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不是什么大情話吧,但是聽得我心里挺樂的。
一路上我也沒有看見云天說話,轉身看看跟在中年男人身后的云天
。
原來他手里正抱著一個鵝蛋大小的壺,一只手拿著壺取下蓋子,另一只手正跟打地鼠一般的點著,壺里應該就是林天陽的鬼童了。
每次露出一個紅繩扎著的小辮子露出半個小腦袋,云天就用手指給他捅下去,玩的不亦樂乎,這讓我有些郁悶,看來這云天光看著有十七八歲和我大著差不多的樣子。
說不一定心里年齡也就十幾歲出頭吧!真幼稚!
林天陽見我醒了,就把我放下來,走到旁邊跟那中年男人說了幾句話,隱約之中的意思就是讓他們對我注意著點,酒店容易有不干凈的東西,現(xiàn)在我體質(zhì)陰,容易招惹那些東西。
又跟我說了句,他要下去給我買點吃的,等林天陽下去,我疑惑的問那中年男人:“他是鬼,怎么去買吃的?”
沒想到中年男人無所謂的對我擺擺手,說沒事,沒事!
直接丟給了我一張房卡,還調(diào)笑著跟我說了句:“人和鬼的體質(zhì)畢竟是不一樣的,注意次數(shù)。”
還說我的體質(zhì)越來越陰了,在過段日子估計都可以和鬼一起玩耍了。
我被他的話弄得臉紅,很不好意思的拿著房卡去找房間。
只不過那大叔還算是比較好的,林天陽交代給他的話,他也沒忘,讓他徒弟云天跟著我。
我拿著房卡一看,是走廊盡頭的那間房間,我有些心虛,這也是在一些小說或者鬼故事聽說的,酒店的最后一個房間,是最容易聚集一些不干凈的東西。
不光酒店,還有廁所,廁所的最后一間也是容易陰氣聚集的地方,不然為什么每次演鬼片什么的都總是最后一間有事情發(fā)生。
想到這里,我也慢下腳步,等著后面抱著鬼壇子玩的云天。
“云天,你能不能快點,你師父可是讓你陪著我的,不是讓你抱著鬼壇子玩的。”
“急什么,誒,你說這鬼童還真是好玩,嘿嘿,不管我怎么捅他,他還傻愣愣的往外冒頭,誒,你看,他生氣了,還用嘴想要咬我。”我滿頭黑線的看著手上飛快逗著鬼童,腳卻邁不開步一般的云天。
我有些生氣,這說著是來陪我的,竟然把我當空氣一般。
不想在理會他,轉身進了房間,看見那整潔的白色大床時,我只感覺渾身酸痛,什么都不干,直接伸開雙手在床上擺了個大字,感覺前面胯骨被什么東西硌了一下。
我掏出一看,是我的手機,可是現(xiàn)在早就沒有了買來是的模樣。
屏幕已經(jīng)碎裂,看樣子應該是我打那鬼東西時弄碎的,我打開屏幕,一看竟然還會亮,心里放心了不少,看來還是能用的,
現(xiàn)在要是手機壞掉我可真的要與世隔絕了,身上的錢都不夠吃飯的,誒!說到吃飯,林天陽身上沒有帶一分錢,怎么給我買吃的?
又想了想,既然他能用鬼的身份出去買東西,也肯定能解決沒錢的問題吧!
想到這里,我想起了上次我們兩個沒錢給那司機,林天陽竟然讓車自己跑了,躲避那司機的追債。
自從那鬼村出來,我就一直筋疲力盡的,心也是一直提在嗓子眼,現(xiàn)在打開手機,算是頭一次玩手機了。
手機一打開,就叮鈴鈴的想,不是扣扣就是信息,還有實時跳出來的新聞。
扣扣上也沒有什么好聊的,都是群里的朋友,我沒有什么好朋友,小時候因為我剛開始昨晚分離手術。
身子就一直很弱,常常就要打針住院的,直到八九歲以后,我的身子才總算是好了一些,上學也是斷斷續(xù)續(xù),所以幾乎沒有什么認識的朋友。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來大二了,也沒有幾個知心朋友,頂多算是有幾個一同出去玩作伴的朋友吧。
她們也給我發(fā)過信息,不過是很久之前的了,問了句怎么了,我沒有回。
緊接就看了短信,是我奶奶發(fā)了,寶兒楠楠,生日快樂,你要開開心心的,等等之類的話,這讓我眼眶有些濕潤。
別看沒有幾句話,估計也是奶奶摸索了半天才發(fā)出來的。畢竟她已經(jīng)是六七十的年齡了,這些對新的事物接受能力不是特別好。
本來我是對實時新聞沒有什么興趣的,平時都是直接略過的。
可是這次有些不一樣,十幾條新聞中,我看到一條:午夜少女,伴死人裝結冥婚!
