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穆映雪沒有在見到百里無塵,不出現(xiàn)也好,穆映雪樂得自在,每天悠閑的過自己的日子。
穆映雪自己不在意,可是急壞了貼心的凝兒,每天聽著府里的丫鬟兒們嚼舌根子,聽他們說王爺如何寵溺王妃,夜夜留宿,在這樣下去,小姐可怎么辦···
“小姐···”凝兒端著一碟點(diǎn)心進(jìn)門。
“凝兒,你來的正好。”穆映雪抬頭,眼睛一亮,招呼凝兒過來。
凝兒走近就看到穆映雪手中拿著一個(gè)小木人,看到她過來,放在臉邊比劃比劃,“還不錯(cuò),凝兒,就送給你了。”
凝兒接過小女人,才明白小姐比劃的原因,這小木人是按照自己來刻的,小姐這幾日忙著雕刻,原來是想要送給自己一個(gè)小禮物啊,心里甜甜的。
“喜歡嗎?”穆映雪笑著問道,她可是好久不曾雕刻了,前幾日忽然性質(zhì)來潮才刻一個(gè)玩玩。
“喜歡。”凝兒小心的拿著木人,小姐對自己真好。
“喜歡就好。”
“可是小姐,你怎么還有這閑情,王爺都已經(jīng)多久沒有來過了···”雖然很喜歡小姐送自己的小禮物,但是看著自家小姐這悠閑的樣還是有些恨鐵不成鋼。
“凝兒,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又何必強(qiáng)求。”穆映雪臉上的笑意消失,抬頭認(rèn)真的看著凝兒。
“可是小姐···”
“現(xiàn)在這樣不好嗎?百里無塵想要去哪里是他的事情。”
最是薄情帝王家,百里無塵,他最好將她徹底的遺忘,一個(gè)亡國公主的身份,還想要得到怎么樣的對待,況且這里終究不是自己的歸宿,這里也不是她的容身之所,心之所向才是她最終的歸宿。
晌午時(shí)分,天氣正好,穆映雪想到幾日未曾出門了,隨帶了凝兒去花園曬曬太陽,此時(shí)驕陽普照著大地,花園那一叢叢花開的正嬌艷。
此時(shí)正值牡丹盛開之際,綠艷閑且靜,紅衣淺復(fù)深,粉俏的花瓣在陽光下奪著細(xì)瑩的光,斑駁的光影徐徐灑下,卻是別有一番風(fēng)趣。
穆映雪今日著一身翡綠色長裙,繡著盛開的小碎花,鎏金繡邊的袖子松松垂下,銀絲線在陽光下更閃著光,此 時(shí)走在牡丹叢中,好一副人比花嬌。
凝兒打量著自家小姐,傻傻的笑著:“小姐,你可真好看!”
“傻丫頭。”憐惜的摸摸凝兒的頭,這個(gè)年紀(jì)的女孩放在現(xiàn)代也是父母疼愛的小孩子,可是在這個(gè)時(shí)代卻要丫鬟,不知不覺中,對著凝兒多了些憐愛。
“小姐,這朵花開的可真好看。”凝兒指著一朵開的正盛的粉色牡丹開心的笑著。
“切,一朵牡丹花就這么稀罕,亡國奴就是亡國奴,沒有一點(diǎn)見識,就這樣的花就開心成這樣。”一雙手飛快的折去那朵牡丹,放在眼前看了一眼,不屑的丟棄在地上,踩了兩腳。
“你···你怎么能這樣···多好看的 花,竟然被你踩碎了”凝兒看著那朵嬌艷的花朵瞬間成了一地碎屑,生氣的抬頭,這才看清來者正是喻華容的貼身侍女纖云。
“呦,生氣了,哎呦呦,都是我這只腳不好,不小心就踩上去了,花沒有了唉。”纖云得意的看著凝兒,伸了伸手,“真是可憐,一朵普通的牡丹花都當(dāng)做寶,王爺前幾日剛送王妃了一盆大臣進(jìn)貢的‘酒醉?xiàng)铄?rsquo;,那蔥綠柔軟的枝頭,粉嫩的花苞涵醺垂頭,纖纖醉態(tài),可是王爺聽說王妃喜歡牡丹特意討王妃歡喜送去的。”
“就是,這花園都是些普通品種,和我們良景閣里面的鮮花可差遠(yuǎn)了,那可都是王爺命人栽種的名貴品種,自然不是亡國奴能夠欣賞的。”纖云身后還有幾個(gè)良景閣的丫鬟,近些日子和纖云一起,可是沒少逞威風(fēng),此時(shí)看到纖云如此說,也跟著說起來。
“就是,那日我打掃王妃寢房,正好看到那株酒醉?xiàng)铄_花,我從沒有見過那般美麗的花。”
“我當(dāng)是哪里的狗在亂吠,良景閣看來太小了,都吠到我這后院了。”穆映雪本在欣賞面前的牡丹,卻被這突來的吵鬧給壞了心情。
“你說誰是狗?”纖云本來看到凝兒吃癟正高興,冷不防聽到穆映雪的話,接口問道。
“誰答話就是誰?”穆映雪此時(shí)心情正好,笑著答道。
“哈哈···”看到一向趾高氣昂的纖云在自家小姐手下吃虧,凝兒一時(shí)就笑了出來。
“你敢笑我。”纖云本看到穆映雪在這邊過去羞辱她們主仆,哪想到在穆映雪的手下吃了大虧,還被凝兒這賤丫頭嘲笑,她何時(shí)受過這樣的氣。
“不過是亡國奴,若不是王爺仁慈,現(xiàn)在的你們還不知道是什么樣呢,還想在這里賞花。”
“是啊,凝兒,可還記得王爺?shù)娜菝玻率嵌枷氩黄饋砹税?,也是,你能見過幾次,哈哈哈”
“王爺寵愛王妃那是大家都看得見的,你們說是不是。”纖云似乎覺得自己一人說沒有分量,故意大聲問道,看著凝兒的目光滿是不屑,一個(gè)低賤的亡國奴,真當(dāng)自己是根蔥了。
“你們,王爺才不是,王爺對小姐很好的···很···”凝兒氣不過想要辯解,卻被穆映雪打斷了。
“凝兒,退下。”
“小姐,她們···”凝兒有些不甘心,她不愿意聽到她們詆毀小姐的話。
穆映雪沒有說話,但是眼睛對上凝兒的眼睛,凝兒雖有不甘,還是聽話的后退。
“不過是一個(gè)奴婢,嬤嬤沒有教你們規(guī)矩嗎?”穆映雪的眼神冰冷,一臉墨色的看著纖云。
冰冷的聲音在耳膜震動(dòng),那清麗容貌下冷漠的眼神讓纖云怔愣在那里,平日里跟在喻華容身邊作威作福,誰不給她幾分面子,此刻被這個(gè)眼神盯著,她只覺得身子發(fā)冷。
“還不給我滾出視線。”她穆映雪是不想去和人爭什么,但是也別當(dāng)她好欺負(fù),一個(gè)百里無塵,是她不能反抗的她忍,她喻華容算什么,何況她身邊的丫鬟。
“小姐。”
“沒事,被狗咬了難道你還要咬回去,走吧。”
那邊還沒有走遠(yuǎn)的纖云聽到穆映雪的話,牙狠狠的咬著,臉上青一陣紫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