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向他走過去,他臉上的笑更迷人了。
我走近了他,不由自主地把我的手放在了他伸出的手上。
他牽起我的手,我們穿過花叢,來到一處用玫瑰花搭成的高臺上,這應該是舉行婚禮的地方吧?
只見到處是鮮花。
然后,有一個人走過來,雙手舉著一條紅玫瑰編織的花帶,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那個牽著我的手的男人笑得更歡快了。
而這時,那些剛才還簇擁著我們的人們,好像忽然一下都消失了。
偌大的空臺上,竟然只剩下了我和這個新郎。
他笑瞇瞇地望著我。
只是,忽然我感覺到,他的笑臉里沒有親情,那種笑忽然讓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感覺有些地方不對,為毛我的婚禮沒有老爸來參加?也沒有我的好朋友們?
而這個新郎?我此時好像才想起來,我和他根本不熟悉,我根本沒有和他談過愛,怎么能結婚?!
但他此刻貼近了我,他的眼中依然帶著笑,但我更看得清了,不是親密的笑,而是那種餓極了的野獸,看到獵物時那種欣喜的笑.
是野獸對食物的喜好那種笑!
呃!這太不對頭了!
我想向后退,我想逃開!
但我身不由己,腳步不受控制地向他走去。
我走近了他,他也迎過來,身子幾乎貼到我的身子上。
然后,他伸開了雙手,扶住了我的腰。
他的身上好像散發(fā)著一股吸引力,吸得我的身體向他更緊地貼去。
我,一個未婚的女人,當然希望有一個帥氣的帥哥來愛我,眼前這個男人,絕對稱得上帥氣,但是,卻勾不起人的愛戀之心,反而讓人產(chǎn)生一種莫名的恐懼。
是的,恐懼。
在他的雙手扶著我的腰身往他身前吸的霎那,我感覺死亡更加臨近了。
他的雙眼仍在笑著,更緊地逼近了我的臉,然后,我看到他微微張開了嘴唇,嘴巴里伸出一條腥紅的舌頭,就像蛇的長舌一般,一下粘在了我的臉上。
呃,那種滋味真的好難受!
黏黏乎乎的十分難受,而且還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放開我!放開我!”
我拼命尖叫,但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而更讓我恐懼的是,我的臉好像也不受我指揮,我明明是哭喪著臉,心情沮喪透了,但我卻感覺我的臉在笑,嘴角上揚,而在我拼命地掙扎的時候,甚至因為扯動撕扯著我的臉皮,臉上傳來一陣輕微的痛感。
那條舌頭肆意地在我臉上游走,從我臉蛋上走過我的額頭,又沿著鼻子走下來,落在我的唇上。
那股腥臭更濃了,我想吐!
但我吐不出來,我甚至不能發(fā)出任何聲音。
這個男人邪氣地望著我,臉向我貼過來,而在他的臉逼近我的臉時,我看到他的嘴里忽然伸出滿嘴的獠牙。
尖利的牙尖閃著白森森的寒光。
他的笑更濃了,然后他脖子一歪,那條腥紅的舌頭倏地吸進了他的嘴巴里,而他的獠牙卻倏地突出來,他的嘴巴一下吸在了我的脖子上。
一陣刺骨的寒冷從脖子上傳來,伴著寒冷是一陣尖銳的疼痛,好像他咬破了我的脖子……
“啊……”
我拼命地尖叫,掙扎,雖然依舊是發(fā)不出任何聲音,雖然依舊是身子動也不能動!
這次真的死定了!
我眼前一陣白花花的星星飄起來,我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感覺周身發(fā)酸,身上全得微微的疼,然后我努力睜開眼睛。
眼前是雪白的墻壁,墻上掛著浮雕的畫,窗上掛著粉紅色的窗簾,給人很溫馨的感覺。
這不是在醫(yī)院里,這應該是在誰的家里?
但絕對不是我的家!
我倒是很喜歡這樣浮雕的畫,但是我的錢總是緊張,不夠花,所以好多擺設呀什么的,我只能看看了事。
我轉(zhuǎn)動著眼光,搜尋著記憶,不過糟糕透了,實在記不起這里是哪里?也記不起我從前來過。
這樣的話,那就是說這里我從沒來過?
那是誰把我?guī)У搅诉@里?
在我來這里之前,我曾經(jīng)……
我身子打了一個哆嗦,我記起來了,在來這里之前,我是在公司的大會議室里,那個該死的選美!那個咬我一口的男人……
這是怎么回事?!
我沒死?!
“醒過來了?”
門被推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
我扭臉一看,呃,這真的假的呀,進來的竟然司馬宇杰?!
