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不知道是因?yàn)槔闲f出的這句話,還是因?yàn)槲医K于想明白了這些道理,最后我終于還是沒有打開那個(gè)箱子。
箱子沒打開,那些陰財(cái)就不算見光,我們的陽壽也就不會折損。
最后,老玄讓我去車?yán)锬昧它c(diǎn)汽油倒在了箱子上,然后一把火把那木箱子給燒了。
雖然這木箱用的是十分珍貴的雷劈棗木做成的,不過這箱子里放著陰財(cái)不能打開,也就算是廢了,燒了也干凈,等于是把那些錢又重新還了回去。
看著那熊熊燃燒的箱子,我的心里仍舊是十分地惋惜。
只差一點(diǎn)!我離百萬富翁就只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好了,走吧,我們還有正經(jīng)事要做呢!”老玄看著那燒掉的三百萬卻沒有任何的波瀾,當(dāng)時(shí)我不知道老玄是因?yàn)橐暯疱X如糞土,還是因?yàn)樗依锉揪陀幸粋€(gè)糞坑所以壓根兒就不缺這一坨糞土。
后來,我才知道,是后者!
我們回到車?yán)锏臅r(shí)候,就看到滿身泥土的金思雨已經(jīng)躺在了車座上,她似乎是昏睡了過去。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金思雨這才搖了搖頭醒了過來。
“我這是在哪?你們是什么人!”金思雨看到我跟老玄嚇得趕忙向后躲開,唯恐我們會傷害她。
我跟老玄立刻明白,看來那個(gè)茅山后人已經(jīng)解除了對于金思雨精神的控制,眼前的金思雨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
我趕忙解釋道:“姑娘你放心,我們不是壞人。我們剛才看你暈倒在了公墓里,好心把你救回來的。”
我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解釋,只好選擇了撒謊。
金思雨果然信了我的話,她一臉茫然地說道:“是嗎,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會暈倒在這公墓里!”
金思雨看了一眼外面的墓地,嚇得不由得縮緊了身體。
“這里好可怕,你們能不能把我送回家?”金思雨主動說道。
這剛好中了我們的下懷。
于是我便說道:“這么晚了,你一個(gè)小姑娘自己回去是蠻危險(xiǎn)的,好吧,那我們就送你回家吧。”
金思雨一臉驚喜地說道:“真的嗎,真是太感謝你們了,你們可真是好人!”
我笑著隨口說道:“沒事,請叫我雷鋒!”
金思雨被我這話逗樂了。
我發(fā)動了車,便向著金老板的家開了過去。
在離金老板的家還有不到三公里的時(shí)候,我看到路邊有一家二十四小時(shí)的便利店是開著的,于是我便把車子靠邊停了下來。
我對金思雨說道:“我要下去買包煙上個(gè)廁所,要不然你先下去給你爸爸打個(gè)電話吧,這么晚了,也好不讓他為你擔(dān)心。”
金思雨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的沒錯(cuò)??墒?hellip;…”她隨即又有些為難起來,“可是我身上沒有錢。”
“沒事,我這有!”我隨即從口袋里拿出兩塊錢遞給她。
“真是太謝謝你了,回頭我一定讓我爸把錢還給你!”金思雨高興地接過錢便下車去便利店打公用電話。
我沖老玄使了個(gè)眼色,然后便下車跟了上去。
我假裝買煙,在一旁聽著金思雨跟金老板的談話。
“喂,爸爸,我是思雨啊。”
金思雨完全不知道她的這句話對于金老板來說意味著什么。
電話那頭金老板震驚得幾乎要說不出話來,許久,他才驚呼道:“思雨,真的是你嗎思雨?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金思雨被金老板的話弄得哭笑不得,“爸,你說什么呢,我當(dāng)然活得好好的,我今天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暈倒了,還好有兩個(gè)好心人救了我,我現(xiàn)在正坐他們的車子往家里趕呢,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到家了。”
金老板顯得異常高興,“那可真是太好了,思雨,我在家等你,你快點(diǎn)回來啊!”
“恩,我知道了。”
金思雨說完便掛掉電話回到了車子里。
看金思雨回去,我這才走過去,按了下重?fù)苕I,重新?lián)芡私鹄习宓碾娫挕?/p>
“喂,思雨,你怎么又打過來了,還有什么事嗎?”電話那頭的金老板一定是看過了來電顯示以為還是女兒打過來的。
我輕哼一聲,說道:“金老板,別來無恙??!”
金老板猛然一驚,“你是……”
我笑著說道:“才三天不見就聽不出我的聲音了,我的朋友可還在你的手里呢!”
金老板這才明白過來,聲音冰冷地說道:“你是厲淼!我的錢給我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明天可就是最后期限了!”
我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調(diào)侃道:“這個(gè)嘛……錢恐怕你是拿不到了,閻王爺說你這是贓款,給沒收了!”
金老板果然是被我的調(diào)侃氣得不輕,沖我吼道:“我看你是不想讓你的朋友活了!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他另外一只眼睛也給挖出來!”
