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扭頭一看看,只見秦老爺子面如死灰,頭歪到了一旁,即便是不懂行醫(yī)問道的女傭也看出來他情況很是不妙。
葉云飛嘴角微微揚了揚,“悅耳,你說如果遇到這種情況你會什么樣?要不交給你來處理吧?”
悅耳微微一怔,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應才好,看到人快死了能干什么?肯定是趕緊急救啊,要么人工心肺復蘇或者電擊除顫,在這兩個過程中還可以輔助以腎上腺素,就是俗稱的強心針。但是現(xiàn)在問題的關(guān)鍵是,她一個連中級護士證都沒有拿到了小護士,怎么輪也輪不上她出手吧。
更直白的說,她的身份的地位配不上給秦老爺子急救。
“云哥我……我還是算了吧……我手抖……”悅耳一臉緊張的看著葉云飛。
葉云飛微微皺了皺眉毛道:“不至于吧,你的專業(yè)素養(yǎng)在醫(yī)院可是數(shù)得著的,緊張什么?平時怎么做,你現(xiàn)在就怎么做?,F(xiàn)在秦老爺子情況很不妙,你要是再這么耽擱下去的話,后果你負啊。”
一旁聶玉兒看不下去了,這秦老爺子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她聶家可是首當其中要被問罪的對象。
“老流氓,悅耳她太緊張了,你就不能幫幫忙?診金你要多少,我給還不行嗎?”
葉云飛瞥了聶玉兒一眼,根本那就沒有再理會她的意思,“悅耳,時間不多了。”
孫院長嘴張了張,剛想說先生我來吧,但是還沒等他說什么,悅耳就走了上去。雙手交叉,按照呼吸心跳的節(jié)奏,用平時心肺復蘇的七成力道按壓秦老爺子的胸口。
但是悅耳做了三遍之后,秦老爺子卻依舊沒有一丁點的反應。
“云哥,秦老爺子他……”
葉云飛微微笑了笑,伸手把百會穴上的銀針給起了,這剛一起秦老爺子臉上就瞬間有了血色,呼吸也緊跟著勻稱了起來。
悅耳當即就反映了過來,原來一切都是在葉云飛的算計當中。
“悅耳,作為我的首席護士,你首先就要絕對的自信。你說你這么嚴禁的操作規(guī)范,而且還能因人而異的去做出調(diào)整,有什么好緊張的?”
被葉云飛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夸,悅耳還這有點不太好意思。
秦老爺子沒事了,這聶玉兒心情也是一陣大好,“流氓神醫(yī),這秦爺爺?shù)牟∈遣皇呛昧耍?rdquo;
葉云飛看了聶玉兒一眼道:“玉兒,你的腦子是不是跟恐龍一樣?”
聶玉兒微微一愣,“什么意思?你是說我的腦子和恐龍一樣霸氣威武嗎?”
一旁的悅耳禁不住笑了起來,不僅是她周圍的傭人也有幾個在忍俊不禁。
還沒等聶玉兒說什么,孫院長走了上來,身子微微欠了欠,“先生,秦老爺子身子到底怎么回事,能告知一二嗎?”
