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我關(guān)燈的動作。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大頭,他也看著我,不過我看他的表情,似乎他也不知道是誰,但是鬼敲門這三個字一下子就從我心底里冒了出來。
我雙手按在門上,試圖從貓眼里看門外的人到底是誰,可是外面黑燈瞎火的,我啥也看不清楚。就試探性的問了句,“誰???”
門外沒人應(yīng)聲,但是急促的敲門聲還在繼續(xù)。說實(shí)話,我心里挺希望是劉半仙回來了,或者是萌萌也行,可門外的人卻不回話,顯然不是這兩個人中的一個。
那門外的人會是誰呢?
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原本安靜的樓道里全是咚咚的敲門聲,像是閻王在叫我似的。我的手搭在門上,半天都沒想好,是開門還是不開?
不過我轉(zhuǎn)念一想,屋里的大頭可能也有問題,我不開門也是有未知的危險,開了門也是有未知的危險,倒不如直接把門打開,兩個鬼,那我就狗帶!要是門外是鬼,那我還有大頭可以當(dāng)幫手。
想到這里,我把心一橫,順手一扳,門就開了。
但是門外的人讓我愣住了,是個女的,美女。
我從來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人,真的,她比萌萌還萌,身材也是沒得說,渾身還散發(fā)著成熟女人的韻味,那一抹紅唇,看的我直想將自己的嘴巴吻上去。阿西吧!
我心跳一下子就快了,雖然以前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不過那些都是些上門女,沒什么意思,開口閉口就要談價錢,什么一套下來兩小時,幾百幾百啊,包夜還得另算啊……
呸呸呸!
我面前的這個是女神,好吧?
不過這個女神有點(diǎn)奇怪,因?yàn)樗蛑鴤?。外面難不成下雨了?可是她手里的傘上面也沒雨水啊。我又想起劉半仙說的,這打黑傘是有特殊意義的,當(dāng)然了,具體是干什么用的,我就不清楚了。
她對著我笑了笑,然后將傘遞給我,我順手就準(zhǔn)備幫她收起來,可是她卻一手搭在傘上,搖了搖頭,示意我打著傘,不要收。
“我老公在你家吧?我是來接他回家的,你叫他出來吧。”
我一下子懵逼了,這屋里就我跟大頭兩個人,哪里來的什么她老公?難不成她也是跟萌萌一下,主動送上門來要當(dāng)我媳婦的?可是萌萌當(dāng)時不是這么說的啊……
還沒等我回應(yīng)她,她就側(cè)著身子,偏著頭,看著屋子里的大頭,然后說道:“老公,你快出來吧,天色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我這才明白過來,她說的不是我,而是大頭??墒谴箢^什么時候有了這個一個漂亮的媳婦了?鮮花插牛糞也不能插這樣的牛糞啊……
我轉(zhuǎn)身看著屋里的大頭,試圖從他那里知道答案,可是我卻發(fā)現(xiàn)大頭的臉色很不好,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的,根本不想跟這個美女走。我真的替他著急,要是換做是我,我恨不得馬上走,回去啪啪啪也好啊……
可就在這個時候,這個女神忽然笑著對大頭說道:“老公,你在不回家,人家可要生氣了哦。”
她說完這句話,我整個人都硬了,這聲音太嗲了,我受不了,一陣邪火從小腹直冒上來,我都快生活不能自理了。
大頭從凳子上站起身來,黑著臉從屋里出來了,走到門口,也沒給我個解釋,直接下樓了。倒是這個女神笑著讓我別見怪,她老公就這樣,跟小孩子似的,經(jīng)常半夜出來玩。
她這么一說,倒顯得我跟大頭生分了,反而是她跟大頭很熟的樣子。不過我也不生氣,大頭有這樣的媳婦,我也高興,呸呸呸!我是替他高興!
你們別想歪了!
她從我手里接過黑傘,跟著下樓了。我看著她的背影,只能聳了聳肩,不知道該說啥,咱沒那命,不然真的拿下來才行,可惜了……
“明天記得來接大頭哦。”就在我快要看不到她的時候,她又轉(zhuǎn)過身來說了這么一句。
轉(zhuǎn)身回屋的時候,我才想起這事有點(diǎn)奇怪,要我去接大頭?到那里去接,她也沒說地址啊。而且大頭在這邊是沒有房子的,我到哪里去接人?
還有一件事,大頭都二十幾歲的人,還需要我去接?我越想越覺得這事很奇怪,隱隱的覺得大頭跟那個女神之間,有一個是鬼,有一個是人。
很明顯,大頭就是鬼。
那么換個思維想,我從那鬼屋出來之后,大頭就跟著我,而當(dāng)時我跳樓的時候又看見了一個自稱大頭的,也就是說,后面那個才是真的大頭?
