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格格約定好時間,便去休息了。
第二天到了約定的時間,我在院子里左等右等,都沒等到格格,只等來了前來報信的劉文軒。他慌慌張張的喘著氣,“喬穎,格格她被她爸帶回去了,說是她這次闖了大禍,害到了爺爺,要把她帶回去禁足。”
我一愣,當場就傻了。“禁足?王叔叔真這么說的?”
“是??!叔叔這次發(fā)好大的脾氣,昨晚她媽勸了一晚上都沒勸住,一大清早就被帶回去了。”
我急了,“你怎么不幫著說幾句話呢?王叔叔人呢?我去找他。”
我說著就要走,被劉文軒拉住了。“喬穎,你別去,現(xiàn)在叔叔連你也恨上了,說爺爺出事,你也有份。格格為了攔住她爸,才同意跟他回去的。走的時候,她讓我來給你傳信,說她不會有事,家里還有二奶奶會護著她。她讓你別管她,先去找她爺爺?shù)氖衷o。”
“怎么能不管呢?萬一王叔叔生氣,會揍她怎么辦?”
“我覺得這個,你還是聽格格的比較好。她二奶奶我也見過,很護著她,在家里也很有地位,我覺得格格不會有事。但是你畢竟不是王家人,你要是去了他家,不僅救不了格格,還會把你自己也搭進去。這一來一去的浪費時間太多了,你的時間本來就不多了。”
我煩躁的在院子里來回走,這件事因我而起,要說被王叔叔罵一頓,打一頓,都絕不過分!我本來就欠王爺爺一條命,可是我深深的明白,劉文軒說的很在理,這時候為了大局著想,我確實應該聽從格格的安排。
想來想去,也只能將擔憂的心放回肚子里,跟劉文軒開車去他爺爺所在的深山里了。
拿著格格畫的圖,先找到了村子,然后由村民帶著找到了入山的界碑,順著地圖倒也不算難找。在中午的時候,就找到了王爺爺?shù)奈葑印?/p>
這是一間木屋子,看起來格外簡陋,劉文軒拿出格格給的鑰匙打開了門。但是剛打開門,我愣住了。
整個屋子像是被洗劫過一樣,東西七零八落的全散落在地上,還有茶杯也被人打碎了。我震驚的很,在這深山里路難走還不好找,誰會來這里偷東西?
劉文軒找了一圈后,皺著眉頭走了過來。“喬穎,我剛在抽屜里找到了不少現(xiàn)金,這應該不是小偷弄得……”
不是小偷?
我疑惑的在屋子里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更沒找到格格描述的手札本。難道有誰知道我要這個手札本,捷足先登了嗎?我頭皮一麻,難道是……張?zhí)旆舱襾砹耍?/p>
我連忙在屋子里又翻了一圈,突然在王爺爺侍奉的神龕下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東西。
好像……在那壓著個什么一樣。
我對著神龕說了幾句莫怪罪的話,才把神龕挪了下位置。把紙拿了出來后,發(fā)現(xiàn)上面大部分的筆記已經被水暈染開了,很多都變成了墨團,看不清楚。我拿到太陽光下面仔細辨別了半天,發(fā)現(xiàn)墨團里面,竟然有“四門山”三個字!
我腦袋里某根弦一緊,立馬重視起來。跟劉文軒一起,把依稀能辨別出來的全部提取了出來,結果得到了一個信息……
四川峨眉!
“峨眉?那不是佛教勝地嗎?”劉文軒納悶的看著我,我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反復拿著紙看了又看,有用的還是只有這四個字。
“爺爺不是說要你找道觀嘛?這峨眉是佛教勝地,會有道觀修在那搶香火嘛?而且,我前幾年去峨眉游玩的時候,壓根就沒聽過有什么地方叫四門山。”
我也有點搞不懂,這張紙,明顯就是從什么本子上撕下來的。先不說這紙是從哪撕的,光是被人放在這么明顯的地方,我就覺得有點可疑!
王爺爺會故意撕了個地址放在神龕下,然后等著我來拿嗎?很明顯不太可能,但是又會是誰這么做呢?是那個比我們先一步趕到這里的人嗎?
