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為了防止王劍泉和沈天君的搗亂,熊貓還是在外面巡邏,我在昏迷男子的房間里守著,他爸媽都在客廳里睡下了。
差不多十二點多一點的時候,我忽然聽見風(fēng)鈴響了,抬頭一看,就是西南方向的風(fēng)鈴!
也許有人覺得房間里有風(fēng)的話風(fēng)鈴也會響,不一定就是靈魂歸來了,但是現(xiàn)在風(fēng)鈴響動特別詭異。
這么說吧,房間里西南和東北方向的兩個風(fēng)鈴相隔不遠(yuǎn),如果是風(fēng)吹的,那么兩個肯定會同時響動,而且西南方向的風(fēng)鈴擺動的非常劇烈,就像有人撞上去了一樣!
看到這個情景,我立即就喊了起來,我站在東北方位上呼喊著他的名字!
不一會他的父母也過來了,站在東北和我一起喊,我覺得他的靈魂應(yīng)該對父母的聲音更敏感一些,于是我就小點聲,盡量讓他父母出聲。
這么一直喊了十多分鐘,我看到東北方向的風(fēng)鈴一直都沒響,心里也就踏實了。
我一邊讓他父母繼續(xù)喊,一邊叫熊貓上來,一直過了半個小時,他父母口干舌燥,這才停下。而從始至終東北方向的風(fēng)鈴都沒有響過。
我笑著說:“應(yīng)該成功了,你們兒子最晚明天早上就能醒過來。”
他父母千恩萬謝,說許諾給我的報酬絕不會打折扣。
我說:“這都是次要的,需要提醒你們的是經(jīng)過這一次,你兒子很有可能生一場大病,千萬好好照顧他。”
他們兩個連忙點頭。果然,凌晨五點左右,這個男人醒了,但是非常虛弱,說話都費勁。
他說他記得和一個叫小芳的姑娘出去玩了,后來喝酒喝多了,就睡過去了,醒來就在床上了。
小芳當(dāng)然就是曹芳,曹芳把他騙出去之后吸收了他身上的能量,這才害得他變成現(xiàn)在這樣。
剩下的事情不歸我和熊貓管了,我們倆離開了客戶家。沒過幾天蔣仁說客戶委托他們把房子過戶給我們,算是報答。
我和熊貓一想,手里拿著房子實在不太方便,就托蔣仁把房子直接變現(xiàn),換成現(xiàn)金我們仨再分了。
這是我們幾個聯(lián)手以來賺到的最大的一筆錢,這套房子雖然面積不大,名聲不好,但是折現(xiàn)之后少說也是百萬以上的了。
我和熊貓起初幾天做夢都會笑醒,但是過了一段時間之后也就淡然了,其實就那么回事,沒什么大不了的。
而在我心中反倒是有兩件事情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發(fā)酵,越來越讓我擔(dān)心。
一個就是曹芳,她的行為愈發(fā)喪心病狂了,她肯定還會害死很多人;另一個則是沈天君和王劍泉,這兩個人不像是好惹的主,我和熊貓斷了他們財路,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心煩意亂的時候我總想找個人說說話,秦素素回到南方了,我也就不好打擾她,諸葛晨曦卻始終對我愛答不理,給她發(fā)短信也是愛回不回的。
然而這天晚上諸葛晨曦卻忽然登門拜訪,實在讓我有點受寵若驚。
她還是一頭短發(fā),穿著一件白色襯衫和黑色緊身褲,一臉我欠她錢的樣子。
進(jìn)門后她上來就問我:“你美麗的大嫂呢?怎么沒跟你在一起?”
其實素素離開的當(dāng)天我就告訴她了,可是晨曦死活不信,我現(xiàn)在只好再重申一次,晨曦這才陰陽怪氣地說:“哎呦,那真是可惜了,怎么沒跟你纏綿幾天再走呀?”
晨曦這么一說,我還真不知道怎么辦了,再解釋也沒用,我只好冷笑著說道:“還纏綿什么?反正該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不該做得也差點做了。”
晨曦一聽這話,忽然沖過來抓住我的衣服說道:“楊燁,你無恥!她是鬼你知道么?你知道什么叫人鬼殊途么?”
我趁機(jī)抱住晨曦的身體,用自己下巴上的胡茬扎著她的臉蛋,說道:“哎呀,你怎么這么天真?你難道真覺得我和她有點什么了?”
諸葛晨曦這才意識到自己上當(dāng),想要掙脫出來,但是卻無能為力了。
她不停地扭擺著,一邊反抗一邊說道:“當(dāng)然信,因為你就是個無恥之徒!”
我笑著問道:“要不然你來檢查檢查?看看我是不是依然懵懂無知……”
晨曦被我說的臉頰通紅,狠狠瞪著我,說道:“松開我,楊燁,我這次過來是有事告訴你的!”
我當(dāng)然不松手,笑著問她:“那你先說,要是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我再松開你。”
“你是不是得罪了王劍泉?”
