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盯著我低喝道:“這種狗東西直接一刀殺了了事。”
我心尖一顫,有些驚恐的看著四周的眾人,這些人的臉上全是戲謔,似乎殺人對他們而已只是一件小事情,他們真的敢殺了我嘛?
我看向秦可兒心頭有些悲涼,嬌嬌提著刀站在那,估計沒有我岳父的阻止,提刀就砍了過來。
周天文搬了一張凳子放在我面前不遠(yuǎn)處,朝著我岳父謙卑的笑了笑道:“三爺,您坐,您這十幾年不出山的人,我們這些小輩兒有些都不知道您的威名。”
我岳父坐下來看了看我和秦可兒,哼了一聲道:“把這些燈關(guān)了,亮堂點(diǎn)。”
周天文急忙把那些彌紅燈關(guān)了,接著把大燈打開了,嬌嬌沒好氣道:“我是被人家戴了綠帽子,爸,你是殺是剮看著辦,反正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這對狗男女。”
我岳父瞇著眼睛看了我好一會兒,似乎在考慮什么,四周的氣氛有些壓抑,我就好像是一個等待被判刑的罪犯一般等待著自己命運(yùn)的宣判。
“你有什么想說的嘛?”我岳父朝著我問道。
我急忙說道:“我不是道上的,道上的規(guī)矩我也不知道,嬌嬌先出軌,我只求活著,她在婚內(nèi)出軌,那張婚姻協(xié)議書已經(jīng)沒有法律效益,我可以離婚.....”
我話沒說完嬌嬌一臉惱羞成怒的樣子過來在我肚子上就是一腳,高跟鞋揣在上面就像是刀子捅上去一般,鉆心的疼讓我蜷縮在了地上。
“你他媽還有臉說我?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嘛?”嬌嬌朝著我喝道:“你他媽是個上門女婿,有什么資格在這說這說那的,你讓我懷不上孩子,我找?guī)讉€男人怎么了?”
我想要說什么,可是肚子上的刺痛讓我滿頭大汗,臉色猙獰,趴在地上捂著肚子猶如一條死狗一般的哼哼著。
“那你說怎么辦?”我岳父靠在椅子上點(diǎn)著一根煙悠然說道:“你進(jìn)了我燕家的門,那你就是道上的。”
嬌嬌把秦可兒一把拉了過來,大聲喝道:“老娘今天讓你們倆全都死。”
“不??!”嬌嬌有些殘忍的說道:“把他倆都廢了就好,倆個廢人茍活才有意思。”
“和葉哥哥沒關(guān)系,是我,是我勾引他的。”秦可兒攤在地上說道:“殺了我吧,我活著也沒什么希望了。”
一旁的周天文急了,好像生怕嬌嬌真的把秦可兒給殺了,急忙說道:“嬌嬌姐,這個秦可兒可是欠著我們高利貸,四十多萬還沒還呢,要不這樣,我到時候跟我哥說一聲,讓她出去坐臺,這樣還得快一點(diǎn)。”
我一聽這話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說道:“別,她是個好...”
我話還沒說完,嬌嬌抬起腳在我面門就是一腳,踹的我腦子一蒙,整個人都有些踉蹌,嬌嬌沖著周天文說道:“好啊,既然她欠你錢,那就送去坐臺,當(dāng)了婊子還想在這裝什么清純,還完錢之后再說,至于葉琛你,爸?”
