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gg平時輕易不來樂水匯,那天恰好在就夠不合情理的了,身為老板,被人打上門來居然還能一聲不支,這不是就在等著看我的表現(xiàn)呢嗎。
后來我找周星星幫忙解了樂水匯的危機,他們好像也一點不奇怪,連我之前想好了的說辭和借口都完全沒用上。
我當時以為是自己掩飾的好,加上他們的注意力都被引到百樂匯上去了,現(xiàn)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是人家根本事先就已經(jīng)知道了啊。
我越想心就越冷,甚至都忍不住打起了寒顫,我是個很絕對的人,要么不愛,要么掏心掏肺,我以為和唐gg已經(jīng)是患難夫妻了,可是現(xiàn)在看來卻可能只是我的一廂情愿。
“唐gg,你應該知道的,過去的事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會計較,可你還要這么做,看來你是連將來也打算進去了。”
我悲催的發(fā)現(xiàn),其實唐gg和我是一種人,哪怕我們都深愛對方到死,也不會為彼此放棄最初的那份堅持,他清楚我不會放棄救小楓,我知道他不會放棄爭奪唐寧街。
可是小楓是無辜的啊,他跟整個唐寧街而言,并沒有任何的關系啊,我笑自己果然還是太單純了,哪怕是這樣,他也不會縱容一點點的變數(shù)發(fā)生。
我不愿意去猜測,也許唐gg最初并沒有我以為的那么愛我,一切都只不過是有目的的,而我卻因為那一縷也許并不存在的陽光中了毒。
帥軍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笑的苦澀的我,他不笨,很多時候甚至比一般人都還要敏感,看我這么失魂落魄的,趕緊把門關上。
“你怎么了?沖動的時候別亂想事,越想越想不開,哎呦喂,我的祖宗誒,你快把東西放下,別哭啊,一會兒唐老板看到可就糟了。”
帥軍不說還好,一說我這眼淚就真的止不住了,急的他也顧不上別的了,一把扯過我緊握著的登記本,掀起褥子就給墊底下了,扯過旁邊的毛巾來胡亂的給我擦著臉。
嘴里還嘀嘀咕咕的說著,什么剛才我給他發(fā)信息,周星星和唐gg都很驚訝,備不住就起疑心了,萬一他們要是上來,發(fā)現(xiàn)我哭了,千萬就說腿疼,再罵兩句藥不好使啥的,準能把注意力給轉(zhuǎn)移走。
帥軍把我臉都給擦的火辣辣的疼,不用看都知道肯定紅了,這貨可真夠暴力的,這要是將來找個女朋友,不得一天被虐八遍啊,什么榴蓮,方便面的,就輪流跪著吧。
一腦補他那個慘樣,我就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一下可把帥軍給弄愣了,嚇得趕緊來摸我額頭,估計還以為我是悲痛到極點,直接傻掉了呢。
我一巴掌把他的爪子打掉,你家神經(jīng)上的毛病能靠體溫摸出來啊,那叫感冒,這智商真讓人捉急,帥軍不滿的挪一邊去了,還不滿的嘀咕,丫的這才是我本性啊,啥的,好像我之前的沉默把他那脆弱的小心臟給嚇著了似的。
“不過這次可真夠驚險的,你能平安回來夠不容易的,這滿身傷的倒也算不上平安,你說你咋這么傻呢,這也不像你啊,原來咋勸我的?現(xiàn)在自己學起孟姜女來了,癡情個什么勁兒啊。”
帥軍絮絮叨叨的表達著自己的不滿,我就納悶了,我怎么勸他了,我好像鄙視的是沒志氣的自殺吧,我可沒說人就得茍且偷生啊,這其中差著十萬八千里呢,不帶這么混淆的啊。
不過他能這么理解也好,要不我還真有點擔心呢,之前他表現(xiàn)的那么夸張,好像都能跟我同生共死似的,我還真是背負不起,知道珍惜自己的小命兒就好。
我可以得瑟的說唐gg不會殺我,可是對別人真就未必手軟了,他明知道小楓對我的意義,都不肯抬一下手呢,寧愿有朝一日被我發(fā)現(xiàn),怨恨他,甚至離開他,都照樣這么做,如果想殺帥軍,那絕對是分分鐘的事了。
“我知道保護自己,你丫就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活的久一點,不然可沒人給你燒紙錢,到時候在陰間窮死你,看美女娶不起。”
我故意惡心帥軍,他不屑的說才不打算娶女鬼呢,他現(xiàn)在可是這的名鴨了,好不吹噓的說女人是真不缺了,而且特喵的不用花錢不說,還能賺錢。
我發(fā)現(xiàn)這貨居然是認真的,一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好像已經(jīng)把這行當成了男人最幸福的事業(yè),心里一陣扭曲,忍不住為廣大的女鬼同志們擔心,瑪麗個哄哄的,閻王爺啊,你要是聽到了可得長點心啊,不能讓這貨去啊,不然地府都不安寧啊。
打屁了一會兒,我的心情也平穩(wěn)多了,自認為可以承受的住新一輪的打擊了,更何況小楓的事情就在那里擺著,我根本就沒有逃避的理由。
所以就讓帥軍把監(jiān)控給我,結果他突然就扭捏起來,那為難吭哧的德行,就跟連續(xù)便秘了半個月差不多,我這心也跟著一個勁兒的下沉,直接是不好。
“你別扭了,再扭我就吐了,這瑪麗蓮夢露的造型不適合你,你趕緊把監(jiān)控給我,別特么的說你給忘了。”
“忘了倒好了,關鍵是燒了。”
被我打擊的有點狠,帥軍自己也惡心到了,終于明智的放棄了扭捏,不過表情卻無奈的有點憤怒。
燒了?什么燒了?怎么燒的?什么時候燒的?我發(fā)現(xiàn)我的腦袋已經(jīng)明顯不夠用了,這算什么情況?有人未卜先知還是我特么的處處滯后?
