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板很嘲諷的看著我,完全無視我的魅力值啊,我雖然知道剛才的表演確實過頭了,可還是忍不住有點挫敗感。
不過這么一尷尬,剛才的緊張倒是也消散了,唐老板可能從來沒在別的手下身上看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不悅的皺了皺眉頭,讓我用點心工作,別整亂七八糟的,樂水匯不養(yǎng)閑人。
“我惹事?我是閑人?”
這就過分了吧,我指著自己鼻子激動的質(zhì)問唐老板,不是我沒上沒下,只是我真的已經(jīng)努力的過分了好不好,而且我不想承認,他那天的身影就像紫霞的至尊寶,都出現(xiàn)在我夢里好多回了,可為什么眼前的情景跟夢里差那么多?我眼圈不爭氣的紅了。
唐老板卻只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拿出個檔案袋推給我,說以后我就是唐家人了,如果唐家不好,我也跑不了,自己好好掂量吧。
我后背嗖嗖的冒著涼風,一個激靈,煩躁和委屈頓時就散了……散了,唐老板這話里有話啊,這特么要不是警告,我腦袋擰下來給他當夜壺。
我一邊緩緩打開檔案袋,一邊偷偷觀察他的臉色,這也太淡定了,這幅萬年撲克臉,我真是看不出來情緒啊,擦,面對美女還坐懷不亂的男人,不是痿的就是背背山,他可別是跟林經(jīng)理搞基吧?天吶,林經(jīng)理那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樣子還真像是吃醋啊,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腳趾頭都有點僵硬。
“你想什么呢?”
“我想怎么跟林經(jīng)理解釋清楚啊,聽說小受吃醋很變態(tài)的,你怎么也應該是強攻啊,那……”
我特么腦容量真是不夠用啊,唐老板一問,我心里想的直接就禿嚕出去了,直到茶杯啪的摔在地上,我才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唐老板臉色黑的比鍋底灰都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嘴角抽了抽,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為了小命著想,我只能小心翼翼的往后挪了一點點,眼睛死盯著手里的東西看,打死就是不抬頭。
這里面是我的身份證和戶口本,而且居然是他的養(yǎng)女,原來還真的是唐家人了,我本來以為他就是隨口說說的,沒想到真的這么迅速,而且還愿意給我一個家,我之前就是個沒有真實存在過的人,跟個幽靈一樣寄居在這,我跟個刺猬一樣逮誰扎誰,可除了小楓,沒人知道我其實很自卑,我故作堅強只是想保護自己。
眼睛酸的難受,眼淚掉在身份證上,我趕緊去擦,在胸前小心的蹭了蹭,總覺得手指上的汗液都會弄臟它。
剛才還很有壓迫感的視線不見了,唐老板又恢復了沒有任何波瀾的語調(diào)讓我出去。
我抬頭望著他,心里怦怦亂跳,說不好的情緒快要把我淹沒了,蜻蜓點水的吻了他一下,在他翻臉前說了句謝謝爹地,就火速低著頭跑出去了。
還好,里面沒有砸東西的聲音,看來他也沒有很反感,我摸了摸嘴唇,觸感怎么會那么清晰,我的身體越來越熱,心里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蔓延四肢百骸,忍不住在墻上用力的抓出兩道指痕。
這種溫暖的感覺除了小楓就沒有人再給過我,明明很開心,眼淚卻偏要一直掉。為了不讓別人看到失態(tài),我只能從樓梯走,可是怎么總覺得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呢?
剛才進來打發(fā)了衛(wèi)生巾男,然后小受林經(jīng)理讓我上樓,帥軍陪我……
“我靠,把帥軍丟了……”
我終于想起來忘記什么了,煽情的感覺瞬間沒了,趕緊兩個臺階兩個臺階的跑回去,可是帥軍不在三樓,我也不敢大聲喊,只能探頭探腦的看了個遍,估計一會兒看監(jiān)控的小孩非把我當家賊不可。
估計是等久了,自己下去了,幸好小十就窩在大堂角落里等我呢,倒不用我去問前臺了,感情帥軍還挺有魅力,昨兒那位土豪姐姐又來了,還直接找他沒商量。
小十吞吞吐吐的說剛才,那個,她很抱歉,我揮揮手說不用,你對不起的只有自己,我們沖過去是為了義氣,沒什么后悔的。
我不是不明白小十的心情,可是真沒法認同,再愛也不能沒有尊嚴不是,你特喵真缺男人缺成這樣?這年頭,四條腿的豬不夠吃,兩條腿的男人不要太多啊。
小十看我這樣,倒也不好再解釋什么了,我們就各自端個水杯,尷尬的一口接一口,我很懷疑要是一直這么下去會不會水中毒,聽說120出動一次起步價就是500塊啊。
“先生是頭一次來吧?”