我岳父緊閉著的眼睛睜開了,看向我有些冷漠,周天文朝著癱坐在地上的秦可兒走了過去,一把抓著頭發(fā)從地上扯了起來,凄厲的嘶喊聲聽得人心尖直打顫。
“我和她沒什么,我就是看她可憐,她幫過我,別送她去坐臺。”我不知道自己微弱的力量能夠干什么,只好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我岳父,從小到大我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助,秦可兒已經(jīng)是個孤兒了,如果再淪落風(fēng)塵,我真的想不到這個世界還有比這還慘的事情。
嬌嬌蹲下身子看著我問道:“怎么?你有意見,我覺得你自己還是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吧,以前我看見你雖然覺得慫,可是還把你葉琛當(dāng)個人看,現(xiàn)在的你在我眼里豬狗不如。”
嬌嬌說完朝著周天文喝道:“把秦可兒給我送到粉紅殿堂去,那好像你哥哥的地盤吧。”
粉紅殿堂?我腦子嗡的一下,掉過頭看著我秦可兒發(fā)現(xiàn)對方雙眼無神,看向我的時候發(fā)白的臉色滿是淚痕。
我想幫她,可是自己卻是那么無力,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想要阻止,可是一個小混混用棍子在我背上狠狠的敲了一棍,我就那么看著秦可兒被周天文帶走了。
“是我的錯,是我把她害了。”我躺在地上喃喃自語,背上,臉上傳來的刺痛這一刻仿佛都沒有胸口疼,秦可兒會遭遇什么我無法想象,我是要帶她走的,去一個沒有悲傷的地方,可是現(xiàn)在卻把她推進(jìn)了火坑。
“啪啪啪。”狗哥突然鼓起掌來,盯著我滿臉笑意道:“精彩,三爺,這出生死絕戀精彩極了,您這個女婿按理來說應(yīng)該算是上是您的家事了,我就不參與了,先走了。”
我岳父點(diǎn)點(diǎn)頭,狗哥看著我笑了笑扭頭走了,狗哥走后我岳父盯著我瞇起來眼睛,沉聲道:“你自己說吧,想要個什么下場?”
“我....”我抬起頭看著我岳父居高臨下的樣子笑的有些發(fā)慘,心中的那股子悲涼越來越重,慘笑一聲道:“給我個痛快,放了秦可兒怎么樣?”
“你想的美,這個時候你還想著那個婊子?”嬌嬌盯著我冷笑一聲道:“按照道上的辦法,你這樣的可是要‘摘耳’的,那么我今天就成全你。”
我不知道什么叫‘摘耳’,不過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我整個人猶如一條死狗一般被他們拖到了一旁,現(xiàn)在的我萬念俱灰,反抗的念頭在我心里也曾滋生過,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反抗的結(jié)局并不會太好,只能任由他們折磨著。
一個混混拿出了一卷膠帶紙,接著將一只鞭炮塞進(jìn)了我的耳朵里,我看著對方心里恐慌到了極點(diǎn),對方朝著我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來,開口道:“放心,我一會兒點(diǎn)著鞭炮后,你就自求多福吧,摘耳可是一件非常爽的事情。”
我內(nèi)心一瞬間接近崩潰,無法想象兩個鞭炮在而兩個耳朵里炸響之后會是怎么樣的結(jié)果,莫名的恐慌在內(nèi)心深處蔓延,掉過頭看著我岳父,我連滾帶爬的到了我岳父面前,哀求道:“別炸,我求你了,我可以死。”
“想死?哼。”嬌嬌有些不屑的掏出一個打火機(jī)來,一臉戲謔的盯著我說道:“這個世界怎么有你這種又慫又渣的男人?給我戴綠帽子,嗯?”
嬌嬌絲毫不提自己出軌的事情,而且我和秦可兒之間根本什么都沒有,對方的眼睛中似乎我已經(jīng)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渣男,打火機(jī)的火苗跳動著,我岳父閉目坐在那紋絲不動,似乎對于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沒有一絲的興趣似的。
瓦斯獨(dú)特的火焰這一刻在我眼中不亞于地獄之火,慢慢的靠近著,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都在抽動,想要站起身來跑,可是腿軟的根本無法動彈,好像腿上生根一般。
嬌嬌那張惡狠狠的臉越來越近,就在我絕望的時候,突然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似乎有不少人從樓下上來,嬌嬌的手停了下來。
我扭過頭看到一群人走了上來,為首的是兩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神情很是孤傲,掃視了一眼現(xiàn)場,其中一個個子不高,滿臉橫肉的男人盯著我看了一眼開口道:“三爺啊,這洗手十幾年了,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地盤上不好吧?”
“就是啊,當(dāng)年我們?nèi)齻€雖然有些不合,可是你突然插手道上的事情也得提前打聲招呼啊。”另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朝著我走過來,彎下腰在我耳朵邊上看了看道:“哎呦,這還完摘耳???”
我岳父慢慢的睜開眼,掃視了一眼二人冷哼道:“六爺,九爺,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