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馬一眼還有陶年堯都為師姐雷厲風(fēng)行的手段驚訝不小。
我不禁在心中告訴自己,以后最好不要招惹像師姐這種會功夫的女生,要不然,現(xiàn)場真的會很慘。
打暈了吳東海后,師姐一臉淡然地說道:“好了,現(xiàn)在我們把剩下的兩句文殊指路破解開吧。”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打斷了師姐,說道:“對了,師姐,剛剛你說這具尸體不是范勇竇隨便挑選的,這是什么意思?”
因為我想起了之前師姐說這話的時候,似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讓我覺得這個尸體似乎是跟我有著關(guān)聯(lián),所以我才會問起師姐此事。
師姐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問及此事,先是一怔,最后終于說道:“因為范勇竇之所以會挑選這個人作為自己的替代品,是因為,這個尸體是一個潑天火命的命格之人——跟你一樣!”
師姐說完這些,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聽到這話,我不由驚異,一個驚人的想法在我的腦中一閃而過,這個念頭只在我的腦中如驚雷一般閃現(xiàn)了一剎那,讓我不敢再細(xì)想下去。
馬一眼聽到這話疑惑地問道,“妙奕,你是怎么知道這個尸體也是潑天火命的?你現(xiàn)在該不會已經(jīng)能夠給尸體看命了吧?”馬一眼半開玩笑地說道。
師姐說道:“剛才,我檢查了一下那尸體的丹田,我發(fā)現(xiàn)那尸體的丹田處竟然是熱的!”
“什么!”馬一眼不由驚叫道。
我也感覺很是驚訝。尸體不應(yīng)該是冰冷的嗎,怎么竟然還會是熱的?
“這是怎么回事?”我奇怪地問道。
師姐說道:“這正是因為那尸體是潑天火命命格的原因!這尸體應(yīng)該是范勇竇親手殺死的。而他在被范勇竇殺死的時候,體內(nèi)沉寂的鬼火忽然爆發(fā),直到他死去的時候,體內(nèi)的鬼火還未熄滅!不過,范勇竇卻是用了特殊的方法,把這具尸體死亡時的所有狀態(tài)全部都保存了下來,比如他的肉身,還有鬼睜眼,當(dāng)然也包括這鬼火!”
我不由驚叫道:“師姐,你是說……他體內(nèi)的那團(tuán)鬼火現(xiàn)在還是燃燒著的嗎?”
師姐十分認(rèn)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馬一眼跟陶年堯都是十分震驚。
范勇竇已經(jīng)死了幾百年的時間,也就是說,這具尸體的鬼火,竟然已經(jīng)在他的體內(nèi)燃燒了幾百年的時間!
這也太駭人聽聞了吧!
我實在是不敢相信,我走到那石棺旁邊,然后將手放在那尸體的丹田處。
入手間,我感覺那丹田處似乎是有一杯熱茶般溫?zé)?,而那尸體的其他部位,都是極為冰冷的。
這一下,已經(jīng)容不得我不相信了。
看到我的臉上露出了肯定的表情,馬一眼跟陶年堯已經(jīng)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
片刻之后,我問道:“師姐,那個范勇竇為什么專門找了一個潑天火命命格的人來作為自己的替代品呢?”
師姐一臉嚴(yán)肅地說道:“因為,范勇竇也是潑天火命的命格!”
“什么!”原本我以為自己身上的這種怪事是只有我一個人才有的,可是,今天一下就遇到了兩個跟我命格一樣的人,我感覺這是十分神奇的。
“師姐,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我問道。
師姐說道:“你別忘了,范勇竇可是陰差!一般的活人,如果長時間跟地府的陰邪東西離得太近,他的身體一定會受到陰邪的侵染而變得極為極差。這就像是我們陰陽商人一樣,長時間跟陰邪東西打交道,身體早晚是要吃不消的!”
這讓我想起了老玄,他在陰陽商人這個行當(dāng)里混跡了幾十年,到了現(xiàn)在卻是落了一身的毛病,所以才不愿讓師姐傳承他的真?zhèn)髦弧?/p>
師姐接著說道:“可范勇竇的身體似乎是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我在書上看到過有關(guān)范勇竇的介紹,并沒有說過范勇竇得過什么嚴(yán)重的大病。而且,地府選擇陰差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參照條件,那就是代理陰差之職的活人必須要是陽火之命的人,最好能夠是潑天大火的命格,這樣才不至于因為行使陰差事務(wù)而折損了陽壽。”
“那范勇竇為什么非要找一個同樣是潑天火命的人作為替代品呢?反正只是替代品,什么的命格應(yīng)該并沒有什么意義吧?”我說道。
師姐搖了搖頭,“不!你不要以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石棺!這個石棺從外到內(nèi),全部都是大有文章!這石棺的外面是‘萬鬼食龍圖’,用以覆滅陰陽。而這石棺的內(nèi)部,你看那石棺里面的四個角落里。”
我順著師姐指的方向看去,我這才注意到,那石棺內(nèi)部的四個角落里,竟然是繪制著四個不同的圖案。
師姐說道:“這石棺的四個角落里,繪制著的分別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種神獸。原本石棺外面的萬鬼食龍圖已經(jīng)是覆滅陰陽的陣法,而這四個神獸則是在石棺的內(nèi)部組成了‘四象陣’。這四大神獸原本是執(zhí)掌天地乾坤造化的神獸,可是,將他們放置在這石棺之中,所起到的作用則是大大不同。范勇竇之所以要選擇一個跟自己一樣是潑天火命的人做替代品,完全是為了以防萬一。范勇竇知道,即便是自己除去了生死簿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又躲藏在這萬貫山里,可是他也明白,紙永遠(yuǎn)是包不住火的,遲早有一天,地府仍舊能夠找到這里來。而這個替代品,則就是范勇竇為地府的那些人準(zhǔn)備的疑棺!”
