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混蛋,快放開她們!”韓大雨一下子朝陳玉杰撲了過去。
陳玉杰卻直接掏出了一把槍,抵住了韓大雨的腦袋:“你很有種啊,在我面前撒野,我現(xiàn)在就可以殺了你,等到警察趕來,也只能給你收尸。”
“大雨,不要沖動,他如果不放了雪霏和小晴,他根本無法離開這里。”我心里有數(shù),陳玉杰現(xiàn)在只是困獸之斗。
聽到我這樣說,陳玉杰又把槍口對轉(zhuǎn)我:“唐曉峰,我最該殺的就是你,我樣樣都比你強(qiáng),你算是什么東西,不過是一個窮看風(fēng)水的,居然能讓柳雪霏喜歡上你。”
面對陳玉杰的槍口,我并不畏懼。他在我面前,僅僅是一個失敗者,一個毫無人性的家伙。
“放了她們,你在牢里蹲幾年還能出來,否則你就徹底完了。”我緊緊盯著他,想讓他放下槍。
陳玉杰沒有打算放過我的意思,外面已經(jīng)響起了警笛聲,警察就在樓下,陳玉杰插翅難逃。
“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們。”陳玉杰的目光落在柳雪霏的身上:“雪霏,來,我們一起在陰間做一對鬼夫妻。”
我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勁,陳玉杰的手槍直接對準(zhǔn)了柳雪霏。我下意識的縱身擋在柳雪霏的身前,陳玉杰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jī)。
砰!
子彈打在了我的身上,我倒地不起。柳雪霏驚叫一聲:“曉峰……”
鄭小晴更是沒命的哭喊著:“殺人了,救命,救命啊……”
韓大雨一下子從身后抱住陳玉杰,真的擺出一副要和陳玉杰同歸于盡的架勢。
此時,一個人從門口閃現(xiàn)出來,瞬間就來到了陳玉杰的面前,直接把陳玉杰的槍繳了。
來人正是江雨涵,她聽到槍聲響起,迅速沖進(jìn)來,陳玉杰剎那間就被制服了。
其他黑衣人一看陳玉杰被抓,當(dāng)然也就不再抵抗。樓下的警察隨之沖上來,控制住了局面。
柳雪霏在我身邊大哭起來,她把我的頭摟在懷里,悲傷不已:“曉峰,你醒醒,你快醒醒啊,我不要你死……”
韓大雨不停的搖晃著我,聲淚俱下:“曉峰,你個臭小子,怎么能輕易就死了,你快起來啊。”
“我們還是快把他送醫(yī)院吧,哎,不對啊,怎么他沒流血???”鄭小晴倒是很冷靜。
“去什么醫(yī)院,我這還沒死呢。”我捂著胸口,陳玉杰的子彈被我胸前的黑曜石擋住了,讓我逃過一劫。
看到我還活著,所有人都感到意外。柳雪霏一下子抱緊了我,淚眼婆娑的說著:“曉峰,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韓大雨也一拳打過來:“行啊,你小子現(xiàn)在學(xué)會演戲了。”
“我的命大著呢,爺爺說我能活到八十,壽終正寢,現(xiàn)在怎么會死呢。”我揉了揉胸口,黑曜石上面出現(xiàn)了裂紋,那是子彈造成的傷害。
陳玉杰恨恨的看向我,臉色難看,咬牙切齒的說道:“唐曉峰,你,你居然沒有死。”
“很驚訝嗎?好人自有天佑,你這個家伙壞事做盡,現(xiàn)在也是你伏法的時候了。”看到陳玉杰被抓,我心里有種暢快的感覺。
警察押著陳玉杰離開了,現(xiàn)在只要對他進(jìn)行審訊,把福祥丹的秘密講出來,那些得癲癇的病人應(yīng)該會有救了。
該做得事情我都做了,剩下的事情,就看警察的了。
我,柳雪霏,韓大雨和鄭小晴回到家里,我疲憊的躺在沙發(fā)上,想著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宛如一場噩夢,現(xiàn)在終于到夢醒的時候了。
被陳玉杰綁架的時候,柳雪霏的表現(xiàn)非常強(qiáng)硬,一改她溫柔的氣質(zhì)。但被救出來之后,坐在她的房間里,她身子微微發(fā)抖的樣子讓我知道,她嚇得不輕。
我輕嘆一口氣,伸手?jǐn)堖^柳雪霏的酥肩,將她攬進(jìn)我的懷中:“傻女人,剛才你嚇?biāo)牢伊?,竟然讓我不管你,你還怎以為我忍心嗎?”