我想了半天都沒想通,把這張紙小心的疊好放在了口袋里,跟劉文軒走到村子里,找當?shù)厝藛柫讼隆_@里畢竟是小村莊,進村也就一條路,要是來什么生人,肯定會有村民發(fā)現(xiàn)。
在問到山腳一個農婦的時候,她跟我說,見過一個人。剃著平頭,看起來很嚴肅很兇,往山里面走過。
剃著平頭,很嚴肅很兇?我心里一驚,難道真是張?zhí)旆玻?/p>
是他先我一步,跑到王爺爺?shù)募依铮米吡送鯛敔數(shù)氖衷?,然后又故意留了這張紙給我?
劉文軒比我還緊張,“喬穎,這峨眉會不會是圈套?。空f不定是張?zhí)旆补室庹`導我們,然后在那邊設下埋伏的呢?我就說,那和尚在的地方不可能會修道觀的。”
我緊皺著眉,思考他這句話。農婦聽著,忽然疑惑的打斷了我,“峨眉?你們是指四川那旮旯地嗎?”
我一喜,難道她知道什么?“嗯,是四川峨眉。”
“哦!你們說那啊,以前王家大爺每次去那地的時候,都會來我這里買點東西,說是去看望老朋友。”
“買東西?”
我疑惑的問,看見她低頭,拿出了一包很老式的煙出來。
“天下秀?這不是四川很多年以前的煙嗎,取意自‘峨眉天下秀’。”
我看著劉文軒,“你認識這個煙?”
“嗯!我爺爺是四川的,我經常看他抽這個,但是現(xiàn)在已經停產了,幾乎買不到了。”
農婦聽著連連點頭,“是??!俺還是找了好久,才給王家大爺找到這煙的呢!你們是去峨眉找王大爺?shù)睦吓笥褑??那一定要帶上這煙,據(jù)說他老朋友可愛抽這個了!姑娘,來兩條?”
在她殷切的注視下,我掏錢買了三條。走出小賣鋪,劉文軒拎著煙問我,“你真要去峨眉???”
“先不急。今天我們先回去,你晚上去格格家看看她情況,順便拿這個紙去問問格格,看看是不是王爺爺?shù)墓P記。如果是,那四門山應該有可能真的在峨眉!”
跟他說好后,我們開車回到了都城,中途在跟劉文軒商量峨眉的事時,突然覺得后背開始火辣辣的疼,這疼讓我冷不丁的呼痛出聲。劉文軒一愣,“喬穎,你怎么了?”
我抹了一把額頭,就這么一會兒,就疼到冷汗涔涔。“我后背,又開始疼了。”
“天靈道長不是說還可以維持一周嗎?”
“我不知道……你幫我看下是不是又開始滲血了。”
劉文軒連忙把車停在一邊,我咬緊牙關,倒吸好幾口氣,才有力氣側下身子。他伸手把我的衣角稍微撩起來了一點,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一刻我感覺后背吹來了一陣冷風,這風跟刀子似得刮我的背,疼的我差點沒暈過去。
劉文軒還在那疑惑的說沒有滲血啊,我在這邊疼到話都說不出來。劉文軒看我這樣,嚇到了,“你藥放在哪?”
我?guī)缀踬M盡了所有力氣,才指了指自己的包。指完,我力氣就被掏空了。
劉文軒把藥拿了出來,看著我,“我?guī)湍惴笏幇桑闳讨c。”
我無力的點頭,他把我衣服又往上撩了點,可這一撩,那冷風又來了,層層疊疊的疼痛再度數(shù)倍增加,把我所有感知都給席卷了!
這種痛,痛到無法形容!
疼到都哼不出來,就連被那男人刻紋身的時候,都沒這么痛過!我整個人都痙攣了,坐在座位上,把劉文軒嚇得半死,急急忙忙撩開衣服要涂藥。
那一瞬,我后背猛地一陣灼熱,緊接著一股威壓就壓了過來。這感覺,太踏馬熟悉了!我狠狠一震,忍著疼抬頭一看,頓時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