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絕對沒有。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殺人??!”洛塵市口否決。
“洛哥你還信不過我們嗎?就算你殺了人,那也是保鏢的職責。再說那些都是綁匪,警察知道也不會懲罰你,說不定還會獎勵你一筆獎金呢。”于小超湊到跟前道。
見他們似乎是猜到了真相,洛塵也懶得繼續(xù)撒謊了,索性直白道:“好吧,那些人是我殺的。不過我自己也受傷了,后來追人的時候暈倒了,所以現(xiàn)在才回來。”
“你傷哪了,趕緊讓醫(yī)生檢查一下!”
悠悠一雙手直接伸向了洛塵的身上,一臉急切的問道。
洛塵急忙后退一步躲開道:“沒事,只是一些小傷。”
“還說小傷,你的腰子都流血了!”于小超眼尖的發(fā)現(xiàn)洛塵腰部位置有殷洪的血跡,險些沒叫了出來。
“少廢話,趕緊跟我去做檢查!”
悠悠看到血跡,不由分說的拉著洛塵要去找醫(yī)生。
“等一下!”
洛塵反手抓住悠悠的胳膊,語氣嚴肅道:“這事情絕對不能讓醫(yī)生知道,否則事情就鬧大了。”
說著,他小心的撩開衣服,然后輕輕將傷口處的紗布揭開,露出了正在不停滲出血液的針線縫合的傷口。
強忍住傷口處傳來的刺痛,洛塵低聲道:“這是子彈傷,若是被醫(yī)生發(fā)現(xiàn)的話,我肯定會被查出來的。”
“那怎么辦,你不得疼死??!”
悠悠看的心都揪緊了,這傷口只是做過微處理。而且還在流血,這樣下去遲早是要感染的。
洛塵一擺手道:“身為保鏢,身上有幾個彈孔很正常。我自己會想辦法處理的。”
“咳咳!”
正說話間,病房門忽然被打開。趙文遠緩緩走了出來,打了個嗓子阻止幾人的談話。
他站在一旁,面色陰沉的看著洛塵道:“你身為保鏢,我女兒出事的時候你卻連鬼影都沒有。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洛塵見趙文遠動了真怒,急忙陪著笑臉道:“趙先生,當事情的情況有些復(fù)雜。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解釋。再說了,筱雅這不是安全了么。”
“安全?你竟然還有臉跟我說安全?”趙文遠氣的大口喘氣道:“筱雅現(xiàn)在精神狀態(tài)差到了極致,這件事情我必須跟你要個交代。”
“膠帶?”洛塵故作沒聽懂道:“透明膠帶還是兩面膠?”
“你!”
趙文遠猛的用手捂住了心口,身子也隨之一歪。林伯見狀急忙上前扶住他,掏出心臟藥急忙喂他服下。
悠悠見狀偷偷在洛塵的胳膊上掐了一下,臉上表情滿是嗔怪。這家伙也真是夠了,竟然在這個時候還刷嘴皮子氣人。
洛塵一臉無所謂的看和她,眼神中很明顯的意思:老子為了救她女兒受這么重的傷,這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
等心臟藥服下之后,趙文遠一口氣這才順了過來。他顫抖的手對林伯不停的點動道:“去,給cloud小姐打電話。這人我不用了,我也用不起!總之以后她有什么事情不要來找我,我也不會再去求她!”
“尼瑪,用冷女人壓我,這手段也忒狠了吧?”
洛塵急忙上前阻止道:“你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沒救人。再說了,被綁架了受點刺激不是很正常嗎,你這是要坑死我的節(jié)奏?”
趙文遠怒視他道:“你給我閉嘴,我真是看走了眼,把你當成祖宗一樣伺候著。結(jié)果你卻對我女兒的事情一點都不上心,我真后悔當初沒把你趕走!”
“趕走我?”洛塵也來了火氣道:“一般人求老子,老子都不愿意搭理。你真以為你給的那點錢是高價嗎?”
說到錢,洛塵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尼瑪白干了這么多天,一毛錢工資沒拿到。反而幫趙筱雅打比賽,自己還虧了5000。
爭吵之際,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只見趙筱雅一臉陰霾的走了出來,聲音虛弱道:“你們吵夠了沒有?”
趙文遠見她出來,急忙上前扶住她道:“丫頭,你怎么跑出來了,趕緊回去休息。”
趙筱雅一擺手道:“我沒事,我只是有件事情要跟洛塵問個清楚,否則我心不安。”
“好,好吧。”趙文遠狠狠瞪了洛塵一眼道。
趙筱雅抬起頭,面無表情的對洛塵問道:“你去救我的事情不用解釋,我自己也親眼所見。但是我很想知道,你之后去哪了,為什么現(xiàn)在才回來。”
洛塵被他這么一問,心中暗道不妙。難道自己昏迷的時候,這丫頭還醒著,看到了黑寡婦?
他小聲試探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趙筱雅緩緩搖頭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想讓你回答我這個問題。”
見她不像是在撒謊,洛塵頓時渾身一松。他繼續(xù)扯謊道:“我當時追那些綁匪去了,然后受了點傷昏倒了,這不才醒過來就趕來看你了么。”
“你在撒謊!”趙筱雅一針見血道:“你既然昏迷了,怎么還能換衣服洗頭?而且我被人綁在那里,你不救我還去追人是什么道理?”
