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云梯,是云中子成為金丹強者后凝練的本命法寶,每個修士突破到金丹境界后,一般都會選擇煉制自己的本命法寶。
一來是因為這個境界的法寶難尋,千金難購,二來修為達到這個境界,對于法寶的要求也高了許多。
本命法寶與普通法寶不同,普通法寶一經(jīng)煉制,任何人都可以使用,而本命法寶則與煉制者息息相關(guān),非煉制者外,任何人不可使用。
換句話說,你可將本命法寶看做修士的一部分,唯有在煉制者手中才能發(fā)揮作用,而且因為本命法寶是修士自己煉制,又與其命魂相連,所以照比普通法寶要強上幾分。
就如云中子手中的通云梯,雖然此寶攻擊方面略有不足,但在他手中發(fā)揮的功效照比純粹的攻擊法寶也差不了多少。
“小子,別說老祖欺負(fù)你,你那柄刀不簡單!”
視線在蘇言手中的九轉(zhuǎn)分魂刀上掃過,云中子道,以他金丹晚期的境界對付一個小輩居然還要用本命法寶傳出去的確有些丟人。
但他沒有辦法,最開始對于蘇言他是不重視的,所以才會用真元匹練去試探,雖然是試探,但包含他五層實力的真元匹練也不是蘇言這個境界可以抗衡的。
原本在云中子的眼中,蘇言不過一個小輩,即便在強也改變不了他是辟谷期的事實,可是隨著那波試探的結(jié)束,他的心里終是有了驚訝。
這個青年不簡單,或者說他手中的那柄刀不簡單!
以著辟谷的實力是斷然不能接下自己那些真元匹練的,那么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只有一個解釋,蘇言手中的那柄刀不凡!
就算在金丹法寶中也絕對算的上是頂級的存在!
這讓云中子心里不禁想到了那人的話,盡管用你最大的實力,放心,他不會有事!
對于那人的話,在最開始的時候云中子心里還是鄙夷的,用我最大的實力?
老子可是金丹期的高人,最大的實力可是他一個辟谷期的小娃娃可以抗衡的?
不過現(xiàn)在,他才真正領(lǐng)會到那人的意思,有著那柄刀,蘇言的確有和金丹期較勁的資本,不過他還是有一點不明白,即便現(xiàn)在的蘇言仗著那柄刀可以和金丹期的人相抗衡,但也僅限于那些剛突破金丹境界不久的人。
對上自己這種浸淫金丹期多年,甚至有著元嬰之力的老怪來說,蘇言和那柄刀還是不夠看。
不過這些都不是云中子要考慮的了,因為在最開始的時候,他以為蘇言是某個大家族的子弟,那人找到自己就是為了讓自己對蘇言進行磨礪。
畢竟,真正的天才不是培養(yǎng)出來的,而是真刀真槍殺出來的。
這對云中子來說是最壞的結(jié)果,有著那人的庇護,別說殺了二長老,就是將這清靈宗翻個底朝天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因為找到云中子的那人很強,即便服下丹藥后他的修為重新回到金丹晚期,但面臨著那人,云中子依舊感覺自己如同大海里的一夜孤舟一般,仿佛只要那人的一個念頭,自己就足以覆滅百次,千次。
元嬰,那人一定是元嬰!
元嬰期,那是在整個帝國里都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
索性的是,那人并不是蘇言的庇護者,他和蘇言的關(guān)系很奇怪,因為云中子在問道如果不小心傷了蘇言怎么辦?
那人只是森然一笑,道:如果可以的話,你盡管可以殺了他!
這更加讓云中子詫異,如果說那人想要蘇言死的話,他自己動手不是更好,為什么還要拿出丹藥來多此一舉?
不過這些都不是云中子該思考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他要做的就是盡最大程度上重傷蘇言,最好是殺了他!
現(xiàn)在蘇言和清靈宗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走到了對立面上,對任何宗派來說放任一個天賦如此恐怖的青年成長下去都是不明智的。
所以在看出蘇言手中的九轉(zhuǎn)分魂刀不凡后,云中子也是第一時間將山下的通云梯召回,至于那句別說老祖欺負(fù)你,你手中的刀不凡,或多或少都有幾分為自己辯解的味道。
金丹晚期對付一個辟谷小兒還要用本命法寶,怎么也是傷名聲的一件事兒,不過為了將蘇言留在這里,他不得不這么做了。
因為,蘇言的天賦太可怕了!
“你要護著他們?”
橫刀立在胸前,蘇言大口的喘著氣,云中子的那些真元匹練對他的消耗不小,這也讓他眼中的視線越發(fā)凝重起來。
很強,云中子很強!
或者說,金丹境界的修士沒有一個是等閑之輩,原本蘇言還以為有著九轉(zhuǎn)分魂刀自己就有了可以和金丹高手較勁的資本,可是現(xiàn)在看來他小覷了金丹這個境界。
畢竟修士之路,與人爭,與天斗,每個境界之間的差距十萬八千里,金丹那就是辟谷境界絕對不可以戰(zhàn)勝的!
