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洛塵在網(wǎng)吧的衛(wèi)生間內(nèi)打掃了一下個人衛(wèi)生之后,就快速趕到了趙筱雅家的別墅。
身為保鏢雖然不需要二十四小時都守在雇主身邊,但是旁人能夠注意到的時候,他必須如影隨形。
在他腳步剛剛踏入別墅大院的時候,林伯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臉焦急道:“洛先生,我可是找了你一晚上了,您這是去哪了?”
洛塵往后仰了仰脖子,一臉詫異道:“林伯,合同上可沒規(guī)定我必須無時無刻的守在趙筱雅身旁。另外你又沒有給我安排住處,我只能自己找地方睡覺了。”
林伯一聽,用手一拍額頭道:“洛先生,您可是誤會我了。我本是要等您送大小姐回來之后帶你去你的房間的。結(jié)果大小姐昨晚是一個人回來,而且還……”
“還怎么了,一大把年紀了,說話怎么吞吞吐吐的?”洛塵已經(jīng)開始有些鄙視這個小老頭了,怎么跟個婆娘一樣?
林伯嘆了口氣道:“大小姐昨晚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雙眼紅腫似乎是哭過了。而且我發(fā)現(xiàn)她走路的姿勢不對,你說她是不是……”
“是個啥,你在這么墨跡我可不聽你說了。”
要不是看林伯年紀大了,他真想一腳把這老家伙給踹飛。這每次說話結(jié)尾的時候都留個引子,你以為是說評書那樣來個且聽下文分解?
林伯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敢肯定,總之這件事情我都沒敢告訴老爺。洛先生,你昨晚到底帶大小姐去干什么了?你送她回來的時候,是送到哪里的?”
洛塵撇了撇嘴道:“送到樓下,然后她自己上樓的,有什么問題嗎?”
林伯聽到他的答復(fù),頓時松了口氣。只是他臉上還是掛著愁容道:“我看大小姐走路的姿勢,好像是……據(jù)我的觀察,只有剛破了身子的女孩子才有的。而且她好像是哭過,我擔(dān)心她是不是被人給欺負了。”
“洛先生,你確定你是一直陪在大小姐身邊,沒有讓她單獨離開過嗎?”林伯這次很想停住話頭,卻被洛塵的目光硬瞪的說完了全部。
洛塵根據(jù)他的描述,瞬間把老不修這三個字牢牢扣在了他的頭頂上。這家伙要么就是化裝成老頭子,要么就是來了一次老來春了。
自家的大小姐,竟然根據(jù)走路姿勢和面部表情,猜測到了那種不著邊際的情況。
如果趙筱雅真是在洛塵的保護下被人強行欺辱了,那他也以后別別指望冷女人發(fā)話了,他自己徹底金盆洗手得了。
身為當(dāng)事人,洛塵很清楚那是發(fā)生了什么。趙筱雅那就是腳崴了之后疼的流眼淚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林伯既然不知道她發(fā)生的事情。那她腳崴了豈不是昨晚一整晚都在忍著疼?
這只是小傷,隨便弄點跌打酒什么的抹一抹,睡一覺就能消腫了。可若是根本不做任何救護措施的話,那只會越來越嚴重。
淤血的地方才會紅腫,只要血液流通順暢就會消失。如果血液堵塞之后不加以疏通的話,越來越堵的結(jié)果只有一個——腫的更厲害。
“完蛋了,這丫頭怎么脾氣這么倔強?這是要虐死自己的節(jié)奏么?”
洛塵心中暗道不妙,他本來只是故意整整她,給她一個小教訓(xùn)。誰想到和丫頭竟然連自己的身子都不顧,硬生生跟自己慪氣?
若真的是這樣的話,昨晚他的做法就不是小手段了,而是給自己制造麻煩了。
“林伯,你快帶我去大小姐的房間,出大事了!”
林伯一聽,臉都綠了。他驚叫道:“我的天,難道我猜對了?洛先生,你這下可是惹了大麻煩了,這事情我必須告訴老爺!”
他看向洛塵的眼神都變了,從之前的尊敬變成了鄙視,甚至是厭惡。大小姐沒有保鏢雖然整天擔(dān)驚受怕的,卻沒有出什么大事。
可現(xiàn)在請來了保鏢,才剛剛上任第一天就被人欺辱給破了身子。一想到這一點,林伯的心都要碎了,大小姐他可是當(dāng)做親孫女看待的。
洛塵滿腦袋黑線,他冷聲道:“小老頭你還真蹬鼻子上臉了。你整天都想些什么呢?”
林伯扯著脖子道:“你辦砸了事情還跟我發(fā)火了?我告訴你,如果大小姐精神上出現(xiàn)什么問題,我就跟你拼命。一個這么好的黃花大閨女就糟蹋在你手里,你這個人渣,敗類!”
媽個雞,這才來趙家別墅幾天?就輪流被扣上了色狼,人渣,變態(tài)等等爛帽子。洛塵真有些受不了這些人了,在他們眼里到底怎么樣才算正常?
洛塵咬著牙道:“我實話告訴你,那小妞昨晚上崴了腳,然后自己疼的哭鼻子了。這他娘的跟破身子有半毛錢關(guān)系?”
“什……什么?”林伯傻眼了,他聲音哆嗦道:“洛先生,這到底咋回事?”