“我……”
洛塵皺了皺眉頭,一擺手道:“反正我都告訴你了,愛信不信。”
“好,就算你說的是真話!”趙筱雅冷笑道:“對面三十幾個綁匪,你只是一個人。你把他們都打跑還沒受傷,這合理嗎?”
“我功夫好,你自己也看到過。”
“是嗎?”
趙筱雅深深看了洛塵一眼,然后對他一擺手道:“你可以走了,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說罷,她便要往回走,似乎是問題問完了一般。
洛塵見狀,急忙拉住她的胳膊道:“你站住!什么叫做萬萬沒想到,我到底是哪種人?”
“放開我!”
趙筱雅尖叫了起來,她狠狠將洛塵的手甩開,淚水在臉頰上肆虐。
她喉嚨里哽咽的聲音不停顫抖著道:“我不知道你是誰家的走狗,但是你以為這樣就能接近我那就大錯特錯了。你以為我是個花瓶,是個溫室里的花朵?”
“難道你不是?”洛塵反問。
“呵呵,原來你真的把我想的這么簡單。”趙筱雅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聲音尖銳道:“洛塵,我會讓你后悔的。”
這一次,洛塵再也沒有去阻攔,任由趙筱雅在趙文遠的攙扶下進入了病房。
他的臉色逐漸暗淡下來,最后徹底籠罩了吳云之下。
“你為什么不解釋?這種事情告訴筱雅和趙伯父不會有事的,他們不會告訴警察的!”悠悠突然沖上來,一臉焦急的對洛塵道。
她根本不理解,洛塵怎么鉆進了牛角尖,遇到這種誤會都不解釋。更關(guān)鍵的是,他方才說話的方式都有些不對勁,完全是在裝瞎子都能看穿的糊涂。
洛塵沒有說話,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
悠悠看的著急,最后忍不住伸手去開病房的門,她自己都想沖進去解釋了。
“站住,這件事情你要是敢透露一個字,我就殺了你!”
洛塵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雙眼血紅的盯著她的一雙美眸。
悠悠直接被嚇的愣住了,洛塵這般樣子她前所未見,那種恐怖和冰冷氣息,簡直讓她有一種跌入寒冰地獄的感覺。
“于小超,跟我回學校。”
他輕輕松開了悠悠的手,猛然轉(zhuǎn)身!
接下來,在悠悠近乎于恐懼的目光中,洛塵狠狠一把將腰間的紗布扯開。巨大的力道直接將傷口縫合的針線掙斷。鮮血頓時順著腰間汨汨涌出,滴落在地上。
走廊周圍的病人看到這一幕都嚇得縮到了墻根。洛塵此刻要么是瘋子,要么就是亡命徒。
“先生,你受傷了,需要立即止血。”一個膽大的護士沖過來,語氣關(guān)切道。
“離我遠點!”
洛塵看了她一眼,隨意將紗布丟在了地上。那血紅的雙眼,頓時讓后者嚇得“媽呀”一聲尖叫,瘋了一般的跑開。
“喂,師傅嗎?”
“怎么了,這時候打電話給我,不像是你的作風?。?rdquo;冷女人一如既往的嚴肅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你給我的工作我不干了,之后的路我會自己走。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為什么打個游戲都那么難的,真正復(fù)雜的不是游戲,是人心!”
“你……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冷女人仿佛是意識到了什么,語氣急切的問道,全然沒有了以往沉穩(wěn)的風度。曾幾何時,那個男人何嘗不是像現(xiàn)在的洛塵一樣,一意孤行?
“嘟嘟……”
她話還沒說完,電話已經(jīng)被掛斷。再次撥通回去的時候,卻已經(jīng)沒有人接聽了。
“該死的,到底怎么了。”
歐洲某國的別墅內(nèi),冷女人眉頭緊皺,臉上冷的幾乎要結(jié)出冰霜。
她焦急的來回渡步,嘴里不停念叨著:“洛塵,你可不能再走他的路了。我絕對不能允許你去干傻事!”
“洛哥,你的傷口……”
于小超跟在洛塵身后,看著他一路流淌的鮮血,眼中滿是焦急。
洛塵將休閑服撕開一條,狠狠捂住傷口,然后道:“去醫(yī)院給我賣一些消毒酒精還有針線和紗布,這種事情醫(yī)生還不如我。”
“洛哥,你也別怪我話多,你為什么不跟趙筱雅解釋?”于小超一臉糾結(jié),這種一句話就解決的事情,為什么要鬧成這樣呢?
洛塵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有些事情,并不是動嘴皮子就行的。如果不能走心,那這一次過去,還有下一次!”
“叮叮叮……”
說話間,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聽到這聲音,洛塵心中一股莫名的煩躁。冷女人這次到底是怎么了,這么磨磨唧唧的?
他拿起手里,正想扣掉電池,卻發(fā)現(xiàn)上面的號碼并不是冷女人的。
“哪位?”他煩躁的問了一句。
“洛塵先生,能麻煩您抽個時間嗎,我想跟您見個面。”
“沒空!”
洛塵手指頭直接挪向了掛機鍵。
電話那頭聽到他這兩個字,語速瞬間加快道:“您先別掛電話,請問瘋狂的褲衩是您代練的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