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日里,她對劉婆婆的印象是很好的。
她以為是有什么誤會,可當她仔細觀察那個花瓶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兩個花瓶根本就是一對的。
女鬼越想越生氣傷心,她的心里燃起了復仇的計劃。
她要讓劉婆婆一家不得好死,之所以選擇在現(xiàn)在動手。
是因為劉婆婆的孫子今年和她兒子死去的時候一樣大。
而且今天就是自己兒子的忌日。
提到這,女鬼又瞪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劉婆婆。
我不敢想劉婆婆竟然會做出那種事,這一天的接觸,真的讓我覺得她是個很善良的人。
我跟女鬼說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女鬼卻堅定的說不可能。
她親眼看到劉婆婆曾經(jīng)去過自己兒子的墓地,還送了花,念了一段經(jīng)文。
“我問你這不是心虛是什么?。?rdquo;女鬼的面目變得猙獰,臉上開始滴血。
賢兒看到她的樣子,嚇得緊緊抱住我大哭起來。
這時女鬼的身子又變得透明了一些,她坐在地上瘋狂的笑著。
“可惜我就要魂飛魄散了,沒能親手殺了她的孫兒,也不能親眼看著她的大腦腐爛而死了。”女鬼說這話的時候還帶著笑意。
我問她到底怎么下的蠱,讓劉婆婆變成這樣了,她是怎么學會的。
女鬼笑的很得意,說自己也是死后才學會的,那本書就在陳家的書房里。
我聽了心一緊,問她什么意思。
她告訴我不光她在學習,連陳母都經(jīng)常翻閱那本書呢。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腦海里閃過了王奶奶的臉,不由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時女鬼凄慘的大叫一聲,直接在我們眼前消失了。
我把孩子塞到靳南懷里,告訴他我有急事,也不管他說了什么拔腿就跑。
我的心里很亂,我想到這件事和陳母有關(guān),可沒想到竟然有這種關(guān)系。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我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陳軒家,怎么敲門都沒有人應答。
我的心慌的不行,剛掏出手機想打電話給陳軒,一只手拍了我一下。
我回過頭,陳軒手里拿著兩瓶水,疑惑的看著我。
“你不是去醫(yī)院了么?”他問道。
我讓他快點開門,陳軒問我怎么了,我沒時間跟他解釋,只能一直催他把門打開。
連我這么著急,他也覺得不對勁,沒再多問,趕忙幫我打開了門。
門打開,我直接沖到了陳軒媽媽的臥室。
床上只有凌亂擺放的被子,陳軒進來也嚇了一跳,然后挨個房間找陳母,可根本找不到。
找到他父親房間的時候,我無意間看了一眼,陳父正坐在輪椅上,望著窗外發(fā)呆。
陳軒問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和自己的母親有關(guān)。
我沒回答他,讓他跟我去書房,然后開始翻找那女鬼說的那本記載蠱毒的書。
終于我在一個角落里,看到了幾本書不自然的靠在一起。
很明顯那幾本書中間,本來是有書的,一定是被人抽走了。
“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還有你是不是知道我那為什么突然不見了?”陳軒有些著急了,抓著我的胳膊問道。
我把醫(yī)院的事告訴了他,他聽了之后直說不可能,自己的母親就是個普通人,不會研究那種邪門歪道的東西。
我讓他冷靜,我們先去找陳母,如果找到她一切就都清楚了,而且估計現(xiàn)在只有她才有辦法救劉婆婆了。
那本書既然記載了怎么下蠱,就一定會有怎么解除的方法。
我問陳軒剛剛怎么突然出去了,他告訴我剛才陳母醒了,一直嚷著要喝飲料。
本來她對這東西是很排斥的,還不讓陳軒喝,不知道今天怎么了。
陳軒架不住母親跟自己鬧,只能出門去買。
誰知道前后三分鐘的時間,他一回來母親就不見了。
陳軒拉起我,讓我陪他去家附近找找。
剛出樓道,我就感受到來自黑暗中的一抹冰冷的目光。
我轉(zhuǎn)過頭,卻什么都沒看到。
叫我停住了,他問我怎么了,我告訴他小心點,這附近怕是不太平。
聽我這么說,他以為是自己母親遇見什么危險,所以我才說附近不太平,他更緊張了。
我們把周圍找了個遍也沒找到陳母。
陳軒眼眶有些濕了,一方面他是擔心母親,怕她真的瘋了之類的。
另一方面,他不相信自己的母親會研究那么惡毒的蠱毒去害人。
在他心里,自己的母親除了嘴上尖酸刻薄,本質(zhì)還是個挺善良的人。
我讓他別擔心了,現(xiàn)在怎么樣還都不一定,如果明天這個時候陳母還沒消息,我們可以去報警。
突然我想起了靳南,我告訴陳軒我讓靳南幫忙找,他認識不少人。
我給他打了電話,靳南立馬答應了,說會幫我拖關(guān)系。
掛斷電話后,陳軒不死心,帶著我在沒找過的地方逛。
過了大約一兩個小時,靳南來了電話,他給我的消息讓我覺得詫異。
他告訴我,陳軒家樓下剛好有一處監(jiān)控,他托人用最快的速度調(diào)取了監(jiān)控,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陳母壓根沒有從樓道里出去過。
我和陳軒聽了一愣,我讓靳南派人時刻盯著監(jiān)控,有人出來馬上告訴我們。
然后我們拼命趕回他家,可還是不見陳母。
陳軒沮喪的坐在地上,說母親沒出樓道,難不成長翅膀飛了?
