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醒一陣好找都沒有找到,難道自己將它落在老租房了?
一下午過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鐘醒打開了莫婉嫣家里的冰箱,發(fā)現(xiàn)里面都是放的一些水果,面膜,還有些飲料罐頭之類的,根本沒有蔬菜或肉類,要說唯一的肉類,可能就是兩袋水餃了。
鐘醒放大音量對莫婉嫣問道:“莫同學(xué)啊,你家的冰箱怎么什么都沒有?你平時都吃些什么???”
莫婉嫣從臥室里走了出來,說道:“我一般都點外賣啊,肚子餓頂多自己煮粥煮餃子,拌著罐頭吃,怎么了?”
鐘醒撫著額頭說道:“那你這么大個人了,意思是連飯都不會做咯?”
莫婉嫣坐在大廳的柔軟沙發(fā)上,把腿盤著,拿著一個蘋果在嘴里啃,理所應(yīng)當?shù)恼f道:“是啊,現(xiàn)在有哪個女生會做飯?”
鐘醒也不好和這位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千金辯論,于是說道:“那我待會去買點食材回來,我做飯給你吃,這樣住宿費是不是可以少一半?”
莫婉嫣瞪大眼睛,驚異的說道:“你這個連自己房間都不收拾的人還會做飯?看不出來??!不過一個月600,你也別再減了,再減說不過去了,這樣吧,我出錢買食材,你只需要做就行了,可以吧?”
鐘醒不樂意的說道:“那我豈不是成了你的保姆了?作為一個大男子主義思想根深蒂固的我,我很不開心啊。”
莫婉嫣說道:“什么保姆,做個飯也成了保姆了?你得這樣想呀,平時你在家里都是省吃儉用,吃一點普通的菜,自己單獨吃,現(xiàn)在不一樣了,你想吃什么就去買,我報銷,最最重要的是,你再也不是一個人吃了,有姐姐我和你分享,看到她即將夸贊你做的飯菜,這是一件多么有成就感的事??!”
“啪啪啪。”鐘醒鼓起了掌。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居然迫不及待的想為你做一頓豐盛的菜肴了。”鐘醒面無表情的看著莫婉嫣說道。
“哎呀,你真討厭,我說的,就這么做了!我是你的房東,房東的話你敢…你起碼也要聽一聽的吧!”莫婉嫣半撒嬌的說道。
“那好吧,先試著做一個月吧,我吃飯時間很不規(guī)律的,先提前和你說好,我不會準時在飯點開飯。”鐘醒說道。
莫婉嫣笑道:“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吃飯時間也不規(guī)律,一般吃了早飯不吃中飯,吃了中飯不吃晚飯。”
“……”
“你這樣會得胃病。”鐘醒好意的提醒道。
“所以?。∫吭蹅冪姶髲N拯救我于水火之中啦,我有胃病。”莫婉嫣開心的說道。
鐘醒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算了,試問誰在夜晚不愿看見一個秀色可餐的帥比為她做上一碗熱騰騰的麻辣燙呢?如果長得帥還會做飯是一種錯,就讓我一錯錯錯錯到底吧。”
莫婉嫣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很不錯了,已經(jīng)夠機智,沒想到和鐘醒一比還是差了一大截,被他再次逮著機會自吹了一波,讓她有些懊惱。
“那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說吧,明天上午我去買菜,今天晚餐你自己先對付著,我出去吃了,還要去飛翔網(wǎng)咖賣小黃書。”鐘醒對她說道。
莫婉嫣把秀氣的腳丫放在沙發(fā)前的玻璃上,邊搖著腳邊說道:“去吧,我晚餐吃個蘋果夠了。”
“這也行嗎?不是很懂你們女生,那好吧,我先出去了。”鐘醒已經(jīng)把三本小黃書裝進了自己的兜里,準備去飛翔網(wǎng)咖碰碰運氣。
出了門以后,鐘醒似乎覺得有些口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命運網(wǎng)吧對面的超市來,那里的花茶實在是太合乎他的口味了,當然,前提是店里的老板娘沉夢泡的,只有她的茶才好喝。
鐘醒剛巧路過命運網(wǎng)吧,于是走了進去,他先是進了命運網(wǎng)吧,和老板打了一手招呼。
“嗨,禹兄。”鐘醒對坐在網(wǎng)吧前臺的老板招了招手。
禹石正在抽煙,見他進來了,咧了咧嘴,說道:“今天下午怎么沒看到你過來?又去飛翔賣書了?”