我有金思雨在手,心里也十分有底氣,“你最好別這么做,要不然,恐怕我就不能保證你女兒的周全了!”我從金老板那的身上也學(xué)會了如何恐嚇。
“什么,思雨跟你們在一起?”金老板果然是被我的話給嚇住了。
我繼續(xù)嚇唬他道:“可不是嗎,剛才我還讓她給你打電話報(bào)個(gè)平安呢,剛才她不是還跟你提起我們嗎?我們就是她說的那兩個(gè)好心人嘛!”
金老板怒氣沖沖地沖我吼道:“你小子敢動我女兒一根寒毛,我饒不了你!”
我輕聲一笑,“你放心,我可是個(gè)文明人,我是不會把你那個(gè)寶貝女兒怎么樣的。不過,老玄那個(gè)糟老頭子我可就說不準(zhǔn)了。你也是知道的,老玄守活寡已經(jīng)守了大半輩子了,俗話說的好,‘三年單身漢,母豬賽貂蟬’,更何況,你這女兒長得原本就跟貂蟬差不多。老玄這個(gè)人真是什么都好,就是太好色,而且你別看他一把年紀(jì)了,身板兒卻是很硬朗的。”
說到這里,我還裝模作樣地沖著一旁說道:“哎,老玄,你別動人家姑娘的頭發(fā)行不行,人家都快被你嚇哭了。”
我還準(zhǔn)備說什么,電話那頭金老板忽然驚慌地說道:“你們不要動我女兒,你想怎么做,我都答應(yīng)你!”
我這才說道:“很簡單,你拿馬一眼跟我們交換,而且你要保證以后不會再找我們的麻煩!”
金老板毫不猶豫地說道:“好,我答應(yīng)你!”
“好吧,你先在家等著吧,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到了。”
說罷,我就直接掛了電話。
回到車上,我沖老玄使了個(gè)一切搞定的眼色,然后便開車?yán)^續(xù)向著金老板的別墅趕去。
十幾分鐘后,我們來到了金老板的別墅前。
離得很遠(yuǎn),我就看到金老板還有他的那些手下正押著馬一眼站在那里等候。
我把車子停了下來,然后我們從車上下來。
金思雨剛要朝金老板跑過去,卻被我攔住。“美女,麻煩你先等一下,還有些事情。”
金思雨有些不明所以。
我沖對面的金老板做了個(gè)手勢,金老板這才讓他的手下放開了馬一眼。
馬一眼趕忙朝我們跑了過來。
馬一眼過來之后,我才對金思雨說道:“好了美女,你到家了,回去吧。”
金思雨這才高興地沖我們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便興奮地跑向了金老板。
可是,金思雨剛剛跑出沒幾步遠(yuǎn),她卻有忽然停了下來。
“思雨,你干嘛呢,快過來!”對面的金老板急切地沖金思雨喊道。
我跟老玄也有些不明所以。
金思雨沒有理會金老板的喊叫,只見她轉(zhuǎn)過身來,沖我們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后會有期了,二位!”
說罷,金思雨便回身繼續(xù)跑向了金老板。
我跟老玄對望了一眼,我們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驚恐神色。
因?yàn)閯偛沤鹚加昴樕系谋砬槭衷幃?,那種表情簡直是跟她在公墓里的時(shí)候一模一樣。
我立刻明白,金思雨竟然是再次被那個(gè)茅山后人所控制!
同時(shí),我也明白,原來那個(gè)茅山后人之所以說是要幫我們,其實(shí)也是在幫他自己,他是想讓我們把金思雨帶到金老板的身邊,然后他再次控制了金思雨的精神。
看來,他是準(zhǔn)備要對金老板下手了!
我正在心中猶豫著該怎么辦,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一起兇殺案就此釀造吧。
可正在這時(shí),金老板卻已經(jīng)朝著我們一擺手,他的那些手下便氣勢洶洶地朝著我們追了過來。
老玄驚呼道:“不好,快上車!”
那些人來勢洶洶,看來金老板一開始就準(zhǔn)備把我們殺了滅口的。
我顧不得猶豫,趕忙跟老玄還有馬一眼上了卡車。
我發(fā)動車子,一腳油門下去,立刻就跑了出去。
金老板的那些手下還沒來得及發(fā)動車子,我們就已經(jīng)開出了很遠(yuǎn)。
我開著卡車在路上轉(zhuǎn)了幾條道,確定身后沒有人追上來,這才放下心來。
重獲自由的馬一眼朝我跟老玄分別拱手說道:“真是太感謝你們了,如果不是你們恐怕這次我馬一眼可就要栽了!”
老玄輕哼一聲,說道:“以后把招子放亮一點(diǎn),別眼里只看著錢!”
馬一眼趕忙賠笑道:“那是當(dāng)然。”
我這時(shí)才終于有了機(jī)會,我問道:“老玄,那個(gè)人是不是要對金老板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