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把頭向前湊了湊,認(rèn)真問道:“你怎么知道是他,不會搞錯吧?”
雖然我相信趙欣悅的調(diào)查能力,但是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找錯了人會更加麻煩。
“有人看到這個人出現(xiàn),剛好是在楚九乾自殺,陳玉杰被抓之后,而且他的行為相當(dāng)詭異,咱們縣城不大,他好像并沒有熟人,每次都是一個人吃飯。”趙欣悅壓低了聲音,眼神又瞄了一眼那個怪異的男人。
我喝了一口酒,皺眉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確實要多多提防他。”
這個男人可以看得到鬼魂,完全不是一般人。不管他是不是奉天會的人,對于我們來說,都要引起足夠的重視。
就在我看向男人的時候,那個男人也突然轉(zhuǎn)頭看向我。四目相對,我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轉(zhuǎn)過頭去。
我看見男人的臉上陰森的笑容,他似乎早就看穿了我們,知道我們想要對他做什么。
那種莫名的微笑讓人發(fā)寒,當(dāng)我再次去看他的時候,男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了兩個空座位。
就連他對面的女鬼也不知去向,我一下子站起身來,向四周看去,除了來來往往的客人和服務(wù)員,根本找不到那個男人了。
“他跑哪里去了?”我去問趙欣悅。
趙欣悅這才發(fā)現(xiàn)男人也不見了,還疑惑的問我:“你剛才不是一直盯著他的嗎?他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我們?”
“這個人太可疑了,我們一定要找到他。”我越發(fā)覺得一個新的危險人物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不過,自從那天之后,我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那個神秘男人。他似乎早就我們的意圖,開始和我們玩起了躲貓貓。
一個躲在暗處的人,想要把他找出來并不容易。我最后還是打算讓他來找我,如果他真的是奉天會的人,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柳雪霏從外地回來了,我照例去機(jī)場接她??墒?,看她的樣子似乎很疲憊,而且一臉憔悴。
“雪霏,你是不是太累了?”我?guī)退嘀欣睿P(guān)心問道。
“沒什么,就是在飛機(jī)上遇到了一個人,他總是沖我笑,還做一些奇怪的事情,讓我有些困惑。”柳雪霏揉了揉腦袋。
我笑了笑說:“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讓你這么困擾。”
柳雪霏把我拉到一邊,小聲而又嚴(yán)肅的說道:“曉峰,你不知道。飛機(jī)上的那個男人當(dāng)時問了我要了兩杯咖啡,他居然把一杯咖啡放在了旁邊的位置上,似乎還對空位置說著什么,好像他是在對一個人說話??墒?,那個座位什么都沒有,分明就是一個空位置啊。”
我聽完柳雪霏的話,身體一下子僵硬在原地,兩只腳像是被冰凍了一般。
“你在來的飛機(jī)上遇到的這個男人?”我一字一頓的問道。
柳雪霏點點頭:“是啊,就是我回來的這趟航班。曉峰,你怎么了?”
她奇怪的看著我,我想我臉色一定很難看。我極力保持著鎮(zhèn)定:“沒什么,咱們先回家吧。”
在回去的路上,我的心里始終不平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個男人前幾天才在縣城出現(xiàn)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飛來的飛機(jī)上?
莫非他特地去找了柳雪霏?可這才短短的幾天,他大費周章的去外地,然后再飛回來,對柳雪霏并沒有做任何事情,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一想到之前奉天會的人用韓大雨來威脅我,我就寒毛直豎。這個男人不會是要打柳雪霏的主意,然后用柳雪霏來要挾我吧?
“曉峰,你真的沒事嗎?可我看的臉色很難看啊。”柳雪霏眼神之中滑過一絲溫柔。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我匆匆應(yīng)了一句。
回到家之后,韓大雨主動幫我把行李箱接過去,轉(zhuǎn)而對柳雪霏說:“表姐,你可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曉峰就不一定是你的了。”
我一愣,狠狠地瞪了一眼韓大雨,這小子難道要胡說八道,把我和趙欣悅的事情說出來?
柳雪霏卻笑著說:“曉峰又不是你,就算我再過幾天不回來,他也跑不了。”
韓大雨頗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隨后嘿嘿一笑:“這可不一定,要是有人打他的主意呢?”
“除了女鬼,還能有誰打他的主意?”柳雪霏并沒有在意韓大雨的話。
韓大雨也沒有繼續(xù)往下說,因為他看到了我充滿怒氣的眼睛。
此時,鄭小晴從房間跑出來,見到柳雪霏,馬上就是一個擁抱:“雪霏,你總算是回來了,這幾天我在家無聊死了。”
“有大雨陪著你,你怎么會無聊呢?”柳雪霏脫去外套,和鄭小晴一起進(jìn)了房間。
鄭小晴還在喋喋不休:“可說你這個表弟了,我給你說啊……”
趁著她們兩個女人說話,我一把將韓大雨拽到一邊。
“你小子剛才想說什么呢?是不是想說我和趙欣悅的事情?”我毫不客氣的質(zhì)問道。
韓大雨連忙告饒:“別激動,別激動。我不是什么都沒說嘛,你又不心虛,你怕啥?”
