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葉云飛不知道他們所謂鍍金是什么確切含義,但是也知道個大概含義。估計和部隊里面一樣,某個大首長的親戚什么的想要升官發(fā)財,那就去一些著名的部隊溜達一圈,有了資歷之后就可以非一般的飆升了。
當年葉云飛在狼牙的時候,曾經就有一個二代來鍍金。當時的連長就死活不要,最后實在是沒辦法了就勉強收下了。當時他的老連長迫于上面的命令沒有辦法,但是他可沒人給壓力,就照死了整。最后終于把那個鍍金的二代給攆走了。
就因為這事,當時整個連的人給他慶祝,那頓飯吃了連長兩個月的津貼。時至今日斗轉星移,他葉云飛居然也被人當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人。不過這種感覺對于他來卻是相當的愜意,正應了那句話,老子最喜歡你看不慣我,還干不掉我的樣子。
“別裝逼了,敢在泰老這鍍金的人你惹得起嗎?你看吧一回來的人,肯定是云都醫(yī)界泰斗。”
“泰斗怎么了?就算是鐘院士今天來了給這小子鍍金,我也絕對不讓他得逞。”
“老張我看你還是算了吧,不就是被人截過兩次胡嘛,多少年的事了還放不下?再說了,就算是沒有人截胡,就你當年的水平也不行啊。”
被稱為是老張的中年男人,狠狠瞪了一眼那個說話的人,頭一扭便不再說話。其他人也都知趣的搖搖頭不再說什么。
看到這一幕,葉云飛禁不住微微笑了笑,這人生真是情景劇,誰也猜不透下一劇的轉折是什么。
“玉兒,你這秦大爺到底什么來頭?這陣勢不小啊。今天什么日子,這么多醫(yī)生來給他看病吧。”
“什么秦大爺,他是我爸朋友的爸爸,我該叫秦爺爺。秦爺爺每月初八都會叫一些醫(yī)生來會診,正巧今天初八,所以讓你給敢上了。你得謝我,這可是個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葉云飛半開玩笑的瞥了一眼聶玉兒說道,“診金這事就交給你了,我的原則是只按實力,不按數字。當初我給你爸看隱疾,我可是收了一千萬的診金。”
“老流氓,你少在蒙我!”聶玉兒瞪著眼睛說道,“我爸明明是腎虛壯陽,哪來的什么隱疾。老流氓,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這猛人的水平可比你的醫(yī)術高太多了。”
葉云飛一聽頓時就無語了,這聶氏父女還真是奇葩,這種事居然都不避諱。這倆父女還真應了那句話,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
就在這時,客廳的門有打開了,一個白發(fā)白白蒼蒼、老態(tài)龍鐘的老人走了進來,一看那發(fā)白水嫩的膚色葉云飛就可以幾乎斷定來人也是個醫(yī)生。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居然穿著變裝。
“這小子跟孫院長一塊進來,難道他們是一起的?”
“十有八九啊,你看孫院長進來的時候還特意看了那小子一眼,如果不認識的話怎么可能會用那種眼神對視,明顯是在顏射交流。老張,就看你的了,我挺你。”
老張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少在這看熱鬧不嫌事大,孫老那是我能得罪的嗎?再說了,他鍍他的金給我有什么關系,我來這是處于學習探討,跟我有什么關系?”