這一下子吸引了我的視線,打開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十幾張圖片,雖然拍的不是特別清晰,但是我一看就知道那是我。
當時因為緊急,再加上我心入死灰,根本沒有在意我的形象,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有些可笑恐怖。
下面的一段話就是胡編亂造的說什么少女結冥婚什么的,竟然還有一句說,少女是人是鬼,至今仍在調(diào)查中。
最后一張收尾的竟是全部人跑完之后拍的,只有我自己站在哪里,背對著后面的一條路,隱約之間,我身后還有幾個黑影!
“喂,你干嘛!”我正看的認真,就聽見一聲厲呵,嚇得我忙轉身,一看云天正站在門口,指著我這個方向,這讓我有些莫名其妙。
他幾個健步就跑過來,卻是越過我跑向窗邊的,單手一拉窗簾,我竟然還看到一個黑影跳了下去。
這讓我有些驚訝,剛才有人在我這房間?我怎么沒有感覺到?
“哎呀,真可惜,讓他跑了,要知道我就應該不吭聲,放出小鬼童,殺他的片甲不留!哈哈,是吧,小鬼童!”
看他吊兒郎當?shù)臉幼?,讓我不由的皺眉,剛才那一聲厲呵,真的是他發(fā)出來的?
我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他這種人發(fā)出來的。
“云天,剛才那是什么?我趴在床上這么久,怎么沒有感覺到他的存在?”
“額,沒事沒事,她已經(jīng)跑了,就是個小鬼,你怕什么!”
我這一頭的黑線呀,對著家伙我怎么這么無語呢!
“你就不能認真一點嗎?萬一她想要了我的命,或者上來我的身怎么辦?”
我實在是受不了他這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樣,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長這么大的,看他這個樣子,應該是從小就見鬼吧!也不怕那天被鬼給......
他抬頭看了看坐在床上,一臉認真模樣的我,竟然一句話一個表情也沒甩給我。
氣結!
我也不想搭理他,手機也因為長時間沒有充電,被我我玩了沒有幾分鐘就關機了,我找了充電器充上,坐在床邊一邊充著一邊玩著。
云天坐在床尾還是繼續(xù)的逗著他手里的鬼壇子。
我們就這樣玩到了林天陽回來,他提了一大袋子吃的,還有一個小袋子里,是打包的飯菜,另一大包竟零食什么的。
這讓我有些驚訝,沒想到他還會給我買些這個。
被云天挑了幾樣抱著回他師父房間后,我問了林天陽之后才知道,原來是他在給我“買”飯的時候,看見有對情侶正在吃飯,那男的給女的買了一大包零食。
還說什么你們小女生都愛吃這個,所以林天陽也帶回來了一包。
理由就是犒勞我這幾天的辛苦驚嚇。
他那句:“丫頭,這幾天辛苦你了!”
給我感動的不行,回了句:“大叔,不累!”
結果就看到了林天陽的臉瞬間黑了下來,還把我教訓一頓,說不能叫什么大叔,叔叔和侄女怎么能成為夫妻。
看他這么認真教訓我的模樣,還真是讓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反駁,這才想起來,林天陽不知道這網(wǎng)絡用語,他還是有幾百年前的傳統(tǒng)禮儀思想。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釋,怕越描越黑,連忙道歉,說自己說錯了話什么的,他的臉色才慢慢好轉。
我吃過飯洗澡出來的時候,看到林天陽還坐在床邊,整理他的袖子,還是出來時的那一套,左手袖子上的血跡已經(jīng)變深,變成了黑紅色。
“你這衣服怎么辦?我如果買件燒給你,你可以收到換上嗎?”
他抬起頭,看我只裹著一條浴巾出來時,眼里的亮光一閃而過,臉上掛滿了笑意,朝我招招手,我臉上一下子紅了。
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坐在離他稍微遠一點的床邊,再次詢問他衣服的事。
他不在意的看了看左手袖子,說道:“沒事。過不了多久,就會消失了,之前染上的血比這多的,還不是照樣消失了。”
他這話雖然說的輕松,但是我知道之前他經(jīng)歷的,絕對不是說的這么輕松。
我心疼的看了他一眼,看他清秀英俊的模樣,他可是英年早逝,看著不過才是二十多歲的年齡。
我還是把心中詢問他年齡的事情壓了下去,既然都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我還是不要在勾起的傷心的回憶了。
“想什么呢,這么入迷?”等我從深思里反應過來,林天陽已經(jīng)做到了我旁邊,這么近的距離,讓我臉一下子紅了。他不會是要......
不過還好沒有,他只是輕輕拖著我的下巴輕啄了一口,就站起身起來浴室,進去之前還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