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出江城后我以為自己會歡呼起來,至少內(nèi)心是激動的,這三年上門女婿的生活讓我變得猶如一只被關(guān)在牢籠中馴養(yǎng)的寵物一樣。
回過頭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物,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或許當(dāng)我離開這座城市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和秦可兒一樣,變成了一個孤兒了吧。
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不去多想,火車隨著靠站,有人上來,也有人下去,我坐在那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腦海中時不時出現(xiàn)秦可兒無助的樣子,她一個弱女子,身上背負(fù)著四十萬的高利貸,萬一那些人逼迫她去做....
我不愿意再想下去了,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突然站起來提前下車了,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瘋狂的想法,我要帶她走。
重新買好返程的火車票后,下午的時候返回到了江城,當(dāng)我再次站在江城的地面上的時候,自己人生中第一次這么堅(jiān)定不移,看了看表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diǎn)鐘,這個時候秦可兒應(yīng)該在咖啡店里上班。
直接打了個車直奔那家咖啡店,推門進(jìn)去剛好碰見那個難為我的呂哥,對方一雙三角眼看著我,鼻孔朝天,哼了一聲道:“干嘛啊鄉(xiāng)巴佬?”
“我找秦可兒,有點(diǎn)事情。”我朝著對方說道。
“不喝咖啡是不是,不好意思,我們這里是高檔場所,不是肯德基,不消費(fèi)請出去。”對方說著一臉不屑的走上前推了我一把。
我探著頭在店里面掃視著,結(jié)果根本沒看到秦可兒的身影,被推出了門外,對方朝著我喝道:“不消費(fèi)別進(jìn)來啊,真以為這里是收留所?。?rdquo;
我站在門外朝著店里張望,結(jié)果沒看到秦可兒,轉(zhuǎn)念一想,對方的母親今天剛剛?cè)ナ溃趺纯赡苡行氖鹿ぷ?,而我又不知道她住在哪,一時間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你是不是可兒的男朋友???”一個大男孩走了出來朝著我說道:“你找她有事兒?”
我急忙點(diǎn)點(diǎn)頭問道:“你知道她在哪嘛?”
“她母親去世了,今天請假,可是還沒等走就被人給帶走了。”這個大男孩一臉焦急的說道:“我也挺擔(dān)心她的,那些人看起來不像是什么好人。”
“被人帶走了?”我腦袋嗡的一下,隨后急忙問道:“被什么人帶走了,去哪了?。?rdquo;
“這個....”大男孩皺著眉頭說道:“不太清楚,當(dāng)時五六個紋身的男人進(jìn)來把她帶走了,好像是認(rèn)識,是什么....”
大香港舞廳,我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一個地方,慌忙告別了對方,打車直奔大香港舞廳,心里擔(dān)心是不是出什么事情,現(xiàn)在又不是上班時間,為什么要帶走秦可兒呢。
一路上我越來越擔(dān)心那群人讓她還錢,甚至出現(xiàn)打她的情況,一路上心急如焚,好不容易到了大香港舞廳門口,發(fā)現(xiàn)大門緊閉,卷閘拉下來一半。
從半拉下來的卷閘下面鉆了進(jìn)去,如眼的是昏暗的燈光,樓下的舞廳傳來一陣陣呵斥的聲音,顯然外面雖然不營業(yè),可是上面卻有人。
三步并作兩步走,一路沖上樓,結(jié)果看到門口的地方,發(fā)現(xiàn)前段時間的那幾個混混擋在門口,而在舞池中燈光全部打開顯得有些刺眼,十幾號人全部散落在各處,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當(dāng)目光定格在舞池中央和秦可兒對立的那句身體上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有些打顫,不敢置信的嘀咕道:“嬌嬌,嬌嬌怎么會在這里?”
“葉琛,你不是回家給你那個死娘上墳去了?”嬌嬌盯著我笑了笑道:“打算把這個婊子也帶回去上墳去?”
我看著嬌嬌指著的秦可兒臉上滿是紅印,嘴角已經(jīng)破了,整個人狼狽不堪,我心里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似乎我做的一切都已經(jīng)被嬌嬌知道了。
周天文走上前在我臉上扇了一下,我下意識的躲開了,對方頓時一臉不爽的喝道:“還他媽的躲是不是?”