葉云飛看來一眼這孫院長,盡管這孫院長看著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但是人品還是杠杠的,最起碼行的正做的直,所以他對這孫院長并不是很反感,在加上能如此前輩的討教也算是難能可貴的了。
“這太悶了,咱們出去說吧。悅耳、玉兒你們在這看著,十五分鐘之后叫我起針。”
說完葉云飛就轉(zhuǎn)身走向了客廳旁邊的開放式的大陽臺。
孫院長二話沒說,也緊跟著走了上去。其他醫(yī)生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想躍躍欲試的跟上去,但是去卻沒有一個人好意思跟上去。
這時葉云飛那輕描淡寫的聲音飄了過來,“客廳人太多,對秦老爺子恢復不太好。”
聽到這話,那些醫(yī)生個個臉上都冒出了驚喜之色,緊接著也都跟了上去。
出了客廳之后,那也醫(yī)生也顧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問題,緊跟著就圍了上去,完全是一副求知若渴的摸樣。
“你們別這么看著我啊?所謂醫(yī)學講究的就是辯證二字,這可不是編程只有1和0,是和非。”被這些醫(yī)學經(jīng)營這么看著,葉云飛還真有點‘壓力’山大,“你們先說說你的診斷吧,再怎么說你們也都是云都內(nèi)科方面的學科帶頭人吧,不可能沒一點見解吧。”
那些醫(yī)生面面相覷,一個個都是面露尷尬,過了好一會孫院長才緩緩的說道:“不瞞先生,我方才的真沒有診斷出什么病癥后來,只是覺得秦老爺子大限將至。至于具體是什么,得做一個全身的檢查才能確定。但是這秦老爺子是個信奉傳統(tǒng)的人,根本就瞧不上那些先進的儀器。”
其中一個中醫(yī)接過孫院長的話話道:“是啊,秦老爺子的脈象虛弱偏滑,恍若游絲,但是他雙目卻炯炯有神,我當時也覺得是大限之兆。但是當著他老人家的面,我肯定不能說。所以就只有勸他好好休息。”
“先生,您是怎么看出來的?”孫院長很是謙卑的對葉云飛說道。
葉云飛微微笑了笑,“如果說我最開始的時候,壓根就沒有看出來你們信嗎?”
眾人微微一愣,相互看一眼,很明顯都不相信葉云飛說的話,但是葉云飛臉上的表情和說話的態(tài)度,似乎并沒有逗他們玩。
孫院長再一次耐下心思問道:“先生,您給大伙詳細說說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葉云飛要是在繼續(xù)墨跡下去的話,那就有點刻意裝逼的意味了。于是他就毫無保留的把他的診斷過程說了出來。
誠然葉云飛開始的時候,并沒有看出來這秦老爺子到底怎么了。但是他也不相信秦老爺子這是大限征兆,于是他就用激將法刻意惹怒了秦老爺子,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世間萬物都有陰陽之分,這病癥一樣也有陰陽。所謂陽病,及時膚表病癥。別說是醫(yī)生了,就是這普通人也能看出一二來。通常這種病癥需要問病人就好了,由其病癥之像追其根本,然后因地制宜的消除病灶。
而對于陰病,那就完全不同了。陰病就需要醫(yī)生本身有過硬的學術(shù)水平,通過蛛絲馬跡尋求病根,直達病灶了。
很顯然這秦老爺子的病癥就屬于陰病,光是普通的看不出來的。有的時候打草驚蛇是大忌,但是有的時候這打草驚蛇才更容易抓到獵物。
所以這才葉云飛故意氣他,看看他身體到底哪有問題。這一氣,所有的疑問就走迎刃而解了。秦老爺子原來是虛火攻心,時期纏身。在加上人年紀大了,容易胡思亂想。就像一個著名的心理學實驗一樣,一個心理學家在一個死囚犯手臂上用刀背劃了一道,然后擰開水管模仿血液低落的聲音,第二天這個死囚犯就被活活嚇死了。
至于秦老爺子暈倒,那自然是急火攻心所致,隨便一個普通大夫都能治好。
“先生,還有一點我不是很懂。您到底是怎么判斷秦老爺子不是大限征兆。通常情況下,如果他是陰陽失調(diào)陰氣的病灶,那他為什么雙目有神,這明顯違背常理啊。”
葉云飛微微笑了笑道:“你們在治病的時候,難道就不考慮病人性格脾氣嗎?秦老爺子,他就算是自認為病入膏肓,但是還堅持在客廳見客。所謂商場如戰(zhàn)場,他這樣一個戰(zhàn)場撕殺這么多年的戰(zhàn)將恐怕到死也會雙目錚亮吧。”
“有道理!先生果然是高人啊。”
葉云飛微微笑了笑,“高人談不上,也就是有點經(jīng)驗而已。時間差不多了,不知道各位能不能幫我起針,我還有事情需要跟孫院長聊聊。”
這話一出,那些醫(yī)生都熱情高漲,爭先恐后沖回客廳。
“孫院長,人都走了,你也該老實交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