斧頭一揚,那十來個人同時往前一步,用貪婪的目光看著木木。
絡(luò)腮胡哈哈大笑,道:“弟兄們,小心點,別傷了那個小個子。”
絡(luò)腮胡話說完,那些人揚起來手中武器嗷嗷怪叫。
亞索往前踏了一步,皺眉道:“朋友,我們之間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絡(luò)腮胡嘿嘿笑了笑,把斧頭扛在了肩膀上面,說道:“這怨不得我們,諾克薩斯的規(guī)矩就是這樣,怪就怪你們走錯了地方,弟兄們,上。”
絡(luò)腮胡的話一落下,他身后的那些個大漢叫嚷著沖上來。
亞索不在猶豫,手中劍一揮,一面無形的風(fēng)墻霎時間出現(xiàn),那些大漢撞在了風(fēng)墻上面,一個個撞了個頭破血流。
絡(luò)腮胡見狀有些懊惱,叫開了眾人,高舉著斧頭,往下用力劈落。
亞索見狀,叫了一聲好,身子往前一送,舉劍硬抗。
斧與劍相撞,發(fā)出了一聲劇烈的轟鳴,那絡(luò)腮胡往后退了數(shù)步,好不容易站穩(wěn)了腳步。
被亞索辦了個丟人,絡(luò)腮胡的臉也有些掛不住,手往前一指,叫道:“殺。”
那些大漢不在猶豫,一個個的沖上來。
亞索持劍左劈右砍,那些大漢一個個的怪叫出了聲。
狹小的胡同里容不下太多人,三人同列都有些擁擠,亞索一人堵在前面,那些人竟然都近不了身。
鮮血一蓬一蓬的灑出,濺射在胡同旁邊的墻壁上,使的本來黝黑骯臟的墻面更加的昏暗。
絡(luò)腮胡見亞索如此神勇,在后面急了,不停地叫嚷著。
亞索的眉毛挑了挑,不退反進,往人群中沖殺,向著那絡(luò)腮胡殺去。
絡(luò)腮胡嚇了一跳,叫了一聲媽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被絡(luò)腮胡的舉動鬧得笑了,哼,沒有什么本事還想學(xué)強人劫道。
狗頭用手杵了杵我,我有些好奇的扭過頭,他嘴巴向著胡同努了努,我登時明白過來,和狗頭往胡同盡頭走去。
那青年大概是被眼前發(fā)生的事情驚呆了,張大了嘴巴,手里還拿著那柄小小的匕首。
狗頭咧開了嘴巴,還捏了捏拳頭,發(fā)出了一陣咔咔的聲響。
那青年聽到了聲音,回過了神,叫了一嗓子,手中拿著匕首,對著我們,顫著聲音:“你,你們,你們別過來。”
狗頭不理會他,依舊往前走去。
青年身子往后一直的退,背已經(jīng)緊緊的貼在了墻上,再無退路。
狗頭哈哈大笑,搭配上那丑出了新高度的狗臉,當(dāng)真是恐怖異常。
撲通一聲。
青年一下子跪在地上,匕首被他扔在了地上,臉上鼻涕眼淚全是,雙手對著狗頭不斷的作揖:“大爺,大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各位,還請大爺別放在心上。”
狗頭似乎非常享受這種被人恭敬的樣子,得意洋洋,道:“你不是說要我們的金子么?”
“不不不,小的開玩笑呢。”青年慌忙道。
狗頭哈哈大笑,道:“是么?”
青年不斷地點頭,頻率之大,讓人擔(dān)心會把腦袋搖下來似的。
這時,亞索走了回來,手里提著一個大漢,正是那個絡(luò)腮胡。
亞索一把將絡(luò)腮胡扔在了地上。
絡(luò)腮胡跌倒在了地上,和那青年兩個人擠在了一塊,用驚恐的目光看著我們。
狗頭笑嘻嘻的,道:“怎么處置他們。”
絡(luò)腮胡聽了,連忙擺手,口中慌忙道:“各位大爺,是小的瞎了狗眼,各位大爺千萬別計較。”
絡(luò)腮胡不說這話還好,話一說完,狗頭立刻變了臉,上前一腳將絡(luò)腮胡踢到在地,怒氣沖沖道:“你再說一次。”
絡(luò)腮胡從地上爬起來,連忙拱手作揖賠禮。
正在這個時候,胡同外一陣喧嘩。
我回過頭去看,只見先前逃走的那些大漢去而復(fù)返,站在胡同口,指著我們,道:“軍爺,他們就在里面。”
說話間,看到我在瞪他,嚇的忙縮回了手。
那漢子的話音一落下,胡同口走進來了兩個士兵。
仔細一看,正是那兩個守門的軍士。
那兩個士兵看到我們,咦了一聲,道:“是你們?”
大概是亞索給他的買路財過多,那士兵也記住了我們的樣子。
青年和絡(luò)腮胡一看到士兵,就像是見到爹娘一般,連滾帶爬的從我們之間鉆了出去。
青年跑到士兵身邊,附耳說了幾句話。
也不知道那青年說的什么,只知道士兵聽了之后,眼前一亮,指著我們說道:“你們打他們了?”
我點點頭。
“你們幾個也太大膽了吧。”士兵又說。
我聽了連忙要解釋,那士兵卻打斷了我的話,說道:“什么也別說了,你們跟我走一趟吧。”
“走?去哪?”我問。
士兵看著我,哼一聲:“當(dāng)然是執(zhí)法處,怎么,你們是自己來還是我綁你們?nèi)ィ?rdquo;
狗頭聽了這話,暴脾氣立刻上來了,頂著士兵的話就說:“又不是怪我們,憑什么跟你們?nèi)ァ?rdquo;
士兵哼了哼,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個東西,在手里面擰了擰,霎時間,那東西嘭的一聲飛到了空中,猛然炸開,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奇怪圖案。
我正在好奇那士兵在干什么,沒一會兒的功夫,一大片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那士兵指著我們,道:“捉住他們。”
他的話一落下,涌進來了大對大隊的士兵,一個個平端著長矛,指著我們。
狗頭想要上去動手,卻被亞索拉住了:“內(nèi)瑟斯大人,別上去,會吃虧的。”
狗頭看著亞索堅定的眼神,只好放棄了掙扎。
那些士兵將我們反手綁住,拉出了胡同。
走到了胡同口,那個守門的士兵伸出了手道:“慢。”
聽了他的話,士兵們停了下來,他從木木身上將那背箱拿去,在里面翻來覆去的找。
狗頭的骨頭全都被他扔在了地上,急得狗頭眼都紅了。
突然間,他的動作停下了,滿意的點點頭,手一揮,道:“帶走。”
士兵推推搡搡,將我們推出了胡同,上了一架囚車。
囚車在城市里面行走,有半個時辰的樣子,來到了一處建筑前,囚車停了下來。
士兵將我們四個拽了下來,亞索的劍也順手被摘了去。
走進了那建筑里面,有幾個人也不知在哪忙活什么,聽到聲音,抬起了頭,見到我們,笑道:“喲,這幾個看起來還不錯,哪弄來的。”
押著我們的那個士兵聽了,笑著回應(yīng):“城南小三孝敬的。”
那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嗯,那家伙倒也識趣,知道我這里缺人,好了,你把他們送進去吧。”
士兵應(yīng)了一聲,押著我們往里走。
過了走廊,下了兩節(jié)臺階,來到了一處鐵做的柵欄前,那士兵一把將我們推了進去,關(guān)上了門,并上了鎖,轉(zhuǎn)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