“疑棺?這是什么意思?”馬一眼奇怪地問道。
師姐接著說道:“因為地府的生死簿上已經(jīng)沒有了范勇竇的名字,也就沒有辦法點(diǎn)名提人,有關(guān)范勇竇的所有信息,也就徹底地從這世界上抹去了。而地府的人如果再想要找到范勇竇的話,那就只能夠等范勇竇自己‘現(xiàn)光’!只要有跟范勇竇命格相同,或者是相似的氣息出現(xiàn),地府的神獸‘諦聽’便能夠察覺到,然后地府便會遣人來這里查看。”
師姐說道這里,我終于是猛然驚覺,“等地府派來追捕范勇竇的人前來這里,他們便會把躺在這石棺里的人誤認(rèn)為是范勇竇本人,而范勇竇,則就能夠就此逍遙于法外了!”
師姐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的沒錯,而這石棺中的‘四象陣’因為有執(zhí)掌乾坤造化的能力,經(jīng)過幾百年的熏陶,這尸體身上自身的氣息便會全部抹去,然后將他的氣息模糊到跟范勇竇相似。地府的人在生死薄上便會查不到這尸體的信息,所以便會把這個尸體,當(dāng)做是同樣在地府沒有信息的范勇竇!”
聽到這話,我們都是十分震驚。
“這個范勇竇,真是布了好大一盤局??!”馬一眼不由感嘆道。
范勇竇所做的,才真正稱得上是瞞天過海,偷梁換柱!
師姐一臉嚴(yán)肅地對我說道:“不僅如此,厲淼,我覺得,就連我們會來到這萬貫山里來,都是頗為蹊蹺的!”
“什么!”聽到這話,我更加是震驚不已。
馬一眼也感到很不可思議,“妙奕,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們之所以回到這萬貫山里來,不都是我喊來的嗎?”
師姐看了馬一眼一眼,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后,她終于說道:“算了,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眼下,我們還是趕快解出那‘文殊指路’的后半句吧。”
陶年堯點(diǎn)了點(diǎn)頭,“妙奕姑娘說的沒錯,厲淼,那文殊指路的后半句是什么?”
我說道:“你尸體眼中寫著的是‘陰陽縱橫洗,翻天千尺崖!’
“陰陽縱橫洗,翻天千尺崖……”陶年堯在口中輕輕默念道。
我們隨即都陷入了沉思,思考著這兩句話的意思。
陶年堯分析道:“陰陽……縱橫……縱橫……陰陽……這說的,不正是陰差的職能嗎?能夠在陰陽之間隨意穿梭。”
“這倒是沒錯,可是,后面的那個‘洗’字呢?”馬一眼問道。
陶年堯繼續(xù)分析道:“洗……”
隨即,陶年堯不由眼前一亮,驚呼道:“這個‘洗’字應(yīng)該是個通假字!這應(yīng)該是‘玉璽’的‘璽’字!‘璽’字的意思便是‘印章’的意思,古人的印章原本都是稱作是‘璽印’的,只不過是從秦朝才開始用做專指帝王之印。”
陶年堯這么一提醒,馬一眼也立刻驚呼道:“這么說來,那這‘陰陽縱橫洗’的意思,指的便是陰差??!”
陶年堯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該錯不了!”
“那現(xiàn)在就只剩下最后一句話了!”馬一眼說道,“不錯這前三句話的意思,整體說起來,應(yīng)該就是陰差印是藏在了這湖底的,可是,這湖底剛才我們也已經(jīng)看過了,根本就沒有什么石棺或者是陰差印的影子??磥恚@最后一句‘翻天千尺崖’才是整個文殊指路的關(guān)鍵所在!”
陶年堯輕輕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這最后一句話,我實在是想不出,這句話似乎并不是跟前三句一樣,只是簡單的字謎,似乎是實有所指。”
“翻天千尺崖……”我不停地苦思冥想這句話的意思,“翻天……千尺……崖……”
忽然,我眼前一亮,驚呼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