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回也是狠了心出血,帶著四個奇葩手下好好的挫了一頓,都說男人的友誼是一起喝過酒,一起打過架,一起泡過妞建立起來的,那女人的友誼就是一起瞎逼逼,共同討厭一個人穩(wěn)固起來的。
從飯店出來已經(jīng)快要黑天了,這一頓飯吃了幾個小時,也真是沒sei了,風(fēng)一吹,醉意上來,還真有點豪邁的趕腳。
小十一馬當先領(lǐng)著我們?nèi)フ掖髮④娝阗~,我剛下出租車就傻眼了,居然是雙興路……要知道這可是沈城最牛逼的所在了,隨隨便便一個房子,起價都是兩萬多,這是小十嘴里的破舊集體宿舍所在?
我突然有一種被坑了的感覺,到底是看慣了有錢人的世界眼界高了,還是看我不順眼想給我個下馬威?這被窮屌或是被土豪欺負了,我的應(yīng)對可完全不一樣啊。
“哎呀你們別愣子了,跟我走吧,那傻鳥住的太偏,出租車進不去,姐妹們走兩步吧。”
小十郁悶的晃晃腦袋,一臉的嫌棄,我就迷糊了,出租車也不是大鏟車,還有進不去的街道?
事實證明我真是孤陋寡聞了,往前走了五十多米一右轉(zhuǎn),旁邊就是個垃圾場,那股濃郁的氣味,差點沒讓我把剛吃點東西都吐出來。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雄壯的垃圾山,連個圍墻都沒有,垃圾堆的高了就往下滑,有的過道就只能勉強兩個人并排走,地上還是污水泥濘的讓人不忍直視,如果不是親眼看見,絕對不會相信這種富貴地方居然也藏著貧民窟啊,我現(xiàn)在是真信了,這大將軍果然是給市容抹黑的窮屌。
等了沒一會兒,這貨就搖頭晃腦的踱回來了,我使了個眼色,可小六,小八和小九都搖頭不敢上,我這就不樂意了,好在小十還是給力的,沖出去把大將軍踹到,然后拖了過來。
“姐妹們,揍他。”
這貨那種臭嘴還在那逼逼扯扯,就跟開了外掛似得,足夠吸引火力,我一揮手,這回連最膽小的小六都沒含糊,媽的,讓你報警,讓你裝逼,讓你嘚瑟……
小十揪著大將軍的頭發(fā),我在他腫的跟豬頭似得臉上拍了拍,問他知道錯沒,這貨居然還猖狂的說要報警,氣的我回手又是幾個大耳刮子。
“尼瑪還報警上癮了是不,你也不看看你住的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有監(jiān)控嗎,這是晚上,我們可都在樂水匯上班呢,有一大票同事可以作證,說我們揍你了,你特么見鬼了?”
要不是為了萬無一失,我還用得著讓小十把你從大門口拖過來?嘿嘿嘿,現(xiàn)在就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了,看著這貨越來越絕望的小眼神,我終于體會到了當流氓的快感。
“猖啊,你特么倒是再猖啊,還敢報警,懂不懂規(guī)矩啊你,我也不想為難你,兩條路你自己選……”
我畢竟是想解決問題的,欺負人只不過是附加福利而已,當然適可而止了。
這第一嗎,掏六千塊錢,五千是給小五交罰款的,另外一千是姐兒幾個今天的勞務(wù)費,然后寫個認識深刻的檢討,以后也別讓我在樂水匯見著。
第二條路嗎,就是見他一次揍一次,再把他扒光了拍果照,就不信這玩意只有女人怕,媽的,跟我耍橫,我光腳的還治不了你要臉的?
我真是低估了這窮逼的缺心眼兒程度,都到這時候了,還瞎逼逼不差錢,但是這不合乎道理,不能掏。
“那就扒了吧,又不是沒見過男人,你們還羞澀啥呢?”
這我真不好上手了,只能把戰(zhàn)場讓給姐妹們,冷風(fēng)吹著,伴隨著這貨羞憤的低吼,說不出的詭異。
當最后一個大象內(nèi)內(nèi)都拽下來,弱雞一樣的作案工具迎風(fēng)而立的時候,這貨終于是哭了,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跪地求饒讓別拍,他什么都答應(yīng)。
好吧,我也不是為了怎么地他,可巧這貨剛發(fā)工資,兜里六千多的現(xiàn)金,認罪書可必須得寫,我可不想被陰成搶劫。
我們剛想收工回去,眼前突然閃了兩下,我不自覺瞇了下眼睛,姐幾個卻都立刻捂住臉,大將軍一臉的呆滯,不一會兒就開始嚎啕大哭,說完了全完了,他不能活了。
我才懶得搭理這傻鳥,不過回來的路上小十跟我說,剛才的絕對是專業(yè)閃光燈,哪次掃黃打黑都少不了記者,所以她們都本能的捂臉,絕對不會錯的,我看了看,小六她們也猛點頭。
管他呢,只要大將軍不告我搶劫就行,趕緊把認罪書小心收好。
“誒?那不是可樂姐嗎?”
