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學著他的興奮感,嬌滴滴道:“哎呀,那謝謝馬哥了呀,要是能成為電影女一號,我給馬哥做全身按摩。”
這馬哥聽我的口氣,以為我必是他床上的獵物了,話語也變得較為直接,“嗯,來香妹子真敞亮,面試地點就在西美大酒店的三層305房間,晚上八點不見不散。”隨后他還在電話那頭嘬了一下。
我趕忙掛了電話,生怕他再嘬幾下,那樣估計沒見面就先惡心吐了。
此去,只需借助他為跳板,接觸到那個拍電影的導演“天哥”。
把手機往旁邊一扔,我往床上慵懶的一躺,回想著這兩天的經(jīng)歷,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癡狂的女鬼,冷血的魁哥,勇敢的柳兒,忠義的鬼差,還有那神秘的判官。
這些常人一輩子都難以遇到的人或事,都在我身上發(fā)生了,是命運的使然還是造化的無常?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需要勇敢去面對,我本脆弱,但必須學會堅強。
下午,懶在床上,抱著一個枕頭,美美的酣睡一覺,到了五點,起床,準備赴約。但是猛然間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都有些破了,臟了,穿著這服裝去見那馬哥,顯然難以達到目的。
當然了,那馬哥估計是見到漂亮女人就想到大戰(zhàn)一場的人,不管你穿什么,一絲不掛或許他更樂意,可是我自己也得注意點形象啊,現(xiàn)在都這個時間了,再出去買衣服顯然有些來不及。
正在這個當口,忽而一個粉面高挑的小護士走了進來,看我一臉焦急之態(tài),忙詢問道:“小嫂子有什么事情么?我去辦就行了。”
聽到“小嫂子”三字,我這心中火氣就不打一處來,胸中暗道:“安瀾,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才怪!”
那小護士見我由急轉(zhuǎn)怒,更是有些慌張,“小嫂子,到底有什么事呀?要是伺候不好你,安哥要訓我的。”
我想發(fā)作,忽而瞥她的一身潔凈骨感的護士服,頓時有了主意,轉(zhuǎn)而由怒轉(zhuǎn)笑,“護士妹子,我有件事,想麻煩你一下。”
“小嫂子有事盡管說。”
“那個,能不能把你身上的這套護士服借我先穿一下,就今天晚上用,明天就還你。”
她驚的雙目微怔,“啊,借我的服裝去做什么呀?”
我咳咳道:“嗯,其實是這樣的,你安哥吧,他寂寞了,想要了,在酒店開了房間等我,說想看我穿護士服,所以呢,嘿嘿……”我自污的心中一陣肉麻。
她立馬頓悟,顯然也是知道此中緣由,“哦,了解了解。”不過轉(zhuǎn)而又道:“那個小嫂子,還是不行啊,你現(xiàn)在的身子,還這么弱,而且?guī)?,也伺候不了安哥啊?rdquo;
“沒事,我能伺候。”
“不行!我是安哥的好朋友不假,但首先是一名護士,首要職責就是保證患者的治療!小嫂子不忍拒絕,我給安哥打電話,讓他找其它的小嫂子!”轉(zhuǎn)而,拿出電話就要撥號。
噗,我差點噴血,這安瀾表面上看著老實巴交的,私下里竟然這么污啊,有多少個“女人”啊。但此時不是八卦這些時候,我急忙拉住了她的胳膊,“別別,姑娘,千萬別打,再說了,我用手也可以幫他呀。”我今天真是自污的徹底了。
小護士再次驚訝的頓悟,“哦,還是小嫂子經(jīng)驗豐富,好好,我這就去換!”
不多時,她拿著自己另一套護士服走了進來,“小嫂子,祝你們晚上性福哦。”
我換上這套護士服,還挺合身,唯一有些吃緊的就是胸部,有一個扣子系不上,莫非真的如安瀾所說,我的那里過大了?用手摸了摸,也不算大呀。再說了,就算大些,不好么。系不上就系不上吧,今天也嘗試一把暴露裝。
出了醫(yī)院,打了一輛出租車,趕往西美大酒店。
那司機師傅一看好面熟,竟然是那次拉著我去青云觀的那位!
他從后視鏡看了看我,又嬉笑著拉開了話匣子,“姑娘,不學道了改當護士了?。?rdquo;
我白了他一眼,“我樂意當什么就當什么,咋這多話,好好開你的車吧!”
他一點不氣,估計平常也是被一些姑娘說慣了,本來,以他這碎嘴皮子,就是挨罵的主。
“我說姑娘啊,你這護士服小一號呀,是二次發(fā)育了還是故意的呀,估計一定討院長喜歡,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升護士長了。”
我真想給他幾拳,但想想還是算了,沒必要和他發(fā)火,說就說唄。
看了看手機,此時是晚上七點,還有一個小時,時間充裕的很。
此時,大街兩旁的路燈已經(jīng)入星火般亮起,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行人如織。
忽而,我在擁擠的人流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面孔,是那個棕發(fā)男子!他還是穿著一身風衣,那天是紫色,今天是白色。他從人行道拐到了街邊的一條巷子里。
我急忙向這司機師傅喊道:“左轉(zhuǎn)!拐!”
