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玲臉上一驚,“你的意思該不會是咱們今晚去那里把。”
“怎么你怕了?你要是真不想去,那咱們就不去了。”
“你說那廢棄的宿舍樓真的跟這個案子有關(guān)么?”
我起身“這只是我的推測,你不愿去那就算了,別說我沒幫你。”
“去去去,你等我準備一下。”
不大一會,秦玲換了一身運動裝得體干練,肩上背著一個包。
我跟秦玲來到學校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路上我將醫(yī)學系那兩個學生的事情簡單的跟秦玲說了一遍,秦玲問我要不要提前通知一下校長。
我想來想去還是先不通知校長,我總感覺校長這幾天不對勁,而且那天在極限樂園的時候,我看到了校長吊死在迪廳里,雖然那是邱杰制造出來的幻象,可是邱杰也說過,校長很快就是死人了,我至今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我們來到廢棄宿舍樓前,為了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我跟秦玲趁著人少的時候,鉆進宿舍樓,好在宿舍樓的門沒關(guān)。
樓道里漆黑一片,樓道里的燈都壞了,里面陰森森,一股潮濕發(fā)霉的味道。
秦玲打開手電筒,我們沿著樓梯往四樓走去,那兩個醫(yī)學系學生的宿舍就在四樓。
轉(zhuǎn)過二樓樓梯的時候,秦玲手電筒照著墻面“林軒你看這里。”
墻上一個大大的手印,我湊過去聞了聞,一股臭味,這手印不是血也不是水。“照上邊。”我說道。
燈光上移,整個墻面都布滿了手印,十幾個手印遍布在墻面上,就好像人上樓梯的時候不經(jīng)意間扶著墻留下的。
我剛想伸手去摸摸看,秦玲攔住我,秦玲把手電筒交給我,“我來,這東西我專業(yè)。”
秦玲湊近墻面上的手印,手上帶著白色塑膠手套,手里拿著一根細小的鐵棒,小心的從墻壁上的手印刮下來一點。
放在手里仔細端詳著,秦玲用手指搓了搓手中的殘屑,油黏黏的站在手套上。
“是什么?”我問道。
秦玲皺著眉,臉色有點嚴肅,“這不是水,也不是血,而是油。”
“油?難道這倆家伙是在油坊里工作的?”我說道。
秦玲搖了搖頭,“這不是普通的油,這是尸油,我們以前的案子經(jīng)常接觸這東西。”
“尸油!”我有點吃驚,心想這得多重的尸油,涂出這么多的手印。
“林軒看來咱們來對地方了,先不管這兩個學生是不是跟停尸間的案子有關(guān),就這么多的尸油手印肯定有情況。”
“緊緊憑借這幾個尸油手印就能斷定這兩人有嫌疑?”我說道。
秦玲點了點頭,“因為這尸油手印太多了,尸油是尸體在初步腐爛的時候浸出來的油,活人身上是沒有尸油的,而且從尸油手印上來看,這是很長時間的尸油了。”
我尋思著“也就是說這樓里肯定有尸體,而且是死去多時的尸體。”
秦玲點了點頭,這時候樓上突然傳來一陣聲響,我示意秦玲關(guān)掉手電筒。
秦玲雖說是警察,可畢竟是名女生,緊緊的靠著我,攥著我的胳膊。
我倆穿的都是旅游鞋,所以走路聲音極小,我們貼著墻往樓上走去。
當我們轉(zhuǎn)上樓來的時候,在3樓樓梯的轉(zhuǎn)角出一個黑影蜷縮在那里,我跟秦玲同時停下了腳步,大氣不敢喘一個,靜靜的站在那里,對于這突如其來的東西,我不知道該怎么做。
秦玲也愣在那里,只是更加用力的抓著我的胳膊,我們站了一動不動的等了一會,那團黑色的東西這時候動了。
突然“喵……”那黑影一下子跳了起來,我這才看清楚,原來是只貓。
我一生氣“秦玲,抓住那貓。”
秦玲一下子躍起,不愧是警校畢業(yè)的,騰空躍起一把抓住那貓,落地時身子輕盈的一個翻滾。
秦玲手里的貓凄厲的叫著,樓道里空蕩蕩的,只有秦玲手里的貓慘叫著,實在是讓人心里發(fā)寒。
“秦玲,能不能別讓它叫啊。”
“嗯,這個我專業(yè)。”秦玲說著手腕輕輕一番,攥住那貓的脖子,那貓立即沒了聲音。
“靠,我讓你別讓它叫,又沒說弄死它。”
“你放心,沒弄死,我是專業(yè)的,我們對付犯徒都是這樣的,你快打開手電筒,我感覺這貓有點不對勁。”
我趕忙打開手電筒,往那貓身上一照,頓時嚇我一跳,秦玲也是嚇的差點將手里的貓扔出去。
那貓身上的貓全都掉干凈了,就像是被人生生的撕掉的,而且身上全是傷口,最重的一處傷口在肚子上,都能看到里面的腸子了。
“誰這么殘忍啊,把這貓弄成這樣。”秦玲說道。
我聞到貓尸體上也有一股臭味,跟醫(yī)學系那兩個學生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秦玲撬開它的嘴。”
秦玲撬開那只貓的嘴之后,我看到貓嘴里掛著一絲絲的白肉,好像是剛吃過東西,而且貓的嘴里面全部潰爛了。
我跟秦玲相視一眼,“走,上去,上面肯定有東西。”
我跟秦玲急忙往樓上趕,當我們來到四樓的時候,秦玲手里的貓激烈的掙扎著,眼睛里全是恐懼。
我們每靠近那兩個醫(yī)學系學生的宿舍一步,那只貓就掙扎的越厲害。
“秦玲,放了它吧,別難為它了,那宿舍里面肯定有不干凈的東西。”
秦玲將貓放了之后“你怎么斷定里面有不干凈的東西?”
