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真的假的?。磕歉页鰜淼氖钦l???我的第一反應(yīng)是我女友在騙我。因為之前我也聽過一些故事,有的農(nóng)村家庭好面子,男人媳婦跑了他們沒臉直說,就說媳婦病死了什么的。
反正當時我已經(jīng)決定和女友徹底斷了,我也沒有顧忌她家的臉面,直接就說:別騙我了,大嫂是跟我一塊出來的,早到了縣城了。
沒想到女友一聽就慌了,讓我千萬別嚇唬她,千萬別開這種玩笑。
我這才聽出來女友好像真的沒有騙我,大嫂是真的上吊死了。
這事讓我心里頭很亂,因為我當天早上真的是和大嫂一起從家里出來的,大嫂總不能等我走了之后又回去了,還上吊自殺了吧?這從時間上講就做不到。
女友掛了電話后沒有再聯(lián)系我,因為大嫂的事,我從她家逃走這件事情被忽略了,女友壓根就沒提。
不過我已經(jīng)做好決定,等女友回來后我就跟她提分手。
但這次回來,女友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整個人都變得特別的沉默寡言,而且性格也變得異常的順從,一切都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女友回來之后先是主動給我道歉,說她爸媽都是鄉(xiāng)下人,都是傳統(tǒng)老封建,觀念很老舊,但是他們心眼都是善良的,之后又告訴我,我走了以后她父母和哥哥都很后悔,說錯過了一個好女婿。
這幾句話倒是說的我心里頭舒服了一些,如果他們能夠意識到自己觀念太封建愚昧,我也不會得理不饒人,畢竟將來是要一起過日子的,能溝通理解是最好的。
更讓我驚訝的是這次女友回來居然還帶來了一盒TT,看樣子已經(jīng)準備將她自己獻給我了。
這和之前她守身如玉的態(tài)度簡直天差地別。
當晚女友很早就去洗澡了,洗完之后裹著浴巾出來,二話不說就拉著我到床上。
我隔著浴巾輕輕地抱著她,心里有一種苦盡甘來的感覺。但是在辦事之前我還是留了個心眼,問她為什么現(xiàn)在肯把身體交給我了,因為最開始的時候她父母一直堅持必須要收到禮金之后才能允許我碰她,她自己也認可這條規(guī)定。
女友先是支支吾吾地敷衍我,但是我一直追問,她這才說明了原因。
她告訴我因為大嫂出事了,她二哥短期內(nèi)必須要來北京一段時間,而二哥在這邊無依無靠,所以可能需要住在我這里。
一聽見大嫂,我就好奇了起來。因為我當天真的是和大嫂一同出的門,一直到早上七點多在三十公里外的縣城才分開,可是女友偏偏告訴我大嫂當天凌晨上吊死了,這根本不可能。
借著女友打開的話題,我就追問她大嫂到底是怎么回事。女友一聽臉色就變了,拼命擺手,說別討論那個女人了,不吉利。
我很想問問到底怎么不吉利,可是只要我嘗試著繼續(xù)問下去,女友就非常抵觸,甚至有些驚慌。
我最后大著膽子問了一句:和我出門的大嫂該不會是鬼吧?
沒想到女友一聽就崩潰了,嚎啕大哭。
我只好先安慰她,試著轉(zhuǎn)移話題,問她二哥到底來這邊干什么?
