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玲嘆了口氣“林軒以我家的經(jīng)濟(jì)實力,目前還找不到能并且敢保養(yǎng)我的人。”
我唏噓不已,誰知道秦玲是不是為了顧及面子隨便說的,我也沒有深追,既然秦玲自己不愿說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自從我認(rèn)識秦玲之后,就沒有見過秦玲的父母。
整個晚上我都沒有睡安穩(wěn),害怕淹子那邊出事,我一直半睡半醒,秦玲也沒怎么睡好。
到了下半夜我實在熬不住,頭一歪睡了過去,也不知睡了多久,我隱約聽到有人在哭,我猛地驚醒,秦玲安靜的睡在我身邊。
哭聲是從南邊傳過來的,我循著聲音找過去,只有哭聲卻沒有看到人,一直找到淹子那邊,淹子里靜悄悄的,可是那哭聲明明就是從這淹子里傳出來的啊。
當(dāng)我走到淹子邊的時候,哭聲突然就沒了,我找了一會沒有找到哭的人,只好作罷,返身往回走,可是剛走幾步,身后又傳來那哭聲。
我就奇怪了,回身看卻依舊沒有看到人,當(dāng)我回身的時候,那哭聲又停止了,我感覺不正常,首先想到的是淹子里的那只厲鬼。
我趕忙轉(zhuǎn)身往回走,走到一半的時候,我看到一個身影從我身邊的草叢里一閃而過,我立刻追了過去。
前面的那個身影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我一個箭步?jīng)_上去,一把將那個身影按到在地上,“是誰!”
我的手上傳來一陣溫暖柔軟的感覺,那是很熟悉的感覺,我定眼一看,在我身下一個女學(xué)生,兩眼驚恐的看著我,而我的雙手正好按在她的胸部。
我趕緊爬起來“對不起,對不起。”
那女孩臉上一陣紅潤,整理整理衣服,“你、你好,我是張琴,我認(rèn)識你,你是李艷的前男友。”
“是你,這么晚了你來這里做什么?”張琴是李艷的舍友,以前我們見過。
張琴說道“我、我出來方便的時候,聽到哭聲就過來了。”
“你也聽到了?”我問道。
張琴點了點頭看著我“你是不是也是被那哭聲引來的?”
我點點頭,“奇怪了,那哭聲明明是從那邊傳過來的,我以為是咱們同學(xué)就過來看看,可是只有哭聲,卻沒找到人。”
“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在哪里?”我吃驚的問道。
“就在那個淹子邊上啊,我看到一個紅衣服的女人蹲在那里哭,我剛想上去看看的時候,結(jié)果你來了,你剛一出現(xiàn),那個女人就不見了。”
“不見了!你有沒看到她往那個方向走了?”我問道。
張琴搖搖頭,“我看到你過來了,一轉(zhuǎn)頭的功夫那個女人就不見了,我也正奇怪的時候,結(jié)果你就……”
“對不起,剛才不是故意的,我以為你是……”
“你以為我是鬼是吧!”張琴說道。
“別瞎說,世界上哪里有鬼。”我說道,其實我是不想讓張琴害怕,才騙他的。
可是張琴竟然一歪頭說道“你騙我,我知道你能看到鬼,前幾天他們都說你神經(jīng)病,可是我心里知道你是遇到鬼了。”
我有點吃驚她竟然對于鬼這么坦然,“你信鬼?”
“信啊,我家也是農(nóng)村的,我爺爺走的早,我小的時候經(jīng)常看到爺爺回來摸我的頭,我跟家里人說,他們都不相信我,但我確實是看到爺爺了。”
我詢問了張琴的生辰八字,陰歷七月十五出生,這個時候出生的人,本身陰氣重,就容易看到鬼。
“林軒,你實話告訴我,那淹子是不是有鬼?”張琴好奇的問道。
我反問道“你不害怕鬼?”
張琴一笑“我不怕,見過了就習(xí)慣了。”
我很吃驚張琴這么一個柔弱的女子,竟然不害怕鬼,甚至對于鬼還很好奇。
我想了一會,“張琴,我實話跟你說吧,在那個淹子里有一只厲鬼,而且已經(jīng)害死好幾個人了,記得咱們醫(yī)學(xué)系的那兩個學(xué)生?他們就是那只厲鬼害死的,而且被那只厲鬼弄成了行尸,你以后沒事不要到淹子那邊去。”
我本以為說完這些張琴會害怕的,可是我從張琴臉上沒有看到一丁點的恐懼,反而看到她饒有興味的聽著。
“林軒,你確定淹子那邊是只厲鬼?”
“嗯!”
“如果是只善良的鬼呢?”
“不可能,他害死了那么多人,能是善良的鬼?”
“可是,我剛才看到的那個苦的女人不像是厲鬼,要是厲鬼的話,她早就害我了。”
對于這一點我確實不理解那只女鬼為什么沒有害張琴,可是淹子里的鬼是厲鬼這點是肯定的,而且還是只從古墓里跑出來的幾百年的厲鬼。
這時候張琴問我“林軒,你是不是要除掉淹子里的那只鬼?”