其他人相視一笑,也不再說什么,看來他們對這個道貌岸然的老張似乎還是挺了解。
孫院長進來沒多久,泰老的房間門就打開了,一個鶴發(fā)蒼白的老人走了出來,沖著眾人做出了個請的手勢,“各位請,我家老爺正在客廳等候各位。”
這頓時讓葉云飛有點無語,明明都到了臥室,老爺子居然又去了客廳,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不過盡管如此,葉云飛并沒有說什么,而是跟著大部隊轉身又折回了客廳。路上的時候,那個白胡子管家解釋說這秦老爺子做人極其的講究,凡是都講究個規(guī)矩,這見客就必須要在客廳見。之所以開始要在臥室等,原因是因為白胡子關鍵見秦老爺子身體不好,就自作主張改了。
但是這秦老爺子是個倔老頭,就算是身子再怎么不舒服,除非他無能為,否則的話他絕度不會壞了規(guī)矩。
這樣也就解釋了為什么金碧輝煌的別墅,里面卻裝修成東北農村的那種風格。
這讓葉云飛對這老頭頓時就來了興趣,很想見識一下這個‘倔強’的老頭,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人。
穿過長長走廊之后,葉云飛終于見到了這未聞其聲,卻見其風哥的秦老爺子。
秦老爺子年近古稀,頭發(fā)稀松,穿著樸素,看上去和普通老人沒有什么兩樣。但是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區(qū)別就立竿見影了。如果是一般人在這種狀況下,估計早就雙目無神怨聲載道了。但是這秦老爺子,卻雙目錚亮,精光四射。
到底是經歷非凡的老商賈,就是不同一般。
白胡子管家走了上去,“老爺,人都到了。”
秦老爺子掙扎著要坐起來,身旁的管家想要幫他卻被直接甩開了,然后死咬著牙給坐了起來。
在秦老爺子示意之后,那些醫(yī)生包括老張都走了上給其看病。但是這孫院長卻直接坐了下來,根本就沒有上前尋味的意思。和這孫院長一樣,葉云飛也是一臉的輕描淡寫,很是愜意的坐了下來。
一旁的聶玉兒一看,臉上頓時就露出了笑意,看來今天老爸交代的任務是成竹在胸了,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低聲問了一句,“老流氓,這么說你已經看出來點眉目了?”·
葉云飛撇了撇嘴,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只是不想出風頭。”
“……”
聶玉兒頓時就無語了,看葉云飛那氣定神閑的樣,還以為胸有成竹了呢,“什么叫不想出風頭,叫你來干嘛的啊,你不主動點,還想不想要診金了?”
葉云飛嘴角微微一笑,瞥了聶玉兒一眼,“我說玉兒,你似乎比我還要緊張診金啊?我可沒說跟你分成吧,你這么緊張干什么?”
“我……”
聶玉兒一時語塞,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于是就閉上了嘴。這要是說下去的話,那肯定就要露餡了。要是讓這葉云飛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他還不得獅子大開口。
這時悅耳接過話道:“云哥,要不您還是上去看看吧,我看那個老爺子情況不是很好,一直都在硬撐著。”
葉云飛擺了擺手道:“不著急,正所謂倒霉的醫(yī)生看病頭,幸運的醫(yī)生看病尾。如果只是常規(guī)小毛病,我去看也沒有意義。更何況望聞問切,首先是望,有適當的距離才是望。”
悅耳哦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了一旁。
那些醫(yī)生一番問詢之后,基本上都有了定論。
雖然說法都不一樣,但是追溯根源都差不多,都是連日操勞,虛火攻心,再加上休息不好才導致的失眠心悸。
最后大家得出的結論也都雷同,那就是多多休息放松心情,住院調養(yǎng)。
聽到這些醫(yī)生的論證,秦老爺子臉上頓時就變了,他很是不滿的恩了一聲道:“你們一大早跑來,說這些廢話,可真是辛苦你們了。”
那幾個醫(yī)生面面相覷,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其實他們之所以那樣說,其根本原因是他們根本看不出來秦老爺子得了什么病。他們依仗著儀器時間太久了,所以這望聞問切的本事早就不知道丟哪去了。
但是他們卻又不敢說讓秦老爺子做CT,核磁共振,上次就是因為說這個被臭罵了一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老張走上前去對秦老爺子說道:“秦老爺子,我們這幾個水平不行,但是有行的,不如讓那位年輕的后生試試?我看他倒是挺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