女友對她二哥的事情也是遮遮掩掩,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她二哥會在這里住一兩個月的樣子。然而對于她們家的這個請求,我其實心里不是很樂意。
這房子是我租的,從沒要過女友一分錢。房子面積不大,五十平米,一居室,我們倆人都住不開。她二哥如果來了肯定非常不方便,而且經(jīng)過前面的事情我已經(jīng)認清楚了這家人的本質(zhì),我知道她二哥過來肯定是來占便宜的。
但是女友不斷懇求,我也一時心軟,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三天后女友二哥就來了,進來之后連句謝謝都沒說過,特別心安理得的住下了。
據(jù)說她二哥上過一個三本的大學(xué),后來經(jīng)人介紹有過幾次工作,都因為吃不了苦就辭職了,最后五湖四海投奔親戚。
我跟她二哥嘗試著交流了一番,想問問他來北京到底辦什么事,結(jié)果她二哥一直所答非所問,不肯透露具體情況,問了幾次我就明白了,她二哥根本不是來辦大嫂的那件事的,就是來蹭吃蹭喝的。
住了兩天之后,她二哥忽然來找我,說這幾天老是夢見大嫂,好像是大嫂的冤魂在糾纏他。說的言之鑿鑿,非??植?。他告訴我大嫂在夢里警告他,說自己會回來找他們一家報仇,要他們一家償命!
因為大嫂的事情真的很詭異,所以我就有點相信了,然而二哥下一句話就露餡了,他開口就管我借錢,說要借五千塊錢,找個高人驅(qū)鬼,要不然他可能會死。
我一聽就樂了:真當我是傻子了?裝神弄鬼的這些事情我也會信?我甚至懷疑大嫂上吊的事情根本就是他們兄妹聯(lián)合編出來騙我錢的,這種欺詐的伎倆我之前也曾經(jīng)聽說過。
錢我當然沒借,而且我還跟他明說了,住這里可以,看在女友的面子上我可以不收費,但是別想管我借錢。
女友知道之后就急了,說我不尊重她的親人,還說我看不起窮人。
因為這件事情我又和女友大吵一架,更是堅持要讓她二哥離開。
但是這還不是最令我憤怒的,更令我憤怒的還在后面。
我家里的現(xiàn)金都放在書柜里,女友知道那個位置,她二哥借錢失敗之后的第二天,我下班回來之后發(fā)現(xiàn)書柜里的兩千現(xiàn)金沒了,一分都沒了,她二哥也走了,不知道去向。
我當時就給女友下了逐客令,說讓她卷鋪蓋滾蛋!這家子我誰都惹不起,我也懶得再和她們這一家打交道。
女友只剩下哭,一邊哭一邊說她把最好的青春都奉獻給我了,現(xiàn)在我卻翻臉不認人。而且她說她絕不會搬走,這是她的家,是我們倆共同的家。然而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掏過一分房錢。
我知道這家人我真是惹不起,于是就自己搬回了公司的宿舍去住,房租我交了三個月的,還剩下兩個半月,算是送給女友了,以后她再也不是我的女友,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叫曹芳的普通女人。
幾天之后曹芳的二哥回來了,上次那兩千塊錢據(jù)說全都糟蹋光了。曹芳每天都給我打電話,讓我和她重歸于好,但是都被我拒絕了,后來我都懶得再接她的電話。
她跟她二哥曹英一直住在我的那間房子里,但是聽說她開始著手找新房子。曹芳工資不高,負擔不起那間房子的費用。
又過了一個禮拜,我忽然聽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曹芳她二哥曹英真的死了,就死在我租的那間房子里了。
聽到消息的時候我也傻了,我沒想到這種事情真的會發(fā)生。
因為這家房子在房屋中介那邊顯示的租客還是我,所以出了事情之后中介先聯(lián)系到了我。
中介是個東北大哥,叫蔣仁,三十歲不到,人還挺老成穩(wěn)重的,他告訴我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剛下班。據(jù)說曹英大晚上被活生生勒死在了客廳里,曹英的指甲把客廳里的皮革沙發(fā)都給摳爛了,眼珠子都瞪出來了,死亡過程非常痛苦,死相極慘。
曹英畢竟死在了我出租的屋子里,所以警方最早聯(lián)系了我,好在案發(fā)當天晚上我住在公司宿舍,室友們都能給我做不在場證明。
錄完筆錄出來,我忽然在樓道里碰到了曹芳。曹芳明顯瘦了一圈,看見我之后瘋了一樣撲過來,拽著我低聲說:“楊燁,你這回千萬要幫我,求求你給我做個不在場證明吧,我哥真的不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