洛塵簡單的將昨晚的事情說了一下,但是沒有說關(guān)于自己的那部分。然后道:“現(xiàn)在懂了么?這丫頭自尊心強,所以不讓我送她上樓。結(jié)果你們也不管,她這腳估計是越來越嚴重可。”
“我這就去叫醫(yī)生過來!”林伯狠狠拍了自己的頭一下,轉(zhuǎn)身就要走。
他一部分是替趙筱雅擔(dān)心,一方面也是因為自己。
沒有搞清楚狀況,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洛塵給罵了。這人可是連自家老爺都不敢得罪的人,他現(xiàn)在還不開溜絕對要作死啊。
洛塵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道:“跑什么啊,跟我一起上去。”
林伯臉上一苦,糾結(jié)道:“洛先生,我方才也不是故意罵你。我實在是擔(dān)心大小姐才……”
“算我求你了,你改掉你這說話少半句的壞習(xí)慣,我就謝天謝地了。”洛塵無奈道:“醫(yī)生不用找了,這種活我拿手。順便呢,也算是給那丫頭道個歉,畢竟我還是有責(zé)任的。”
說罷,他直接朝著別墅大門走了過去。
林伯在后面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身子一陣發(fā)軟。
到了趙筱雅的房間,洛塵輕輕叩門道:“大小姐,醒了沒?。?rdquo;
“你給我滾!”簡單的四個字卻歇斯底里的叫了出來,聲音都已經(jīng)沙啞了。
林伯看了洛塵一眼,在一旁道:“大小姐,洛先生知道你的腳不好,特地來給你治傷來了,我們方便進來么?”
“林伯,你去告訴我爸爸。如果他不讓洛塵走,我這輩子都不出這個門。”趙筱雅哭著道。
“大小姐,你先別哭了。你這樣子要是讓老爺知道,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林伯一臉擔(dān)憂,身子都不覺矮了下來。
洛塵瞇了瞇眼睛,直接一腳踹在了房門上。屋子的門直接被踹開,門鎖瞬間掉在了地上。
屋子里,趙筱雅正蜷縮在沙發(fā)上,右腳的腳踝已經(jīng)腫了一大圈。她的雙眼中還充溢著淚水,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疼痛,猶如受傷的小白兔一般楚楚可憐。
巨大的動靜并沒有造成像上一次那樣的影響,她微微抬起頭看向洛塵,聲音哽咽道:“你給我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你們都欺負我,只會欺負我!”
看她這幅樣子,洛塵心中頓時軟了下來。有時候女孩子真的就跟小孩子一樣,磨人起來比妖精還可怕。
可是一旦真的出了事情,即使再磨人卻又讓人狠不下心來。
看這丫頭一臉的疲憊,顯然是一整夜都沒有睡覺。
洛塵頓時明白自己昨晚做的確實有點過了,這丫頭的性子實在是太要強了。
而且這腳上的傷放在他眼里不算什么,可對于趙筱雅這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來說,肯定沒有過類似的經(jīng)歷。
他走到趙筱雅的面前,不等她起身就直接伸手在她的鎖骨處點了一下。后者身子仿佛觸電一般顫抖了一下之后,軟綿綿的趴在了沙發(fā)上。
“你對我做了什么,我為什么不能動了?”趙筱雅一臉憤恨,她并沒有多少恐懼,因為林伯在這里,洛塵不敢做什么過分的舉動。
“讓你安靜點,給你治傷!”
洛塵嘆了口氣,輕輕將她那嫩如玉藕般的小腳抓在了手里。這個動作很輕柔,可是趙筱雅還是疼的一陣皺眉頭。
洛塵在她的腳踝上仔細看了看,眉頭隨之皺了起來。這并不是崴了腳,而是脫臼!難怪讓這丫頭疼的整宿無法入睡。
“放開我,臭流氓。”
趙筱雅的腳還從沒有被其他男人摸過,洛塵竟然堂而皇之的拿在了手里。屈辱加上無奈,她的淚水終于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她咬著牙對林伯道:“林伯,連你也不管我嗎?這個臭流氓都當(dāng)著你的面占我的便宜了。難道你還無動于衷嗎?”
林伯撓了撓頭道:“大小姐,洛先生這是給你看傷,并不是吃你豆腐。”
“啊!”
話音未落,趙筱雅忽然發(fā)出了一聲尖叫。她的額頭上冷汗也隨之冒了出來。
洛塵一手抓住她的玉足,一手抓住小腿,然后手上發(fā)動寸勁,輕輕一扭。只聽“咯吱”一聲輕響,然后他的手也隨之松開。
放開趙筱雅的腿,洛塵從沙發(fā)上起身。然后他擦了擦額頭那細微的汗珠道:“很久沒用過這招了,有點不適應(yīng)。”
說著,他伸手在趙筱雅的鎖骨又點了一下。
后者忽然發(fā)現(xiàn)之前四肢的酸麻感瞬間消失,然后她猛地起身,狠狠一巴掌扇了過來。
洛塵沒有抵擋,就這樣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這一下。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對方的臉,面無表情。
趙筱雅愣住了,她沒想到洛塵竟然躲都不躲的。她緩緩后腿,看著那只打過人的手,一陣失神。
“大小姐,你的腳好了!”林伯興奮的驚叫了起來。似乎完全沒有在意她打洛塵的那一巴掌。
“我……我的腳。”趙筱雅將目光轉(zhuǎn)向自己的腳,發(fā)現(xiàn)疼痛感已經(jīng)消失了,除了有些腫脹和酸麻。
“腳我給你治好了,昨晚的事情方才那一巴掌也算是還清了。”洛塵轉(zhuǎn)過身,直接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