鐘醒連忙搖了搖頭,笑道:“沒有,老板,以后我可能不會來你這里了,唉,可惜了我這一個月的免費上網(wǎng)機會。”
禹石抬頭看著他,說道:“怎么?”
鐘醒說道:“我搬家到另一個地方去了,那里有電腦,而且配置相當高端,我以后沒必要出來了。”
鐘醒早已和這里的老板熟絡(luò),也就沒事聊一下自己的近況。
禹石說道:“你在直播間接到了大單嗎?”
鐘醒說道:“沒。”
禹石又問:“那你哪來的錢去買電腦和搬家,干什么發(fā)財了?”
鐘醒笑道:“走狗屎運了,認識了一富家千金,有錢得很,又偏偏挺看得起我的,家里一棟豪宅沒人住,就她一個人,臥室空著,于是叫我租過去,她成了我的房東,還給我配了一臺電腦,讓我天天帶她打游戲。”
禹石笑道:“你小子可以啊。”
鐘醒害羞的笑了笑,樣子又得意又欠揍。
禹石也跟著鐘醒笑了起來,彈了彈手中的煙灰,但是過了一會,禹石的表情又迅速收斂了起來,他平淡地對鐘醒問道:“那個女孩叫什么名字?”
鐘醒說道:“怎么了老板?你難不成還認識她?她可從來沒有來過你這里啊。”
禹石接著說道:“南城的富家千金很少有我不認識的,你說來聽聽,說不定我能告訴你關(guān)于她的一些資料,讓你更了解她。”
禹石的這句話讓鐘醒有些意外了,但確實是在情理之中的,禹石老板的背景十分神秘,年紀輕輕就開了兩家店子,家里應(yīng)該相當有錢,而且莫婉嫣身上確實有鐘醒猜不透的東西,要是禹石能夠告訴他一些關(guān)于莫婉嫣的消息,說不定能解開他心中的一些疑惑。
正在鐘醒細細思考之時,老板卻率先開口了:“她是不是叫莫婉嫣?”
鐘醒徹底震驚了,說道:“神了!老板,你真和她認識?”
鐘醒大吃一驚,他只是說自己和一個富家千金一起住,老板就能開口叫出她的名字,難道說莫婉嫣其實是一個放蕩不羈,生活糜爛的女生?在他們這種圈子里的各類人物都對她的生活作風(fēng)有所耳聞,所以我隨便透出一些信息,禹石立馬就能猜中。
禹石臉上的表情顯得很平靜,但卻只是看著鐘醒,一句話都沒說。
“她是個什么樣的人?”鐘醒見禹石半天沒有蹦出一個屁,于是有些心急。
禹石拉長著聲音說道:“她啊,是一個…”
禹石皺著眉頭,“個”字拖得老長,似乎是在思索著什么,急得鐘醒滿頭大汗。
鐘醒又問道:“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她是不是生活很敗壞?專門和長得帥的人同居?”
禹石閉上嘴巴,看著鐘醒的眼神似乎有些怒火,又有些悲哀。
禹石最終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別想多了,她潔身自好,品德高尚,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她和我很像,你要好好珍惜她。”
鐘醒聽得一頭霧水,首先莫婉嫣和這老板的性格完全不同,一個率真活潑,另一個悶騷中二,不知道哪里像了。
其次,我要好好珍惜她是什么鬼?她是我的房東,我根本沒想過和她更深層的發(fā)展。
兩人光是身份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溝壑,鐘醒可沒想過癩蛤蟆吃天鵝肉的這種事。
“這都是命啊,真是命。”這老板又開始陶醉在自己的情緒中,開始中二起來。
“老板,她家里是干什么的?”鐘醒打斷了老板的感慨。
禹石意味深長的說道:“該知道的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現(xiàn)在不要問這么多,我告訴你她家是干什么的,對你來說可能不是一件好事,看她自己愿不愿意說,在某種程度上來講,我和她是最大的競爭對手,也是最同病相憐的隊友。”
說實話,鐘醒從認識禹石開始,就沒有一次談話是能夠完全理解的。
“那好吧,我不太明白你說的,我去買花茶喝了。”鐘醒撓著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