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周院長的話,秦嵐一下子就來了勁,“李叔,立刻報警,讓警察處理這個騙子。”
管家臉上有些為難,因為他知道這悅耳和大小姐什么關(guān)系,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這葉云飛是個江湖騙子,那也不能通過報警的方式解決問題。
“夫人,報警還是算了吧。老爺出門的時候說過是要去談一個很重要的項目,這個時候要是報警萬一引起了媒體的注意力,恐怕……”
“恐怕什么?”秦嵐接過話道,“我們是受害人,有什么好怕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周院長突然接過話道,“夫人,李叔說的對,別讓一顆老鼠屎毀了一鍋湯。再說了,這小子再怎么說也算是跟我是同事,不管怎么說也得念點舊情不是嗎?我看這是就算了,有我在,大小姐也不會有大礙。”
都說這周院長老奸巨猾,悅耳今天算是長見識了,也怪不得同事們都傳言他是醫(yī)院三大傳奇之首。另外兩個都是憑著過硬的專業(yè)能力而廣為流傳,唯獨他州副院長卻是憑著一張溜須拍馬的嘴,混上了這副院長之位,所以他還有一個特別響亮的外號——周大馬屁。
整個過程葉云飛都是看在眼里,嘴角一直是洋溢著事不關(guān)己的微笑,好像眼前發(fā)生的事情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似的。
“不行,不能就這么算了,必須得報警!”本愛秦嵐也就是想找找之前損的面子,并沒有真的要報警,這要是報警可不是鬧著玩的。但是一看到葉云飛這一臉的無所謂,這火氣頓時就跟火山爆發(fā)一樣炸開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樓上聶玉兒房間的門再一次打開了,緊接著就看到聶玉兒穿著白沙連衣短裙略顯高貴,腳上的那雙白色高跟更是錦上添花,把這高貴襯托的完美無瑕。
葉云飛嘴角微微一笑,到底是富家千金,這易容姿態(tài)自然是萬千風(fēng)情,一般人還真做不到這程度。
看到聶玉兒出來了,悅耳臉上頓時就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她下意識的往前走了一步,“玉兒,你好了?”
聶玉兒微微笑了笑道:“這么明顯的事情,難道還要我說嗎?悅耳,你的朋友醫(yī)術(shù)真是厲害,那些什么所謂的名醫(yī)給我看了一個星期都沒好,他三下五除二手到病除。葉醫(yī)生,謝謝你。”
葉云飛淡然一笑,“聶大小姐,客氣。”
本來一邊倒的局面,瞬間就來了個大逆轉(zhuǎn),聶家的人因為之前已經(jīng)見識過葉云飛的不同凡響,有了一定的接受基礎(chǔ),所以這驚訝程度也就一般。但是這周大馬屁一直認定葉云飛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混混,所以根本就沒有辦法接受如此大的反差。
來之前周大馬屁曾經(jīng)打聽過聶玉兒的病情,兩個主治專家一個判定這聶玉兒是虛寒內(nèi)侵,屬于重度傷寒。另外一個西醫(yī)則是認為聶玉兒是體內(nèi)菌橫嚴重失調(diào),需要長時間的均衡體內(nèi)酸堿平衡,調(diào)養(yǎng)菌橫。
雖然中西醫(yī)的判定說法都不一樣,但是從根源上來看,兩種判定都在同一個結(jié)果,那就是麻煩。
無論中西醫(yī),好治的病癥都是那種病理明顯。就如同對待人一樣,愛財?shù)慕o錢,好色的給女人,喜好名望的玩命捧就行了。但是最難的就是那種模棱兩可的人,像是愛財好色又沽名釣譽,但是財色酒氣都砸上去,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聶玉兒的病癥就是這難纏的滾刀肉,治療起來相當(dāng)?shù)穆闊?。周大馬屁都已經(jīng)做好了打持久戰(zhàn)的準備,同時也做好了怎么利用這持久戰(zhàn)的時間跟聶家搞好關(guān)系,然后進一步的開展他的事業(yè)。但是讓他萬萬想不到的是,自己苦心經(jīng)營的一盤大棋卻被葉云飛給全毀了。
更關(guān)鍵的是,此時此刻他居然沒有一丁點反抗的機會。聶玉兒此時的身體狀況就像是一根鋼釘,把他永遠的釘在了恥辱柱上。此刻他這心里是無比的后悔,早知道事情會是這樣,他就不進來就裝逼沖大頭了。
“悅耳,我們好久沒逛街了,不如趁著今天天氣不錯我們?nèi)ス浣职伞?rdquo;聶玉兒步履優(yōu)雅的走了下來,“不知道葉醫(yī)生有沒有時間,做這個護花使者?”