王劍泉?看起來這次還真的是件大事……
我低聲問道:“王劍泉?你認(rèn)識他?”
諸葛晨曦淡淡一笑:“當(dāng)然認(rèn)識,他算是這一帶比較有名的人物,成名也算有七八年了,我和他還能算是半個同行。”
對于諸葛晨曦的職業(yè)我心里也有數(shù),如果不是和邪祟打交道的話,她就不會和曹英有交集,不會拿走檀木盒子,更不會聞得出死人的味道。
聽見諸葛晨曦知道王劍泉,我當(dāng)即就說道:“其實我和王劍泉的關(guān)系也簡單,這幾天因為缺錢,我接了幾單除鬼的生意,可不巧的是王劍泉也想接這些生意。”
晨曦抬頭看著我,表情非常嚴(yán)肅,她低聲說道:“楊燁,你傻呀?你難道不知道北京城里這些生意都被前輩們劃片分割了?這些地盤是他們費勁千辛萬苦搶來的,你在他們地盤上接單,那不是斷了他們財路嗎?”
我苦笑:“難道這些生意就只能讓他們壟斷,不許我們后來人和他們競爭了么?”
晨曦嘆了口氣:“可是你一無背景二無資本,你跟他們斗是以卵擊石啊……”
我笑了笑,心里頭也知道晨曦說的沒錯,可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和王劍泉的梁子也已經(jīng)結(jié)下了,難道要我去跪下求他饒我一命?
這時候晨曦有些憐惜地?fù)崦业哪橆a,說道:“楊燁,我知道你現(xiàn)在學(xué)了本事,覺得這是個賺錢的好法子,可是有的人真的不是你能夠惹得起的,本本分分的活著不好么?”
晨曦這么一說,我才意識到其實從接下第一個單子開始,我已經(jīng)選擇了另外一種人生。正是因為我自己的選擇,我和熊貓、蔣仁現(xiàn)在才賺到了第一個百萬。
本本分分的活著好么?的確好,至少安全,但是也憋屈,索然無味。既然我現(xiàn)在年輕,何不嘗試著拼一把?
我低頭看著晨曦,堅定地說道:“晨曦,北京這些地盤并不是那些前輩的,沒有人有權(quán)利壟斷市場。我要和他們競爭,而不是被他們惡意打壓,這才是我現(xiàn)在該做的事情。沈天君和王劍泉之前的惡意抬價,以及后來阻止我招魂的那些卑劣手段,這都說明他們根本不是什么好人,如果市場被他們這些人壟斷的話,那才是一種恥辱,一種悲哀。”
晨曦抬頭看著我,問道:“你真的這么認(rèn)為?你沒說氣話?”
我笑著說:“當(dāng)然沒有,如果我連拼一把的勇氣都沒有,我還算什么男人?”
我本以為晨曦會說我糊涂,說我沖動,說我年少無知,沒想到晨曦忽然一抬頭,瘋了似的吻上了我。
我嚇一跳,被晨曦壓在了沙發(fā)上,晨曦吻得貪婪,良久才結(jié)束。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晨曦笑著說道:“我太特么喜歡你這性格了!”
我抬起她的下巴,說道:“我太特么搞不懂你的性格了,你到底想怎么樣?”
諸葛晨曦俏皮地在我臉上蜻蜓點水,之后翻身下了沙發(fā),一邊整理有些凌亂的上衣,一邊說道:“不想怎么樣,反正我也早看王劍泉、沈天君這兩個人不順眼了,你要能挫挫他們的銳氣我還開心呢。不過我先提醒你一下,那兩個人一個比一個陰險。”
我點頭說道:“這點我倒是早有體會了。”
這時候晨曦說了一句讓我措手不及的話:“對了,昨天我看到沈天君私底下和曹芳見面了,你可小心點。”
“什么?”我聞言大驚:“曹芳是鬼,沈天君是捉鬼的,他們倆怎么會走到一起?”
晨曦說道:“我怎么知道?所以我今天才特地過來找你啊,不過他們兩個倒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都很恨你。”
晨曦這話說得很到位,我也知道他們兩個都是我的敵人,而他們倆的見面也很有可能就是針對我的。
曹芳再加上王劍泉和沈天君,這樣一來情況的確很棘手。但我剛剛還說想要和王劍泉他們斗到底,現(xiàn)在認(rèn)慫實在不合適,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看著晨曦,我還有一個問題沒得到解答,那就是檀木盒子。
“曹芳二哥的那個檀木盒子,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我問道。
諸葛晨曦扭頭看著我,笑得嫵媚:“楊燁,你當(dāng)我是朋友么?”
“我當(dāng)然當(dāng)你是朋友了。”
“既然當(dāng)我是朋友,那就別問,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里面是什么的。”晨曦說道。
說完了重要事情,晨曦沒有再多坐一會就離開了,她最近好像在忙一件挺神秘的事情。而我趕緊去告訴熊貓這個重要消息,曹芳和王劍泉聯(lián)合起來了,我想我們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