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沈墨就是在玩我,我又是沈家的人,祭祖什么的關(guān)我啥事?。?/p>
可是迫于沈墨的淫威,我不得不跟他一起去鄰市。
吃過早飯以后,我就和沈墨一起去了隔壁的城市,在車上我有點昏昏欲睡的,一不小心我的腦袋就靠到了沈墨的肩膀上,而沈墨也并沒有推開我,我的心里一喜,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繼續(xù)睡下去,反正到了地方,沈墨會叫我的。
所以,我就安心的在沈墨的肩膀睡了起來。
這一睡我就直接睡到了目的地。
整個沈家的人非常大,浩浩蕩蕩的開了十多輛車,也不知道沈家是哪里來的這么多人,我想估計是七大姑八大姨都去了吧。
下車后我發(fā)現(xiàn)我們來的地方,面前是一座非常高的大山,而這山就跟以前我家鄉(xiāng)的那種山一樣,估計也是沒有什么人上去的。
原來沈墨的祖先就葬在這里啊。
“別看了,跟我走。”沈墨說道。
我只好收回視線,畢恭畢敬的跟在沈墨的身后,現(xiàn)在沈墨可是我的大爺啊,我得跟緊了,萬一他一個不開心將我丟在這里就麻煩了。
爬了半個小時的山,我和沈家的人群一起到達(dá)了山頂,在山頂?shù)哪骋惶帲幸蛔庥^非常豪華的墳?zāi)?,我想這里應(yīng)該就是沈墨祖先的墓地了,而且我從上山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山上應(yīng)該是沒有其他的墓地了,只有這一處。
按照沈家財大氣粗的習(xí)慣,肯定是將這山給買了下來。
這不,我剛這么想,就看到一名看起來五六十的老頭從一處地方小跑著過來了。
這老人雖然上了年紀(jì),但是看起來卻很精干的樣子,雙眼有神,步伐沉穩(wěn)。
“沈少爺你們回來了。”老人來到沈墨的身邊對沈墨說道。
沈墨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然后他問道,“老張,今天沒有看見什么可疑的人上山吧?”
那名叫做老張的老人很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然后說道,“沒有看見有人上來過,我在這里守了這么多年,除了少爺你們,我還真的沒有見過其他的人上山。”
原來這個老張是沈墨雇來守山的啊!
這山上不就是一座墳么?有必要這么緊張,還專門雇人來守著?
沈墨扭頭看向我,“很我過來。”
“好。”我應(yīng)了一聲,乖乖的跟在沈墨的身后,沈墨的妹妹和沈的奶奶也走在前面。
我總算是看出來了。沈墨的奶奶和沈墨,沈談才是沈家最重要的人。
沈家的祖墳外觀用上好的大理石扣著,祭臺也是打磨得非常光滑的大理石,反正看起來就是很豪華很牛逼的樣子。
人死了也能住這么好的陰宅,那也算是不錯了。
沈墨和他奶奶,妹妹并排站在祭臺前面,三人都久久的盯著這墳?zāi)?,而沈家其他的人則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后面,而我呢,就站在沈墨的后面,不知道沈墨現(xiàn)在是要干什么。
沈墨的奶奶眼神緊緊的盯著這墳?zāi)?,然后輕聲說道,“按照道理來說,我們沈家今后應(yīng)該是一帆風(fēng)順的,可是為什么卻遭受到了如此大的災(zāi)難?”
聽到沈墨奶奶的話,我在心里默默的想,沈家還不夠一帆風(fēng)順么?要錢有錢,要勢有勢的,連那些當(dāng)官的看了沈家的人都要禮讓三人,還有什么比這更爽的?
竟然還說遭受了災(zāi)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愿意遭受這樣的災(zāi)難。
沈墨突然動手圍著這祖墳轉(zhuǎn)了一圈,邊轉(zhuǎn)眼神邊嚴(yán)肅的看著。
“奶奶,當(dāng)初是誰給我們家看的祖墳風(fēng)水?”沈墨轉(zhuǎn)了一圈后,突然問他奶奶。
沈墨的奶奶說道,“是邱勝楓。”說到這里,沈墨奶奶的臉色一變,她連忙問沈墨,“你難道是懷疑……”
沈墨非常嚴(yán)肅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我懷疑是有人對我們的祖墳動了手腳,所以才會這樣的。”
沈墨的奶奶突然恍然大悟,“我怎么沒有想到,竟然有可能是這樣!”
沈談這時候也學(xué)著沈墨的樣子圍著祖墳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對沈墨說道,“可是這祖墳周圍都沒有動土的痕跡,怎么可能會有人動手腳呢?”
只見沈墨的眼神變得更加的幽深起來了,他緩緩的說道,“怕只怕,這手腳在下葬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人動了手腳,我們是驅(qū)魔家族對風(fēng)水墓穴這方面的事情并不是很懂,所以下葬的時候,有人對我們的墓穴動手腳也是不一定的。”
“嗯。”沈墨奶奶若愚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后說道,“不過我們當(dāng)初跟邱家可是世交,他們?yōu)槭裁匆獙ξ覀兌帜_?”