前臺這句話一出,我和小十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這所謂的新客人很可能是釣魚執(zhí)法的,這男人目測180公分,25歲上下,胸肌明顯,眼神清澈,不像個色中餓鬼。
可是卻磕磕巴巴的說自己要找小姐,前臺臉都綠了,右手悄悄拿下去,要是確定這男的是來釣魚的,馬上就會按通知鈴,然后很謹慎的說我們這沒有那種服務,他一定是搞錯了。
男人跟被踩了尾巴似得發(fā)飆了,說怎么沒有,怎么就沒有了吧,他朋友誰誰誰的就常來,還有誰誰誰,還是個變態(tài)呢,還有……
我去,這絕逼是個傻缺啊,不過前臺倒是可以確定他是個無害的了,估計是誰家乖寶寶想出來開個葷,不是別的,就這顏值,還有穿戴的高端程度,這絕對是塊肥肉啊,前臺趕緊推薦麻醬姐,我聽的都不好意思了,這確定是世界上存在的雌性生物嗎?
傻缺卻只盯著名牌看,突然開口指明了要點我,前臺狐疑的望著我,這客人算上品了,可是不知道咋回事,我心里就是很抵觸,所以就搖了搖頭。
前臺就告訴他我是個不出臺的,換個人吧,傻缺一聽就不干了,說啥玩意都是公平買賣吧,這牌子在這呢,憑啥看不起他,眼看著就要鬧起來,前臺完全壓不住,就求助似得看著我。
哎……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斜靠在他旁邊,故意讓胸器洶涌著示威,手指順著他的胸膛劃了下來。
“帥哥,我美嗎?”
“美……很美……咕嚕……”
傻缺磕巴的咽了口水。
“那你點我好不好?”
我雙眼迷離的誘惑他,傻缺唇角有一絲不明液體滑出,可還是堅定的搖頭說不行,他就要柒柒,柒尼瑪啊,這貨要不是別有用心,我就把帥軍腦袋當球踢。
人家都找上門來了,再躲就沒意思了,我就讓前臺下單子,可傻缺聽說一萬塊,當時就暴走了,可憐巴巴的問可不可以便宜點。
我眉心一陣突突,尼瑪當買白菜呢?還能降價的,拳頭剛要招呼上去就被前臺給握住了,僵硬的告訴他這是定價,沒有打折的。
傻缺看了我們一眼,縮了縮脖子,估計也明白再講價不合適了,很為難的咬著下唇,好像個受辱的小媳婦兒似得,說要不就做足療吧,不那個……那打折不?
前臺都疑心他是來砸場子得了,直接拉下了臉,說沒有足療服務,足療找別人,要不就交錢。
傻缺硬著頭皮說點,然后掏了張卡出來,緊張兮兮的看著前臺刷,秉承著給錢的永遠是對的這一原則,我們都拼命忍著,沒再挖苦他。
可是POS機居然顯示余額不足……余額不足……
我還以為他是拿錯卡了,可他很驚悚的看著那張卡,說別急別急,千萬別急,他打個電話,就挪角落里捂著嘴各種嘀咕去了,留下我跟前臺各種震驚啊。
過了十分鐘吧,他手機響了一聲,這貨一看就樂了,顛吧顛的跑回來說這回刷吧,我靠……感情這是現(xiàn)借錢去了嗎?賭債和嫖資不是不能借的嗎?難道我又OUT了?
這次終于順利的刷過去了,前臺給我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就給我們安排房間了。
他到現(xiàn)在才明白過來,原來我就是他指名道姓要嘿嘿嘿的柒柒,臉紅的都能滴出水來了,各種小扭捏啊,我就納悶了,這到底特么的WHO嫖WHO啊?
既然人家嬌羞,矜持,咱也就不非得干猥褻的事了,我干脆大步流星的開了門,足足落后了五步,傻缺才跟著進來,又小心的把門關上。
我大大咧咧往床上一坐,高跟鞋踢一邊去,一邊緩緩的誘惑的脫絲襪,一邊緊盯著傻缺那要看又不敢看的小表情,這貨不正常是一定得了,為了知道真相我也是拼了,弄得這么像勾引良家婦男的壞女人呢?這場面可真特么的違和。
脫完絲襪,我又解開一顆扣子,狀似無意的彎了下腰,傻缺鼻子猛的竄出兩道血條來,我勾起舌頭舔了舔嘴唇,問他想怎么樣。
“你……那個……要不唱首歌吧……”
傻缺用手背胡亂蹭了下鼻血,有點緊張,又有點討好意味的要求著。
唱歌?我唱尼妹啊,你是打算要聽十八摸嗎?這活沒法干了,姑奶奶要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