“貓是通靈類動物,它們能看到鬼魂,那只貓在這樓里生活了很久了,它懼怕那間宿舍,說明那間宿舍里面肯定有它害怕的東西,而且是只有它才能看見的東西。”
“也就是鬼。”
我點了點頭示意秦玲把手電筒再次關(guān)掉,提醒她緊緊跟在我的身后,進去后不管遇到什么情況都不要大喊,如果我說跑,就什么也別管拼命跑。
來到那間宿舍門前之后,我心里有些不安,因為手臂上婚印的關(guān)系,我能感覺到其他人感覺不到的東西,而此時我感覺到門的里面一股很重的陰氣。
我深吸一口氣伸手推門,門一下子就開了,竟然沒鎖門,里面漆黑一片,秦玲緊跟著我。
我沒有立刻進去,而是提前從兜里摸出一把糯米,二叔曾跟我說過,如果不是很厲害的鬼都害怕糯米的。
我從門口仔細打量一圈宿舍里面,里面沒有鬼,那兩個醫(yī)學系的學生也沒在。
我走進宿舍,里面全是那種臭味,秦玲驚恐的抓著我的胳膊,“林、林軒,它、它在哪?”秦玲指的是鬼。
“放心吧,里面沒有鬼,只是陰氣重而已。”
我跟秦玲走進宿舍,用手電筒查看整個宿舍,兩張床,上面是臟亂的鋪蓋,房間里沒有洗刷的用具。
秦玲捏著鼻子“林軒這兩個學生到底在外面做什么工作?怎么這么臟啊,這臭味也太奇怪了,好像……”
“是不是像尸臭味。”我補充道。
秦玲點了點頭,指著窗臺邊上的地面“你看這里。”
地面上一片黑乎乎的地方,而窗臺頂上就是晾衣架,看來那晚的在窗外看到東西,真的是這兩個人在曬衣服。
不過頭頂?shù)臅褚录苡行┢婀郑?我們學校宿舍的窗戶上都有一根鐵絲橫在窗戶上,我們都用來曬衣服。
可是這跟曬衣服的鐵絲有點奇怪,正跟鐵絲好像被什么重東西長時間掛著,中間明顯凹下來很大一塊。
那么粗的鐵絲,要想弄成這樣的彎度,掛著的東西少不了得有個一百多斤,衣服是肯定達不到這個重量的,也就是說這兩個學生肯定是用來掛別的東西的。
我的腦中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尸體,綜合下面那片黑乎乎的東西。
我跟秦玲繼續(xù)查看著房間,我正好背對著宿舍的門,正查找著,我感覺后背碰到了什么東西,硬邦邦的。
我一轉(zhuǎn)身,借著手電筒一照,嚇的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門后面一個人直直的靠在墻上,眼睛瞪得滾圓,正是那兩個醫(yī)學系學生中的一個。
那人一直沒有動,我壯著膽子走過去,伸手在那人的鼻子下試了試,果然沒氣了,是一具尸體。
“秦玲,看一看死了多長時間了。”這方面她比較專業(yè)。
秦玲查看了一番那尸體,眉頭皺的跟云彩一樣,一層一層的。
“怎么?看不出?你不是專業(yè)的么。”我說道。
“不是看不出,只是這具尸體太奇怪了,從有些部位看是死了三個多月了,但是其他的一些部位看死去沒幾天。”
秦玲翻開那人的領(lǐng)子“你看這塊肉,三個月的尸體肉,你再看這手,一個星期的尸體肉,真是奇怪了,尸體怎么會有這樣的呢?”
當秦玲翻開那人的領(lǐng)子的時候,我看到那塊三個月尸體肉的地方,周邊有密密麻麻的線頭,雜亂無章,也就是說要么是這塊肉或者是周邊的肉是縫上去的。
就在我跟秦玲研究這具尸體的時候,門外傳來腳步聲跟說話聲。
“壞了,他們回來了。”
現(xiàn)在出去是來不及了,“秦玲快脫衣服。”
秦玲驚恐的抱著胸,“你干嘛!”
我從懷里掏靈符,如果外面來的真是鬼,那么我跟秦玲身上的陽氣跟定會暴漏。
秦玲領(lǐng)會我的意思,脫掉上衣,我給秦玲還有自己貼上靈符之后,拉著她鉆進床底。
床底臭味更大,秦玲用一塊棉布捂住嘴,我將似水留給我的手帕拿了出來,捂在嘴上。
剛弄完,門外就走進兩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