葉云飛挑了一下眉毛,“樂意之極,不過我的價很貴。我建議還是先看看我的價目表吧。悅耳,來背一下我的價目表。”
悅耳微微一愣,心說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價目表。
但是面對葉云飛那殷切的目光,和此刻的境況,她只有硬著頭皮瞎編,“這個……”
沒等悅耳把話說完,聶玉兒就直接說道:“行了,那就按最高的來。”
說完,聶玉兒拉著悅耳大搖大擺的朝外面走去。
葉云飛微微一笑,也跟著吊兒郎當(dāng)?shù)恼玖似饋?,在走到周大馬屁跟前的時候,他停了下來,“周副院長,你要是沒事的話可以給夫人看看病,她適合你的口味。”
秦嵐一聽,火氣頓時就上來了,“你胡說八道什么?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
“是嗎?”葉云飛轉(zhuǎn)身看著秦嵐說道,“不過我家人有沒有病就不用你操心了,你還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自己的氣血兩虛陰陽失調(diào)吧,對了這月經(jīng)不調(diào)可不是小事,任其發(fā)展下去估計你活不過聶玉兒他爸。”
說完,不等這秦嵐說什么,葉云飛扭頭就走了出去。
“你……你給我回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無論這秦嵐在后面怎么叫喊,葉云飛都沒有停下腳步。
而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周大馬屁卻走了上來,“夫人,那小子的話雖然是故意氣您,但是有些話卻是說的不無道理,我看您還真是有點……”
剛出門,聶玉兒對悅耳說道:“你們等我一會,我去開我的車。不過一會,就得你的護花使者當(dāng)我們的司機了。”
“玉兒,咱們的護花使者有車。”悅耳沖著葉云飛擠了擠眼。
“有車?”聶玉兒微微嘟了嘟嘴,小嘴微微張了張,但是最后還是把想說的話給咽了下去。其實她想說的是,算了還是開我的吧。但是一想到這話很可能會刺激到葉云飛的男人尊嚴,所以就生生的給咽了下去。
“那當(dāng)然了,這沒兩把刷子誰怎么能當(dāng)?shù)牧藘晌淮竺琅淖o花使者?”
聶玉兒深吸了口氣,“行,那就坐坐你這護花使者的座駕。”
本來這聶玉兒以為葉云飛也就是個醫(yī)生,就算再怎么厲害,能買輛二三十萬的車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了。但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葉云飛的車居然是一輛限量款的蘭博基尼。
聶玉兒等葉云飛去開車的空檔,把悅耳拉到一旁,“悅耳,你這朋友到底是干什么的???居然能開得起蘭博基尼,怪不得不愿意開我的車,他這車的價錢比我那輛最貴車還要貴出三分之一的價格。”
悅耳微微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聶玉兒微微皺了皺眉頭,“你連他什么身份背景你都不知道,你就跟他了?”
悅耳微微笑了笑,“我們只是朋友,他哪里是我男朋友啊。”
“哼,別騙我了。”聶玉兒撇了撇嘴道,“你們倆相互看的眼神就說明一切了,還說不是。”
悅耳笑了笑,沒有再爭辯什么,聶玉兒說的沒錯她和葉云飛的確是眉目傳情,但是這并不代表著這個謎一樣的男人就是自己的。誠然她的確很希望能夠成為葉云飛名至實歸的女人,但是理智告訴她自私的想法只會給她和葉云飛徒增煩惱,倒不如想現(xiàn)在這樣曖昧的關(guān)系來的輕松愉快。
然而這剛上車,聶玉兒突然歪倒在悅耳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