我攬著柳雪霏肩膀的手也是有些顫抖,我怎么也想不到,她為了不讓我因為她而受到陳玉杰的脅迫,主動挑釁陳玉杰對她出手。
柳雪霏趴進(jìn)我的懷里,藕臂交叉抱住我的脖子,豐滿圓潤的身體緊緊地頂著我的胸膛,原本我對她那嚇人的行為僅有的一絲生氣,也隨著這一抱而煙消云散。
“曉峰,吻我好嗎……”柳雪霏在我耳邊輕啟紅唇,低聲說道,隨著她嘴唇的開合,一股溫?zé)岬臍饬鞣鬟^我的耳廓,我不禁打了個激靈。
柳雪霏在我心目中是女神一般的存在,就算我們兩人情投意合,我也從未想過要對她做什么,我不想讓她認(rèn)為我是只被她外貌吸引的膚淺之人??纱丝蹋凑枕n大雨的說法,美人相邀還坐懷不亂的才是禽獸。
我抬手將柳雪霏從沙發(fā)抱到我的腿上,手上傳來的柔軟的觸感讓心里癢癢的,我伸手?jǐn)堊×男U腰,她的腰是典型的楊柳小蠻腰,婀娜多姿不盈一握。這不是我第一次和女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可我卻像一個毛頭小子一般,傻呼呼的只是這么抱著柳雪霏,連剛才美人的邀請都忘記了。
柳雪霏低聲一笑,清澈透明的眼睛含笑含俏,唇部微微翹起,誘人的紅唇微張,我看著她的眼睛,只覺得小腹一緊,喉結(jié)上下滾動一下,低頭將那攝人心魂的紅唇含入嘴中。
“嗯……”柳雪霏發(fā)出一聲若有若無的氣息,仿若嘆息,又仿若是享受。
我緊緊地抱著她,生怕下一刻她就消失在我面前,生怕這只是我做的一場夢而已。微冷的舌尖互相尋找著彼此的溫暖,我貪婪的奪取著柳雪霏的氣息,不夠,這些不夠……我對柳雪霏的愛意是一個吻完全不足以表達(dá)的,我想要她,想要她成為我的女人,一直只屬于我一個人!
柳雪霏臉色緋紅,呼吸急促,帶動她的胸部上下起伏,我咽了咽口水,一個翻身將她按在了床上,低聲在她耳邊問道:“雪霏,給我好嗎。”
柳雪霏沒說話,只是睜大眼睛看著我,她清澈透明的眼神忽然讓我冷靜了下來,該死的,我這是在做什么,柳雪霏今天受到那么大的驚嚇,我竟然想要趁虛而入?
想到這里我瞬間冷靜了下來,緊緊地將柳雪霏抱進(jìn)懷里,一言不發(fā)。
“曉峰,如果不是你,我今天是不是就會死在陳玉杰的手上?”柳雪霏開口問道。
我苦笑一聲,告訴她:“如果不是因為我,或許他也不會對你下手。雪霏,以后咱們兩個人在一起,這種事情說不定還會發(fā)生,你怕嗎?”
柳雪霏則淡淡一笑:“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
當(dāng)我一覺醒來,一切都恢復(fù)了正常,柳雪霏躺在我的懷里,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
不過,陳玉杰的事情過后,生活還是有了一些改變,不止是我,還有韓大雨。
自從有了韓大雨在陳玉杰辦公室的英勇表現(xiàn),我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有意思的現(xiàn)象,那就是韓大雨和鄭小晴的關(guān)系似乎有了微妙的改變。
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在事情過去之后的第二天,鄭小晴居然主動給韓大雨買一件新衣服,這讓我和柳雪霏格外驚訝。
要知道韓大雨從村子里出來之后,并沒有帶衣服。他自己買了兩件,柳雪霏作為表姐,給他買了一條褲子。
可是,作為鄭小晴,能想到給韓大雨買衣服,這明顯有問題。
韓大雨還樂呵呵的收下了鄭小晴買的衣服,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根本不把鄭小晴當(dāng)外人。
我私下和柳雪霏說:“你不覺得大雨和鄭小晴不大對勁嗎?”
“你才發(fā)現(xiàn)?憑我對鄭小晴的了解,說不定他們兩個人已經(jīng)戀愛了。”柳雪霏憑借著驚人的直覺和觀察的細(xì)致,說出了她的判斷。
“戀愛,應(yīng)該不會吧?”我知道,韓大雨一直喜歡的可是趙欣悅,這小子什么時候轉(zhuǎn)移目標(biāo)了?
柳雪霏非??隙ǖ恼f:“你不相信的話,等到晚飯的時候,咱們再試試?”
果不其然,在吃晚飯之前,我故意把韓大雨支出去買東西,然后招呼鄭小晴吃飯,可鄭小晴則堅持要等韓大雨回來再吃。
柳雪霏笑而不語,我卻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好,那就等他回來再吃,剛好我有事要問問他。”
韓大雨回來之后,接受了我的盤問,他還要若無其事,裝得很純潔。
“你們還沒吃飯呢,我以為要吃剩飯了。”韓大雨坐下來,鄭小晴則趕緊給他盛飯。
我沒有動筷子,拿眼去看韓大雨,韓大雨看了看我,有看看柳雪霏,尷尬道:“你們這是怎么了,怎么都盯著我?”
“那個,我就問一件事,你要是說實話,咱們就繼續(xù)吃。”我干咳了兩聲,認(rèn)真說道。
“你,你要問什么呀?”韓大雨緊張的看著我。
我沒有說話,柳雪霏鄭重其事的問道:“表弟,你是不是和小晴戀愛了?”
聽到柳雪霏的話,鄭小晴手里拿的碗差點(diǎn)掉在地上。她滿臉通紅的反問道:“雪霏,你說什么呢?我,我怎么會和他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