我在旁邊聽著大氣都不敢出。
我剛才聽見了,沈墨奶奶說了,他們祖墳的風(fēng)水是邱勝楓選的,而邱勝楓我想應(yīng)該跟邱慕澤有點關(guān)系,很有可能是邱慕澤的長輩,畢竟之前沈墨跟我說了,邱家是玄學(xué)世家,想要在這墓穴里動手腳的話,是非常容易的。
可是沈墨的話卻讓我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也有可能不是邱家。”沈墨沉吟了一會兒,才再次說道,“我需要開墳看看。”
沈墨奶奶和沈談聽到沈墨說要開墳,她們的表情都是一抖,特別是沈墨的奶奶,她震驚的問道,“墨兒,開墳可不是一件小事,要是得罪了祖先……”
沈墨卻馬上打斷了沈墨奶奶的話,“什么祖先啊,祖先早就去輪回了,不過祖墳的風(fēng)水可能影響我們沈家一輩子,這件事情我必須要搞清楚,現(xiàn)在還早,我讓小星下山去找一些工人來,工錢加五倍。”
說完這些,沈墨果然讓小星大叔下山去找工人了。
后面那些沈家的人聽說沈墨要開墳,都嚇得愣在了原地,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要說什么,不過誰也沒有持反對的意見。
我本來以為是來上個香,放個鞭炮什么的,就完了,沒有想到還要挖墳!
反正什么風(fēng)水我是不懂的了,我就只有默默的站在一邊,看沈墨他們做什么了。
小星大叔很快就找來了十幾個工人,說干就干,工人一到,馬上就用各種工具開始挖墳了。
我站在一邊默默的看著,人多力量大,外面的那層大理石被弄了下來,然后開始刨土,知道露出了棺材的一角。
沈墨和其他的人都圍了上去,我也瞧瞧的跟了上去。
看到這棺材,我眼睛瞬間就瞪圓了,長這么大,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豎著葬的棺材!
沈墨沉著一張臉走了過去,當(dāng)他看到棺材的時候,臉色都黑到了極致。
沈墨的奶奶和沈談也上前去了,但是她們的臉色都跟沈墨一樣,黑得簡直是堪比鍋底了!
“真是沒有想到,居然被人給暗地里捅了一刀!”沈談憤恨的說道,眼睛里冒出的全部都是怒火,“害得我們沈家這樣,要是我知道那個人是誰,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我在心里默默的想,沈家的人口口聲聲說被人給算計了,遭受了什么災(zāi)難,可是我看他們現(xiàn)在好得很,有什么災(zāi)難?
沈墨看著棺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這墓穴已經(jīng)廢了,重新變成了兇穴,看來我們得給祖先重新找上一個墓穴,找不到好的墓穴,至少也不能找一個兇穴。”
兇穴?我反正是不懂的,我看沒有人注意我,我就上前了幾步,更加清楚的看了一下這棺材。
這棺材的確是豎著葬的,而棺材周圍全部是以黃土填充的,棺材是黑色的,而周圍的黃土極其的顯眼。
“主人,你們說的都是什么……”我小心翼翼的問道,實在是太好奇了,為什么沈墨說這墓穴已經(jīng)被破壞掉了呢?
我以為沈墨會說我一頓,沒有想到他竟然說了起來。
“這是一處吉穴,叫做蜻蜓點水穴,這墓穴的下葬的棺材一定要是法葬,也就是豎著葬,剛好在墓穴下面的水上面,起到蜻蜓點水之意。”沈墨說道。
看來沈墨懂得還挺多的啊,不過看風(fēng)水不是邱慕澤的拿手好活么?
而邱勝楓搞不好真的是邱慕澤的先輩!
“那你剛才說著墓穴已經(jīng)廢了,是什么意思?”我繼續(xù)說道。
沈墨繼續(xù)說道,“棺材法臟以后要用黃土或者石灰填墓,可是你看,填墓的是什么?”
我看了一眼那黃色的土,有點疑惑,“那填墓的不就是黃土?”
沈墨卻對我搖了搖頭,“那不是黃土,那是水泥。”
啥?水泥還有黃色的?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
我一臉懵逼的看著沈墨,沈墨卻對我說道,“不信的話,你可以去看看。”
看看就看看,現(xiàn)在是大白天,難道還要棺材里面蹦出個僵尸不成?
于是我就走了過去,我蹲在了大坑前面,伸手去摸了摸看起來像是黃色的土,果然觸感都是硬硬的,跟黃土的觸感大不一樣。
“所以,這墓就廢掉了?”我問向沈墨。
沈墨點了點頭,“嗯,蜻蜓點水點的就是水,現(xiàn)在被水泥給封住了,雨水根本進(jìn)不去,而這樣的穴要雪花蓋頂才好,而我祖先的墓,不但沒有用石灰,甚至是用上了水泥,這明顯就是在針對我沈家。”
聽到沈墨這么說,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葬人還有這么的講究。
“不過你們當(dāng)初下葬的時候怎么沒有注意呢?”我有點無奈的問道,對于這樣的事情我也表示挺遺憾的。
“呵。”沈墨冷哼了一聲,“用了黃色的水泥,不就是為了掩我們的耳目么?這事除了邱家我還真想不出來會有誰這么做。”
完了,我想,這下沈墨和邱慕澤的仇是結(jié)定了。
沈墨命人將這棺材給抬了起來,不過四周都是堅固的水泥,要想將鑲嵌在里面的棺材弄出來,那就得將全部水泥一起給弄出來。
所以工人們又下山找工具了。
我的天,我覺得今天可能是回不去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傍晚了,那些工人回來后還要挖出這一大塊的水泥來,然后還要將水泥給鑿開,取出里面的棺材來,然后還要給棺材找新的目的,想想都覺得好累!
我自覺的蹲到了一邊去,還是不要打擾沈墨他們談話了。
不過沈墨和他奶奶,妹妹臉上的嚴(yán)肅之色一點都沒有減去,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那么緊張,三雙眼睛全部都盯著那棺材。
過了好一會兒,沈墨才走到了我的身邊,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待會兒要是有什么突發(fā)狀況,你要及時變身知道么?”
“哈?啥意思?什么突發(fā)狀況?”我驚訝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沈墨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那邊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