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個男鬼纏了,這聽起來簡直有些不可思議,不過卻實實在在的發(fā)生了,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我叫蘇婉,女,今年二十歲,從一所野雞大專剛畢業(yè),四處謀求工作,最后找到了一份家政工作,就是給人做做飯,收拾收拾屋子,還算輕松,而且賺的錢也不少。
我并不是一個經(jīng)過正規(guī)培訓(xùn)的家政,不過也被錄取了。
這是個富有人家,男主人在泰國經(jīng)營買賣,經(jīng)常女主人一個人在家,她也是一家公司的老板,時間緊,所以,就雇傭我來收拾屋子,順便做飯。
在面試的時候,這個女雇主很奇怪,幾乎沒怎么問我專業(yè)的知識,而是問了我的出生年月等。
她還解釋說,必須找一個和她八字相合的女的,否則會克她的生意,我的八字與她的八字相合,所以旺生意,這樣才破格錄取了我。
她住在湖邊的獨幢大別墅,上下兩層,裝飾豪華,可是那個女主人從來不上第二層去,而我,則要上上下下的屋子都打掃一遍。
起初,我也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的,至于這女主人為何不上二層,我也沒問過。
在別墅二層,有一個房間,總是鎖著,可能里面有什么比較貴重的物品吧,這是人家的私事,我更不能多嘴亂問。
起初在這里住的一段日子,并沒有什么不對勁,不過一個月后,我漸漸的晚上愛做夢了,總是會夢到在二樓那間鎖著的屋子里傳來一陣鋼琴聲,有一次,在夢里,那鋼琴聲又響了起來,我就悄悄的來到了二層,輕輕一推,這間房門居然開了。
我看到一個年輕的男人背影,他正在饒有興致的彈鋼琴,也許是聽到門被推開了,朝我這邊一看,嚇的我半死!
這個人居然沒有五官!
“??!”我尖叫了一聲,剛想跑,可是卻被這個無面人從后面一下子抱住了,“夫人,跑什么呀,咱們可是夫妻呀。”
這個無面男人在我耳邊輕柔的說道。
我掙扎道:“誰是你的夫人,我不是!”
可是,這人的力氣很大,我根本執(zhí)拗不過,一下子就被他扔到了床上,而后,撲了上來,對我是又親又抱的。
我是被嚇的半死,極度恐慌,不過在他的不斷撫摸之下,又覺得生理上十分的舒服,似乎這就是在真實世界里發(fā)生的一樣。
第二天一大早,我渾身疲軟,很是無力,我突然回憶起來,昨晚夢中被那無面的男子又摸又親的,胡亂搞了一宿,心里驚道:“莫不是真的吧!”
其實我也知道,女孩在到一定年齡之后,隨著生理上的成熟,也難免會做一些春夢,可是這個春夢也太真實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是又被那夢中的無面男子輕薄了幾番,不過,我好像并未在夢中失身,只是被他又親又摸的有一些強烈而又舒爽的生理反應(yīng)而已。
起初,我以為自己很久沒找男朋友了,想做那些事了,可是一連半個月,都是這樣的夢,可就覺得有些不對頭了,就算做春夢,可是哪能總做呢,此中必有蹊蹺之處。
有一天,我就鼓起勇氣,向那個女主人問起了二樓那鎖著的房間,里面到底是什么。
這個女主人支支吾吾的不肯說,總是閃爍其詞,我最后怒了,干脆說道:“您要是再不說,我可辭職不在這里干了!”
這女的一看我來真格的了,這才解釋道,那個房間,是他侄子的。他侄子自小沒了父母,一直在這里居住。
我又問道:“那為什么總鎖著呢,你侄子去哪了?”