這時我瞥見書房的角落里放著一張黑白色的相片。
剛才太匆忙,而且注意力都在蠱毒書上,竟然沒看到那照片。
那張照片已經(jīng)泛黃,上面的是陳母和一個女人。
那女人我覺得眼熟,可怎么都想不起來是誰了。
我拿出手機把這張照片拍了下來。
陳軒捂著頭對我說今天太晚了,讓我回去休息。
既然陳母還在這個樓里,他明天一早會挨個鄰居家問。
我看了下時間,確實不早了,就在這也沒什么用。
他本來要送我,我強烈拒絕了,讓他好好在家休息。
出門的時候我給程喬打了電話,可電話打不通。
我心里開始憋屈,但畢竟也是我有錯在先,打算等他消氣了我再跟他好好談談。
靳南給我來了電話,讓我在原地等著,他叫人開車來接我去住的地方。
我有點懵,問他怎么知道我在哪。
他笑了笑,說他不光派人盯著監(jiān)控看陳母出沒出現(xiàn),同時也讓他們幫忙看著我,怕我出什么事。
剛說完這話,一輛黑色轎車就停在我面前。
我告訴靳南車到了,靳南一愣,說怎么這么快,他要獎勵自己手下的辦事速度。
掛了電話,我上了車,司機大晚上還戴著帽子和墨鏡,我有點害怕。
不過想到是靳南叫來的人,也沒顧慮太多,不過還是提高了警惕。
但不知道為什么,我又迷迷糊糊睡著了,醒來以后我嚇壞了,車子正朝著一片黑暗的小路上開著。
我問司機要送我去哪,然后想打電話給靳南,司機直接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掏出一把槍頂著我的腦袋。
他逼我把黑玉交出來,我哪能輕易就范,我觀察了下車門,車門并沒有上鎖,車子行駛的速度也沒有那么快。
我佯裝害怕的跟他交談,然后一點點的打開車門,等車門馬上要打開的時候,我直接跳了下去。
同時槍聲響起來了,我摔到地上,滾了好幾圈,四肢擦到地上特別疼。
但我顧不得那么多,拼命的往回跑。
那輛車也停了下來,里面的人追了出來,朝著我的腳邊開了一槍。
媽的,這家伙是真能跟我玩命,我嚇得加快腳步,邊跑邊給靳南打電話。
可以下沒注意被石頭絆倒了,手機也飛出老遠,這時靳南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
他問我是不是遇見危險了,我想站起來撿手機,可腳好像扭傷了,一動都鉆心的疼。
這時一只腳踩到我的后背上,那人惡狠狠地使勁碾著我的后背,逼我把玉石交出來。
我問他為什么要這塊玉石,他是不是組織里的人。
那人冷哼一聲,說我廢話太多了,他怎么可能告訴我。
說著直接用槍抵著我的腦袋:“反正你死了我也找得到玉石的位置。”
說這話的時候,他特意用腳踹了我裝著玉石的口袋,我有點悔恨,估計是我不經(jīng)意間護著那個口袋的動作被他發(fā)現(xiàn)了。
他手里的槍越發(fā)用力的抵著我的頭,我似乎聽見他輕輕扣動扳機的聲音。
就在這時,他突然移開了手,慘叫一聲,血從他的脖頸間噴薄而出,直接噴到我的臉上。
我看到他的脖子被豁開一個很大的口子,血不停地在向外噴射,他還想拿槍再次指著我,可一道寒光飛過來,他拿著那支槍的手直接掉到了地上。
緊接著他也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血依舊像噴泉似的涌出來。
我被嚇壞了,看到飛來的那把刀,我想到了付洋。
黑暗的道路上,沒有一點聲音,飛出刀片的人在哪我都不知道。
我害怕極了,趴著過去想撿飛到一邊的手機。
好容易爬到了位置,發(fā)現(xiàn)靳南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我撿起手機剛要打回去,一個人嚴厲的聲音阻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