想到這里,我也就明白這個美女的意思了,真的大頭估計現(xiàn)在還在鬼屋里,而這個美女就是叫我明天去接!擦,大頭這次好玩了,在鬼屋呆一夜,想想都爽歪歪……
還好我沒沖動直接把銅錢拍他臉上,不然拍出來一個女鬼,那我就真的是狗帶了。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
我渾身一哆嗦,被嚇得不輕。還以為那個假大頭又回來了,結(jié)果開門一看,是劉半仙。他扶著墻,跟剛吃完自助餐出來一樣,自助餐的最高境界就是扶著墻進(jìn)去(餓的),扶著墻出來(撐的),現(xiàn)在他就是扶著墻回來了……
結(jié)果我一問,原來還真是吃自助餐去了……。我問他遇見什么高興事了,他說他撿到錢了,撿到錢了……
將劉半仙扶進(jìn)門,也顧不上他是暈還是不暈,一股腦兒的就把今天的事跟他說了,他一聽,整個人都精神了,坐起身來,睜著老花眼,看著我,連連嘆氣,“這生意你也敢接?”
我心里疑惑,本來白天那女的只是算命,第二天也是算命,這有啥?
“她當(dāng)時找我算命,我就看出來她不是人,后來叫我?guī)兔ψス?,我直接拒絕了,你咋又遇上了,還上了當(dāng)?”劉半仙嘴里嘟囔著。
“我咋知道啊,還以為她是找我算命的,以為她有什么難事,就幫幫她咯。”不過我心里卻暗罵,這老小子,明知對方不是人,還敢拉著人家的手一直摸,我都不知道咋說了。
連鬼都不放過?
呸!
這叫喪心病狂啊。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小子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無非就是想睡睡人家!”
我老臉一紅,這事我還真想過,不過現(xiàn)在嘛,尼瑪?shù)闹鲃铀蜕祥T來,老子也不要啊。
“你把她給你的錢拉出來瞅瞅,現(xiàn)在是啥。”劉半仙忽然冒了這么一句。我下意識的就去摸錢,一張已經(jīng)用出去了,昨天跟大頭買吃的了,還剩下一張在兜里……
我掏出來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這錢變了樣子了,不過倒不是什么大黃的紙錢,而是跟人民幣差不多的,一張由天地銀行發(fā)行的紙幣,年份就不知道了,還有防偽的金線……
上面寫著個“二十億”,這簡直刷新了我的認(rèn)識。我趕緊拿出來丟了,太尼瑪晦氣了,這兩張紅票子還是紅票子,不過這尼瑪是死人用的啊!
不過我丟了之后,我又撿起來了,心里尋思著留著還能給萌萌買點(diǎn)吃的,咳咳,我也是喪心病狂,哈哈。
“你那兄弟人呢?”劉半仙瞇著眼睛,應(yīng)該是要睡著了。
“還在那鬼屋呢。”
“???”劉半仙一下子坐起來,還有點(diǎn)“垂死病中驚坐起”的感覺,只不過他沒那氣場,所以只達(dá)到了一半的一半,也就是“垂死”……
一番商議之后,劉半仙決定明天跟我去看看,我本來說我自己去就行了,他說怕他唯一的徒弟沒了。我也沒拒絕,有他在的話,肯定要好得多。
不過等我們說到來家里接假大頭的美女的時候,劉半仙一下子又精神了。他猜測那個女人可能就是一直暗中幫我的人,這次迫不得已露面了。
之前劉半仙就說我身體特殊,一直有人幫,而是從小就一直在幫我??墒俏以趺炊紱]想到會是這么漂亮的一個女人,看她年紀(jì)跟我差不多,應(yīng)該不是吧……
“你看她年紀(jì)跟你差不多,實(shí)際年齡可能是你的幾倍!”劉半仙提醒道。
我愣了一下,想想也是,看著年輕,沒準(zhǔn)真的就老了?不過老了也沒關(guān)系啊,咱不介意,這大屌早已經(jīng)饑渴難耐了。
呸呸呸。
我這腦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將劉半仙拖回屋里,蓋上被子,我就回了自己的房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diǎn)了,我躺在床上,一個人沒什么事,今晚萌萌也沒來,我又想起出租車師傅說的背后背著人,不知道是不是假的大頭搞的?
我當(dāng)時還拉著他的手,越想越是后怕。
當(dāng)清晨第一抹陽光灑進(jìn)屋子的時候,我睜開惺忪的睡眼,腦子昏昏沉沉的,起床洗漱之后,這才想起大頭來。不知道他這一夜是怎么過的?
現(xiàn)在是七月末,晚上倒是不至于會冷,不過跟女鬼相伴一晚,那感覺……
爽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