這中年婦女說她侄子常年在外留學(xué),一般時候不回來,不過從她那表情語氣我可以明顯的覺察出來,她在說謊,一定不是這樣,在我強烈的要求之下,終于,她帶我來到了二層,拿鑰匙打開了那間房門。
我走進(jìn)這間臥室,撲鼻而來一陣淡雅的香味,在窗前還養(yǎng)著一盆姹紫嫣紅的牡丹,嬌艷欲滴,還擺著一架鋼琴。
在書櫥上,有一張鑲著鏡框的相片。
我走上前去,拿起來細(xì)細(xì)的端詳了一下,這人十八九歲的樣子,還是個酷酷的公子哥,痞帥痞帥的,劍眉星目,臉很白凈,長得還很清秀,想必生前一定是許多女孩子心里的夢中情人。
“這就是你那侄子嗎?”我問道。
這中年婦女急忙道:“對對對,這就是我侄子。他在國外留學(xué)。”
我四下里掃了掃,竟然在隱蔽處看到了一個骨灰盒!轉(zhuǎn)而質(zhì)問道:“你騙我,你侄子早就死了,是不是!”
這中年婦人被我問的一怔,轉(zhuǎn)而擺手道:“不不不,沒死,沒死,他在外留學(xué)……”
我指著那個放在角落的骨灰盒道:“你還騙我!這骨灰盒是誰的!”
這女子一看那骨灰盒,臉上一陣青白,知道掩蓋不住了,只好道出了實情,“我這侄子啊,從小就失去了父母,一直是我和丈夫收養(yǎng)的,前些日子,他開車出去玩,撞死了。”
我腦筋一轉(zhuǎn),忽而就想起了這女人問我生辰八字的事情,猛地覺得不對頭,在我小時候聽過,要了八字可以給人配陰婚,怪不得夢里那無面男子說我是他夫人呢,八成是這老娘們把我和他死去的侄子配了陰婚!
我當(dāng)即就質(zhì)問起來,在我一串連珠炮之下,這女人招架不住了,只好承認(rèn),“我這侄子啊,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不肯離開這里,總是鬧騰,可是這人鬼畢竟殊途,總這么鬧下去也不是辦法呀。我們香也燒了,紙錢也燒了,該做的都做了,可就是請不走啊。沒辦法,就請了一個道士,那道士說找一個生辰八字相合之人,配了陰婚,他就會離去了。我這也是沒辦法啊。”
這女人的一席話,當(dāng)場把我氣得半死,她居然背著我,把我和他侄子配陰婚!這做法也太卑鄙了!
我想報警,可是一琢磨,這事就算報警也沒用。配陰婚的事頂多算民事糾紛。
當(dāng)即就我就要拿包走人,這女子立刻拉著我的手懇求道:“你千萬別走,這陰婚得兩個月才能成,你若是現(xiàn)在走了,陰婚就成不了,我侄子的魂魄就會一直不肯走,一直會鬧。如果你答應(yīng),我會給你一筆錢!”
這陰婚哪里是隨便配的,據(jù)說,配過陰婚的人,一方在世的話,那死去的一方會一輩子纏著,不得解脫,這配了陰婚,就相當(dāng)于是毀了一輩子幸福,你想啊,天天被一個鬼纏著誰受得了,就算給我錢,我也不能答應(yīng)這事。
轉(zhuǎn)而就走了,這女人還說道,如果陰婚配到一半中斷的話,我會有血光之災(zāi)!
不能被她唬住,我急忙收拾了一下衣服,離開了這個綠城別墅。
社會上真是人心叵測啊,看來我還是太嫩了,我以為這件事就此終結(jié)了呢,可是,并沒有那么簡單。
起初兩三天,確實晚上還睡得正常,可是一段時間之后,那個無面男子又潛入了我的夢中,這回,他總是在遠(yuǎn)處呼喚我,“夫人,你回來啊,我們還有半個月就舉行婚禮了!”
我在夢里直接拒絕了他,“我們一人一鬼,陰陽殊途,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他見來軟的不行,最后還略有些威脅我,說過幾天之后的大婚之日,無論我愿不愿意,都會去迎娶我。
迎娶尼瑪啊,要是你想女的想瘋了,幫你燒十個娃娃都行啊,中國的,日本的,美國的,烏克蘭的,世界各地的妞想要哪的都行,都比我性感漂亮。
可是這陳書凡卻十分倔強的說,我是他配陰婚的夫人,非我不娶。
他還說,如果我乖乖順從的話,或許還有一些生路,否則,將會不惜一切代價把我?guī)腙庨g。與他做一對鬼夫妻!
害的我一夜失眠。
為此,我還買了一面八卦鏡,放在枕頭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