“不能轉(zhuǎn)啊,這是直行道,轉(zhuǎn)了得罰一百塊錢。”
“我給你二百!快轉(zhuǎn)!”
我見他還是不想轉(zhuǎn),直接起身揪住了他耳朵,猛地一擰,“轉(zhuǎn)!”
茫茫人海,即使一個城市,也有上百萬人口,這個棕發(fā)男子身上有太多謎團了,我認為他從別墅門口經(jīng)過,并未偶然,如果這次不找他問個清楚,可能就再也遇不到了,所以我才會如此發(fā)飆。
司機吃痛,“哎呦,姑奶奶饒命,我轉(zhuǎn)!”急忙打方向盤左轉(zhuǎn),開進了那條巷子,離著棕發(fā)男子還有百余米的時候,他忽而又拐入了一條更窄的巷子,也就三米寬,車根本進不去。
開到了小巷子口處,我喝止了出租司機,“停停停!”急忙下車,甩給了他二百大鈔,而后沖進巷子。
不過,此時,那棕發(fā)男子卻不見了,這個巷子,五十多米長,處在兩座高樓之間,陰暗昏黃,地面潮濕,沒有一個行人,只有有一些低矮的門臉入口。
我緩慢的步行著,扭頭左看右望,尋找著那男子蹤跡。
快走到巷子中間的時候,一個沉沉的聲音從耳根子處傳來,“你在找我嗎?”
嚇的我雙腿一躍,足足蹦出去了三米有余,這要是參加奧運會,立定跳遠絕對進前三。
我扭頭回望,發(fā)現(xiàn)那男子離我并不近,得有十多米遠,剛才也根本不可能趴在我耳根子處說話,真是奇了怪了,莫非我耳朵出問題了?用小拇指轉(zhuǎn)了轉(zhuǎn),嗡嗡一響,確實好像出了點小問題,回想起來,都是在那別墅中被震的,先是女鬼狂怒嚎叫,后來又是紙人厲聲梟鳴。媽蛋的,一個個都是咆哮帝脫成的啊,這要是拍電視,肯定出名,非得把馬景濤比下去不可。
我會了回神兒,抱著一個善意的微笑走了過去,伸出手道:“你好。”
他卻沒伸手,而是“唰”的一下,把身上的那件白色風衣脫了下來,我急忙后退數(shù)步,“你、你要干嘛???”
“你的衣服撕了。”
我急忙低頭一看,我勒個去,褲襠處撕了,一定是剛才立定跳遠時撕扯的,驚慌之下并未聽到,這個大口子,連白色小內(nèi)內(nèi)都露了出來,第一次見面就丟了這么大人,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臉上火燒火燎的,急忙轉(zhuǎn)過身去,緊緊夾著雙腿,背對著他,伸出一只手。
他把風衣扔了過來,這風衣很大,我披在身上,正好打到快膝蓋處,把身子遮的嚴嚴實實的,我吸了吸鼻子,這風衣上彌漫著一股非常清雅的香味,很淡很淡,好似初春那含苞待放的花蕾所散發(fā)出來的,若不是我鼻子好用,幾乎聞不到。
系好扣子,轉(zhuǎn)過身子,尷尬一笑。
“你跟著我做什么?”他淡淡問道。
“哦,我就是想問一下,那天晚上,是你把我和一個小女孩從綠城別墅救出來的嗎?”
他點了點頭,“對。”
“那真是謝謝你呀,要不是你,可能我現(xiàn)在就躺在太平間里了。”
“不客氣,你還有別的事嗎?”
這男子好像并是不很喜歡和我說話,或者說,不喜歡和陌生人攀談。
“對了,那個,你也算我的救命恩人,能不能交個朋友,留個姓名電話什么的?”我盯著他雙目,試探著問道。
“不用了,其實那日,你傷的也不重,就算我不去,再過幾個小時,你自己也能醒來,所以,不用說什么感激我的話,恩人更談不上。還有事嗎?”
他再次想快速結(jié)束與我的對話。
我摸了摸身上的白色風衣道:“那這個怎么還給你?”
“送你了。”說罷,他便轉(zhuǎn)身快步離去,好似時間對他非常寶貴。
待他走出十多米,我鼓著勇氣,準備把心底的疑問拋出來,“等一下!”
聽到我的呼喊,他駐足而立,也未回頭,亦未說話。
見此情形,我心中砰然一動,那日在綠城別墅之中,判官也是這個模樣,二者行徑,如出一轍。莫非此人真是判官?那個決人生死,斷人善惡的判官?
不過,單憑這個雷同的動作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還需要他的親口確認。
我長長的吁了幾口氣,撫了撫胸脯,緩解了一下繃緊的神經(jīng),終于把最關鍵的問題拋了出來:“你—是—判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