我怔怔望著他,沒有說話,卻把手悄悄伸到腰背后,狠狠掐了一把。
“呃!”我用盡了全部的力氣,這一掐疼得我直抽冷氣。
不過我立馬興奮起來,因為痛,表示我活著,也表示我清醒,我看到的是真的!
我已經(jīng)離開了公司,我現(xiàn)在司馬宇杰的房間里!
“快喝口湯……”
司馬宇杰的手里捧著一碗湯,冒著熱氣,是一碗雞湯。
我沒有半點要吃的意思,我緊緊盯著他,問他:“我現(xiàn)在不在公司里?”
“是呀。”他點點頭,有點奇怪地望著我。
“我沒有死?”我再問。
他仍點點頭,不過眉頭有些微皺了。
“這是你的房間?老劉家的房子?”我再問。這一次他沒有回答,而是眉頭皺得更深了。不過樣子并不難看。
“你回答我!”我叫起來。
“當然是了!你沒有死!也離開了公司,現(xiàn)在在我的房間里!”他一字一句說。
“親!快過來讓我親一下!”我一下從床上跳起來,直向他撲去。
我的動作太猛了,一下撞翻了他手里的雞湯,不過我根本就不在乎,雖然那碗雞湯也灑了我一身,并且燙得我生疼生疼的!
但這一切都阻止不住我的熱情,我緊緊地摟著剛走到床邊的司馬宇杰,緊緊抱著他,狠狠親著他!
我太激動了,我只有這樣來表示我激動的心情了。
“天哪,我真服你了!原來女人瘋起來是這個樣子的!”司馬宇杰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呻吟著說。
其實我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因為我摟得他快窒息了,他卻舍不得掙扎一下,就那么很享受地任由我緊緊摟抱著他,親吻著他,直到我的情緒平靜下來。
我終于放開了他。
這會子我的臉肯定可紅可紅,因為我感覺我的臉燙得可以煮雞蛋了。
“沒想到我還活著,那時候,我就覺得我肯定是要死了……你快告訴我,我是怎么到這里來的?快告訴我,是不是你救了我?你如何救的我?怎么把我?guī)У搅诉@里?他們沒有追你?媽的那群王八蛋,看樣子是想對我下黑手呢,他媽的老娘終于沒有被他們害死……”
我有太多的問題想問司馬宇杰,但我的話卻讓司馬宇杰微微笑起來,一直等我住了口,他才慢悠悠地說:
“你別高興得太早了,你現(xiàn)在還處在死亡限制期呢……”
“什么?什么死亡限制期?”他的話陰森森的,我渾身立馬涌起一層寒意。他好像是說我太樂觀了?什么意思?
“你現(xiàn)在并不等于是沒有危險了,而是更加危險了……”他像是明白我心中所想,清晰地告訴我說。
“我,我不是離開公司了么……”我結結巴巴地問。
他的話真的一下打擊到了我,而且我也不愿相信,我已經(jīng)離開公司了,竟然還帶著死亡威脅?
我不相信!
“你來我這里,純粹是意外,公司里有一個和我一樣看不慣他們這種行為的人救了你,然后把你送到了我這兒……”
“那人是誰?”
“我不知道,我沒見到,我剛搬來,我總得買些生活用品吧,所以,我今天一早起來就去超市了,當我拎著大包的東西回來時,我發(fā)現(xiàn)你躺在我的院子里,身上還留有一張紙條……”
司馬宇杰說到這兒,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少頃,他轉(zhuǎn)了回來,除了拎著掃帚,另一只手里拿著一張紙。
他把紙遞給我,然后去清掃剛才灑了的雞湯。
只見紙上寫著:這是我從虎口撥出來的小女人,放你這兒了,請代為包管,等風聲小了,她才可出來。至少三個月內(nèi)別讓她現(xiàn)身,否則我救她這一次救不了她第二次。拜托。
呃?!沒有落款,也沒有簽名,這是寫給司馬宇杰的?是寫我的?我就是小女人?而且還要像東西一樣寄存在他這兒?托他代為包管?!
靠,這個玩意是誰?真是救我的人?
我翻來復去把那張紙看了四五遍,沒看出新東西,一抬眼只見司馬宇杰定定地瞅著我,說:“我因為沒看到人,所以不知道他是誰,只是猜想他可能和我一樣,不喜歡他們這種做法,所以把你弄到了我這兒……”
呃,這不重要,不管是誰把我弄到這兒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活著,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他愛玩這種神龍不見尾的把戲,我不反對,可是他讓我三個月不見人?這可能么?”我問司馬宇杰。
我覺得我現(xiàn)在既然沒死,我完全可以回到我家里,不,我家里是不安全,但我可以帶著我老爸一起離開這里,先到其他城市躲幾個月再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