“少扯這些沒用的,告訴你,我覺得你表姐這次遇到了危險。”我神色認(rèn)真起來。
韓大雨一聽,馬上也不敢大意:“危險?什么危險?”
我把上次遇到神秘男人的事情說了一遍,隨后又把這個男人出現(xiàn)在柳雪霏航班上的事情也說給了韓大雨。
韓大雨已經(jīng)嚇得瞪大了眼睛:“不是吧,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為什么他身邊總是跟著一個女鬼?”
“我也不知道,這個人行蹤極為神秘。我想他來者不善,說不定此時此刻,他就已經(jīng)躲在暗處,準(zhǔn)備對付我們。”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想一想有人對我突施冷箭,就覺得頭皮發(fā)麻。
“哥們,那你快想想辦法,這不是針對你一個人了,明顯就是沖著我們這一伙來的啊。”韓大雨一拍腦門,竟然腦洞大開:“這個男人會不會是看上了我表姐,要對你橫刀奪愛啊。”
我白了他一眼,這小子以為每一個人都是陳玉杰嗎?
“反正最近幾天,你一定要看好你表姐,如果有陌生人靠近他,你一定要盡快告訴我。”我拿出一疊鈔票,放在他手里:“這是一千塊,算是你的勞務(wù)費。要是你表姐有個閃失,我饒不了你。”
韓大雨心滿意足的拿過錢,笑嘻嘻的說:“曉峰,不用你說,那是我表姐,就算你不出錢,我也要保證她的安全,你放心吧,有我在,保證她不會出事。”
之所讓韓大雨來保護(hù)柳雪霏,那是因為我不方便現(xiàn)身。如果讓神秘男人發(fā)現(xiàn)了我,他說不定不再露面,又會隱藏進(jìn)黑暗里。
可韓大雨這小子向來辦事不靠譜,嘴上說得好聽,真是讓他去保護(hù)柳雪霏,我心里還是會犯嘀咕。
我想我還是要把這件事告訴給張義坤,奉天會并不是簡單沖著我來的,而是想要把我們所在的這個協(xié)會都全部除掉。
當(dāng)我來到張義坤辦公室的時候,沈冰正在和張義坤談事情,我反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打擾二位了。”我敲了敲門,這才走進(jìn)來。
張義坤無所謂的笑了笑:“我正在和沈秘書說你呢,我們正商量著給弄一張辦公桌,讓你來這里上班,既有收入,也能方面我們進(jìn)行交流。”
沈冰也笑著說:“是啊,曉峰覺得怎么樣?”
這是我們之前的約定,我和沈冰之間彼此叫名字,不必叫什么唐先生沈秘書的,那樣聽上去就覺得客套。
“我還是自由散漫習(xí)慣了,你們讓我端坐在辦公室,我還真是不習(xí)慣。”我坐下來,伸了伸懶腰,以此來顯示我的散漫。
張義坤無奈的說:“既然唐先生不喜歡呆在辦公室,那我們就不勉強(qiáng)。你來找我,一定有事吧?”
我點點頭,收起了笑容,嚴(yán)肅說道:“上次我和欣悅見到一個男人,他看上去非常詭異。”
當(dāng)張義坤聽完我所說的一切,他和沈冰都沉默下來。
“這個男人也一定和你們一樣,精通風(fēng)水??伤降资鞘裁茨康模瑫粫褪欠钐鞎娜耍峙逻€不好下結(jié)論。”沈冰在一旁分析道。
張義坤則說得更干脆:“不管他是什么人,出現(xiàn)在你面前,又出現(xiàn)在柳雪霏的飛機(jī)上,這一定不是偶然。”
“我也是這么想,以前他經(jīng)常去一家餐廳??勺詮纳洗挝液托缾?cè)ミ^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明顯就是為了躲避我們。”我認(rèn)定這個男人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家伙,躲躲藏藏,縮頭縮尾。
張義坤點點頭,同意我的說法,又問道:“唐先生的意思是,讓我們找人來保護(hù)柳雪霏?”
“沒錯,咱們都不方便出面,我想神秘男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極有可能就是針對我們。”我說出我的想法之后,張義坤馬上同意,他決定找可靠的人暗中保護(hù)柳雪霏。
解決了柳雪霏的安全問題,我放松下來?,F(xiàn)在就等著神秘男人現(xiàn)身,然后我們把他揪出來。
可是,三天之后,錢書明來找我,讓我察覺到了情況越來越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