其實蘇言還是想錯了一點,金丹期的人他仗著九轉(zhuǎn)分魂刀的確有一戰(zhàn)之力,不過得是那種剛突破不久的,像云中子這種卡在金丹期不是多久的老怪,他想憑借著一件金丹法寶就戰(zhàn)勝卻是有些癡人說夢了。
如果說現(xiàn)在的云中子沒有那人的丹藥相助,蘇言的確可以戰(zhàn)勝,但吞下了丹藥的前者,可要比蘇言高出一個大境界還要多??!
“不是我要護著他們,而是小友你在我清靈宗的地盤過了!”
“我過了?”
冷笑了下,蘇言在道
“比試結(jié)束,他背后偷襲想要暗殺我,你說我過了,他給我服下斷元草毀我修為,你說我過了,而今我來不過是討個公道,既然你說我這樣都過了,那么我問問你怎么樣才算不過?”
怎么樣才算不過!
他暗殺我,我進行反擊,你說我過了。
他毀我修為,我想討個公道,你說我過了。
那么在你眼里,我怎么做才算不過?
“哼,牙尖嘴利的小子!”
蘇言的話,讓云中子面色一惱,不知道該說什么,前者的話,句句在理,而且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的確沒有辦法反駁。
“你所說的那些事,老祖我自會查明,不過我清靈宗在齊靈山也算首屈一指的大門派,豈是你一個毛頭小子可以指手畫腳的?”
冷哼一聲,云中子道,手中拂塵一甩,剎那間千萬條絲線直奔蘇言竄了出去。
這拂塵竟然也是件法寶!
絲線竄出,宛如張蛛網(wǎng)鋪天蓋地而來,看那架勢似乎要將蘇言包裹,蛛網(wǎng)之上,真元涌動,卻是云中子將這法寶催動到極致。
“你所謂的清算就是誰拳頭大,誰就有理么!”
眸中閃過一絲陰翳,蘇言道,身子卻是快速的離開原地,云中子的話就是個傻子都能聽得明白。
什么事后查明,不過是一套說辭,他要做的就是包庇吳軒對付自己!
迎面而來的蛛網(wǎng)就是最好的證明,其上涌動著的真元也是讓蘇言清楚的明白,這一擊,云中子沒有任何的留手!
是想將我留在這里么?
視線一寒,蘇言身子不在后退,因為他發(fā)現(xiàn)無論自己怎么躲,那蛛網(wǎng)始終牢牢的鎖定自己,自己無法逃脫蛛網(wǎng)的捕捉!
這讓蘇言面色陰沉間手中的九轉(zhuǎn)分魂刀一揮,真元注入其中,隨著他真元的注入,半空中再次出現(xiàn)一柄黑色的巨刀。
“天啊,又是這招!”
人群驚呼。
與上次不同的是,巨刀出現(xiàn),便是以著雷霆之擊直奔蛛網(wǎng)斬去,而蘇言這里卻是瘋狂的朝著刀內(nèi)輸送真元。
既然不能躲,那就破!
砰!
半空中的銀色巨刀狠狠的撞擊到蛛網(wǎng)之上,而蘇言這里真元宛如不要錢似的朝著刀內(nèi)輸送。
隨著他這般輸送,那里的刀身越發(fā)的凝實,不過那蛛網(wǎng)卻是有著云中子真元的支持,二者一時間有些僵持。
這讓蘇言面色一寒,一咬牙,半空中的黑色巨刀直接碎裂!
轟!
巨刀碎裂,能量頓時宣泄開來,那肆虐的能量直接讓那蛛網(wǎng)也碎裂開來,一時間演武場上飛沙走石,更是在這一瞬間,蘇言強咽下口中的鮮血,身子瞬間沖了出去!
沖出去的瞬間,他也是再次揮刀,真元注入,又是一柄黑色巨刀呈現(xiàn),隨后他也是沒有絲毫的啰嗦,那巨刀直接朝著吳軒而二長老斬去!
“小子,你敢!”
這一幕,讓云中子大怒,在剛剛巨刀與蛛網(wǎng)碎裂的時候,他的身子也是飄了出去,碰撞后的能量宣泄就連他都有可能受傷。
他一個金丹強者居然在與辟谷小輩的交手中受傷了,這讓他今后顏面何存?
但他沒有預(yù)料到蘇言居然這么狠,非但沒有后退,更是忍住了傷勢在此次揮出一刀!
這一刀,對于二長老和吳軒來說是致命的一刀!
云中子的話,讓蘇言清秀的面龐笑了笑,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他說了他日我若臨齊靈,三山五岳任我行!
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蘇言,就是金丹老祖依舊不行!
至于狠?
這么多年,他一個練氣期的小輩獨自闖蕩,早就已經(jīng)明白了,人不狠,站不穩(wěn)!
而后,在他的笑容中,那黑色巨刀將二長老和雪狐二人包裹。
下一刻,演武場上,碎石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