“嗯,他害死了就必須除掉他,現(xiàn)在醫(yī)學(xué)系的那兩個學(xué)生的事,警局還不知道,我跟秦玲先過來探探情況,做一些準(zhǔn)備,警局遲早會調(diào)查到這里的,我跟秦玲打算等警局調(diào)查到這里之前,先把這只鬼除掉,要不然警局很難展開后續(xù)工作的。”
我從張琴臉上看到了一絲擔(dān)憂的表情,我安慰她“你不用害怕,這幾天盡量不要靠近那邊的淹子,我會盡快除掉那只厲鬼的,還有我跟你說的一切,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如果同學(xué)們知道了,肯定造成恐慌,更不利于抓那只厲鬼。”
張琴點了點頭,“咱們回去吧,時候不早了。”說完張琴起身離去,不知為什么我總感覺今晚的張琴有點不對勁,似乎她早就知道淹子那邊有鬼,看上去她還知道一些什么。
回到帳篷里之后,秦玲安靜的睡著,天已經(jīng)蒙蒙亮,我沒有睡意,于是將二叔給我的所有東西都整理了一邊,由于這幾天的遭遇,二叔留給我的家當(dāng)已經(jīng)用的差不多了,還剩下幾張靈符,一瓶黑狗血,一小瓶童子尿,以及一些零碎的東西。
這些東西是我唯一仰仗的了,在鳳兒沒來之前,我要盡全力保護(hù)好這邊所有的人。
第二天秦玲醒來之后,問我昨晚是不是出去了,她說她迷蒙中感覺到了。
我把昨晚的事情跟秦玲說了一遍,然后問秦玲“你怎么看?”
秦玲皺著眉說道“那個張琴真是膽子大啊,哪有女生這么大的膽子啊。”
我點了點頭“我也感覺有點奇怪,這幾天你多盯著點張琴, 我感覺她好像知道淹子那邊的一些情況。”
“嗯,我們都是女生,交流起來方便,這幾天我多跟她接近接近。”
中午的時候,幾輛車開了過來,省里高校來的那兩名女教師到了,校長簡單的給學(xué)生們介紹了一下,然后由那兩名教師帶著學(xué)生們寫生創(chuàng)作,而校長卻悄悄的走了,我想他肯定是去處理他手里的古董去了。
昨晚董華到底跑去哪里了?這是我一直惦念的事情,我跟秦玲商量之后,由秦玲動用警局的力量,通知警局派人調(diào)查董華的下落。
一整天張琴都心不在焉的,好像有心事的樣子,下午的時候,我看到張琴自己去了村子,我讓秦玲先回市里跟警局的人一起尋找董華的下落,我去村里跟蹤張琴。
我跟著張琴來到村子之后,一路上有很多人跟張琴打招呼,看上去很熟悉的樣子。
張琴徑直走進(jìn)村子內(nèi)部,看上去對這個村子很熟悉,看到張琴走進(jìn)一家農(nóng)戶之后,我鉆進(jìn)一家小賣部,借故買了一包煙。
“老板,最近生意不錯嘛。”
“呵呵,這還不是多虧了你們學(xué)校來這里寫生,那些孩子經(jīng)常來我這里買東西。”
聊了一會,我問道“老板,剛才進(jìn)來的那個女生你認(rèn)識?”
“哦,你說張琴啊,當(dāng)然認(rèn)識啊,我看著她從小長大的。”
“啊,張琴是這個村子的?”
“是啊,這姑娘說起來真是可憐,三歲的時候父母離異,她爸扔下她娘倆走了,張琴她娘帶著張琴辛辛苦苦過了幾年,結(jié)果在張琴十歲那年,張琴的媽媽去地里干活,結(jié)果淹死在西邊的那個淹子里,哎,真是可憐啊。”
“哦,謝謝了老板。”
從小賣部出來后,我震驚不已,張琴原來就是這個村子的,而且她的媽媽就是淹死在那個淹子里,我這才明白為什么昨晚遇到張琴的時候,她一點也不害怕了。
我這個想著的時候,秦玲打來電話,“林軒找到了。”
“在哪里?”我問道。
“今早我們警局的同事在204國道邊上發(fā)現(xiàn)一具高度腐爛的尸體,經(jīng)過勘察,正是董華。”
“什么!死了。”我很吃驚,我原本以為還有意思希望能救回董華的,可是……
“秦玲你保護(hù)好現(xiàn)場,誰都不可以動董華的尸體,我這就趕過去。”
“恩,你快點過來,我盡量幫你托住我的同事。”
掛斷電話之后,我回身扔給小賣部老板一百塊錢,“老板,你的自行車我租一天。”
也沒等那老板反應(yīng)過來,我騎上車子瘋狂的往秦玲那邊趕去,204國道就是從這里回學(xué)校的必經(jīng)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