說著周天文一腳揣在我身上,我一個不穩(wěn)朝著舞池中間撲了過,對方指著我喝道:“再他媽躲一下看看,什么東西?嬌嬌姐也是你能給戴綠帽子的?”
我看著眼前的嬌嬌,還是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知道現(xiàn)在的事情,對方?jīng)_著我笑了笑,用手捏著我的臉問道:“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知道這個婊子的存在的?狗哥!”
昏暗中走出一個人,這人面帶奸詐,那雙咕嚕嚕轉(zhuǎn)的眼睛說明著此人的機(jī)靈,除了賣給我情報的狗哥外,還能有誰?
“小兄弟,一千塊錢還想從我這里買三爺?shù)那閳?,我順便也讓人查了一下你,不好意思?rdquo;狗哥幾步上前盯著我悄聲道:“你這個消息我賣了三萬,我都說過,我是個買賣人。”
嬌嬌盯著我怒不可歇,一把推開狗哥在我臉上左右開弓,打的臉一陣發(fā)木,不知道打了幾巴掌,對方盯著我有些殘忍的笑了笑道:“老師說,你從公司里私藏了多少錢,和這個女人睡了幾次?”
我抬起頭看著秦可兒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只是可憐她,沒有睡過。”
“你覺得老娘會信你的話嗎?”嬌嬌哼了一聲了冷笑道:“我告訴你,你睡她一次,我就在你身上開一個窟窿,老老實(shí)實(shí)的說,要不然我燕嬌嬌絕不會留下一個給我?guī)Я司G帽子的人。”
“葉哥哥沒和我睡過,我們什么也沒干。”秦可兒忍不住喊了起來,帶著哭腔道:“你們放過他吧,他是個好人,有什么朝著我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正好一死了之。”
“葉哥哥?”嬌嬌用手在我臉上拍著,咬牙切齒道:“叫的好親啊,葉哥哥,老娘有個毛病,別人碰過我的東西后,我一般都不會留下的,生死決別是不是?好感人?。?rdquo;
我的臉開始腫脹了起來,說話也有些不利索,雖然手腳自由,可是四周那么多人如狼似虎一般,根本不敢動彈。
“我和她真的沒什么,真的!”我喘著粗氣道。
嬌嬌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有些不屑的哼了一聲,扭過頭朝著狗哥說道:“刀呢,給我一把。”
一柄十公分長的鋼刀被狗哥拿了出來,我開始有些不安,從內(nèi)心深處我感覺嬌嬌絕對會動手,看著秦可兒我突然想要反抗,哪怕最后一絲的希望,我第一次出現(xiàn)想要拼命的本能。
“走啊,跑啊。”秦可兒朝著我喊道:“快走啊,她真的會殺你的,我已經(jīng)完了,我媽死了,我在這個世界上活著和死了無所謂,你快走?。?!”
嬌嬌提著刀一臉怒氣的朝著我走了過來,手里的鋼刀慢慢的舉起,我想跑,可是腿有些發(fā)軟,根本不聽使喚,似乎下一秒就會跪在地上等待著手起刀落。
“等等,不管怎么說也是個女婿,一刀砍了有點(diǎn)不講道義。”我岳父的聲音傳來,落在我耳邊不亞于是天籟之音。
狗哥聽到這聲音頓時笑了起來,彎著腰跑過去說道:“三爺,您慢著點(diǎn),這地方燈光不太好。”
“老子逛窯子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我岳父哼了一聲走了出來,不過隨即可能覺得當(dāng)著嬌嬌的面說這樣的話不太好,咳嗽了兩聲掩飾下尷尬。
我岳父大量了我?guī)籽?,又看了看秦可兒,開口道:“葉琛,我們家待你不薄啊,你所謂的上墳不過是想走罷了,二狗子把事情原委告訴我后,我就想清楚了,我燕老三是個講道義的人,那么今天我洗手十幾年后再和你講講這道義,第一,你和我女兒是夫妻,勾搭這個,是不忠,第二,我燕家養(yǎng)活你三年,吃我的,喝我的,翹起尾巴就走,是不義.....”
我岳父張嘴把我說成了不忠不義的東西,而對于嬌嬌的過往則是閉口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