“還能怎么燒的?這玩意多重要你知道別人能不知道?誰能毀掉啊,指不定還能拿來做點什么文章呢。”
帥軍不滿的表示他其實都已經(jīng)拿到這個監(jiān)控了,為了不給人家打工的找麻煩,砸人飯碗,當然就小心的給刻錄下來了,沒敢動原版,結果放的好好的,家里就失火了,別提那個帶子了,一大堆的東西都燒沒了,損失真特喵的大啊。
“家?你哪來的家啊,你不是住在店里嗎?”
難道是我的頻段打開的不對?這不科學啊,帥軍之前住的是集體宿舍,來樂水匯的第一天開始就不在那住了,而這里確定沒被火燒啊,這怎么又弄出來個家。
怎么著?難道我身邊每一個人都深藏不漏,就我自己一清二白的?不能夠吧,我真不相信一個什么二代的能弄成帥軍這悲催的境地,那這隱藏的太實在是太深了點吧。
帥軍對于我這種主次不分的精神很是無語,不耐煩的說我out了,是松嫂了,之前不是提醒他樂水匯有危險嗎,有聽說他處境不好,不但給了他一筆錢讓出去旅游躲避風頭,還特意給了一個偏遠小戶型房子的鑰匙,說是讓他可以住在那里。
大概是有點循序漸進包養(yǎng)帥軍的意思吧,誰知道呢,反正是還沒提呢,也就不能直接當成事實來看吧,帥軍在樂水匯待得很開心,當然不肯搬走了,但是也沒有拒絕客人好意的道理啊,更何況當時也擔心可樂那邊手段太多,所以就當留了個退路了。
后來我不肯走,他當然也就留下來跟樂水匯共存亡了,拿到監(jiān)控帶子之后,我也沒有機會管他要,他雖然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但是也知道這事是瞞著唐gg和林經(jīng)理他們的,肯定是很隱蔽和危險的,那藏在樂水匯里肯定就不合適了。
所以就借機出去一趟,把東西給藏到了松嫂的房子里,要不是剛才松嫂來了電話,說警局聯(lián)系她,那個房子失火,他還不知道已經(jīng)出事了呢。
“你沒回去看怎么知道那個帶子一定被燒毀了呢,而且你也說了,這是松嫂告訴你的,會不會是松爺弄的?畢竟他們跟咱們一直都不對付。”
我搜腸刮肚的為唐gg開脫,就怕哪里疏忽了一點點,就中了別人的挑撥之計,冤枉了他,可惜帥軍根本不讓我自欺欺人。
“我的臨時家被燒了,你說我能不問清楚嗎?屋子里就都成碳了,還有什么能剩下的?還有,唐唐,你要不就別查了,要不就理智一點,跟松爺過不去的是唐老板,不是我,我算個什么東西,值得松爺拿老婆來下絆子?”
帥軍說他可以幫我,甚至有危險也沒什么,可如果我自己心里面就沒有想明白,也不知道該怎么做,那現(xiàn)在趁早收手,不然到死都不知道誰下的手,死的忒冤。
我被搶白的連話都說不出口了,其實我也知道自己太過于一廂情愿了,這樣下去根本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我自己倒是沒什么,可是如果我一直繼續(xù)這么下去,真會害了幫我的人,小楓更是沒有機會活著走出來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拼命告訴自己如果是值得我珍惜的,就一定禁得起考驗,如果不能,我至少也要看清,也要拼盡全力守護我想要守護的,不能不明不白的連累別人。
“燒了就燒了吧,但是你肯定已經(jīng)看過了是不是,你來看看,那天的監(jiān)控里有沒有出現(xiàn)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