小十疑惑的嘀咕,可樂姐是百樂匯的負責(zé)人,很有門路很神秘的一個存在,這名字可是大有來頭的,據(jù)說只要是男人,沒有不贊她一句絕的,那滋味,就跟三伏天喝了冰鎮(zhèn)可樂一樣,酸爽的不要不要的,我順著小十指的方向看過去。
可不是嗎,真有一個女人站在路燈下看著我們店,偏偏沒誰注意到她,還真是特么的燈下黑啊,她好像感覺到有人注意,回頭看了我們一眼,就鎮(zhèn)定的離開了。
我靠,我發(fā)誓這絕對是我長這么大見過的最有味道的女人,黑色抹胸,黑色的皮褲,細帶露指的高跟鞋,襯的那身材簡直絕了,麻醬也美,可是卻絕對沒有這女人的高貴范兒,這特么就是妥妥的御姐啊。
我看的兩眼發(fā)直,心里都自卑的直犯酸水,跟這種尤物比,我青澀的就跟個山妞似得,小十推了推我才回神。
不過百樂匯不是一直跟我們不對付嗎,她在我們店門口干什么?我總覺得不簡單,特意讓小十多注意點,別神仙打架,把我們這些小鬼給害了。
今天店里已經(jīng)正常營業(yè)了,看來也是打點過了,難得的是唐總也在,我估計肯定是林經(jīng)理告我的狀了,所以趕緊湊上去把認罪書和賠償五千塊錢的事給說了。
因為我們這邊有四個作證的,就是林經(jīng)理再不愿意,也不能冤枉說是我自己掏錢作假的,唐老板點了點頭,夸了我句干的不錯,這事就這么過了,然后讓我跟他去辦公室。
小十沖我一個勁兒的擠眼睛,小六他們也是挺直了胸脯,好像有人撐腰了似得,林經(jīng)理則是一臉的悲憤,我心里卻是哭笑不得,他們都以為我和唐總有一腿,可事實上我們比白水還清白,所以我真有點琢磨不透他找我能干啥。
“你叫什么名字?”
“嘎?柒柒啊。”
這怎么連名字都不知道嗎?可是聽了我的回答,唐老板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說不管我以前做過什么,既然要在他這里做,就得坦誠一點。
感情他是查不到我的底細心里發(fā)毛啊,我嘿嘿一樂,想多了不是,我只是沒名字沒戶口,這樣人在別處沒有,在這種地方應(yīng)該不算稀罕事吧。
“你想叫什么?既然開始幫我打理生意,不能沒有身份,你自己取個名字,戶口的事我去解決。”
他這就是認可我了嗎?心臟開始狂跳,我拼命的壓制住,緩緩的吐出兩個字——唐妻。
“唐琪?甜蜜的安琪兒,也不錯,不過你也姓唐嗎?”
我一聽這解釋,就知道他曲解了我的意思,我笑著靠在他懷里,踮起腳湊近他耳邊,柔軟濕潤的唇若有似無的掃過他的耳垂。
“唐唐,以你之姓,為我之名。”
唐總的心仍舊跳的四平八穩(wěn),連一點波瀾都沒有,淡淡的說好,還告訴我如果一個月后業(yè)績不能比林經(jīng)理帶的時候好,我就要離開樂水匯。
靠,真是個無情的男人啊,我突然對自己的魅力很懷疑,看來想從他這打開缺口是難上加難啊,為了能夠留下來,我也只能出奇招了。
想了整整一夜,早上是真熬不住了,腦袋沉得跟大頭娃娃似得,我連早飯都沒吃就補覺去了。
這一覺足足睡到下午三點,可是我卻沒有很解乏的感覺,我又夢到小楓了,夢到他渾身是血的讓我救他,可不管我怎么努力,就是跑不到他身邊去,醒來后枕頭上潮濕了一大片。
我默默地念叨著,再等等,小楓你再等等,我已經(jīng)留在樂水匯了,我一定能救你出來的。
看我醒了,小十拿著張報紙湊了過來,笑的都快直不起腰了,我皺了皺眉頭,強忍著沒發(fā)火,可這一看我就直了,趕緊把報紙搶過來。
知名編輯向夜店公主下跪,是懺悔還是沒給錢……
這勁爆的頭版頭條讓我心一緊,再看底下一連五張照片,這不是大將軍嗎?小十他們捂著臉,就我豪邁的站在那,臉上打了馬賽克,可大將軍是真正的全裸出鏡啊,雖然關(guān)鍵部位打了那么一點點的馬賽克,但誰都能看得出這是什么都沒穿。
我怎么就忘了那是集體宿舍了,肯定是跟大將軍不對付的記者出了陰招了,好在知道夜店的人惹不起,給我打了馬賽克,也沒多提線索。
小十笑的前仰后合,可我眼前卻總出現(xiàn)大將軍那張絕望的臉,心里莫名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