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差點沒睡過頭,感覺精力充沛多了,看來恢復陽氣,也蠻容易的。我看了眼桌子上的靈牌,也不知道廖宗棋現(xiàn)在恢復得怎么樣了?
想到前晚在山上,借給他陽氣的事兒,心竟然又快速地跳動起來,臉上也一陣燙熱。
又想到他生氣時的那句,“是我對你太好了,還是我做鬼太失敗了。”以及后面說的“那我還是在你面前,就這樣失敗下去吧”,竟然忍不住傻笑出來。
臨出門前,我特意把窗戶簾給他拉上,這樣他白天在靈牌里待得無聊,可以出來在房間里活動。
坐在車上時,我還再考慮,應該換一個厚實點的,顏色深一些的窗簾,這樣遮擋陽光的效果能夠更好一些。
當我意識到,我竟然會為廖宗棋著想了,自己也挺驚訝的。看來不知不覺間,我已經(jīng)中了他的毒。
胡思亂想間,我到了學校。本來想給趙繁打個電話,問問事情怎么樣了,但是想到,趙繁要是在孟涵身邊,孟涵會更誤會。
我煩躁地用手扒拉下頭發(fā),一跺腳,目光堅定地朝著教室走去,既然事情已經(jīng)出了,該怎么面對,就怎么面對。
遠遠的,我就看到孟涵還有趙繁在教室的門口,我的心就開始露怯起來。走近了一看,我的媽呀,趙繁臉都被抓花了,我又是一陣肝顫。
我僵硬地露出一個笑臉,剛想跟孟涵打招呼。沒想孟涵怒氣沖沖地走上前來。“啪”地一聲,就給了我一巴掌。她室友吳顏抱著胳膊,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好戲。
“涵涵,你別這樣。我們……”趙繁見了上前拉住孟涵的胳膊,剛要勸阻。
孟涵就兇巴巴地用手指著他說:“你給我滾開,你的帳咱倆回頭再算!”趙繁又很沒骨氣地退到旁邊。
周圍準備上課的同學,也一下子都圍了上來,指指點點地看熱鬧。
孟涵在氣頭上,手上的勁兒也不小,這一巴掌抽在我臉上,我就感覺熱辣辣的疼。
看來趙繁昨天哄她是失敗了。
“唐唐,我都等你一天了,你居然還敢上學校來?”孟涵的樣子,像一個被激怒的潑婦,“以前陸宇跟趙繁說,你早就跟他上床了,我還不信!沒想到你真是一朵白蓮花啊,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你他媽的還要不要臉?!哪個男人的床你不好上,非得爬我男人床上來!我們可是朋友啊!最好的朋友!你對的起我嗎?!”
孟涵平時就能說,現(xiàn)在更是怒氣值爆棚,她這些話又憋了一天,這一逮住我,劈哩啪啦的,數(shù)落得我連還口的機會都沒有。
周圍的同學交頭接耳,說什么的都有,總之,沒有什么好聽的。
我更沒想到平時在我面前百依百順的陸宇,背后竟然跟別人說,我們上床了!這根本就是沒有的事嘛。
我一下子都蒙圈了,也不知道這事,是只有趙繁知道,還是除了我以外,已經(jīng)眾所周知了。
“孟涵,如果你還愿意聽我解釋,我們就找個地方聊聊……”我捂著被她打疼的臉,委屈得眼淚直打轉,試圖想挽回我們之間的友誼。
“切,解釋什么解釋啊。這不明擺著嗎?自己男人失蹤了,耐不住寂寞,就開勾搭別的男人了。”說話的是吳顏,陰腔怪調的唯恐天不亂。她用那種鄙視的眼神看著我說:“不過,唐唐,你可真是賤得可以啊,連自己朋友的男人都偷。有那句話,叫什么來著……,明槍易躲,暗賤難防。說的就是你吧?”
她這一火上澆油,孟涵更是怒氣攻心了,上來就要抓我頭發(fā),趙繁見了,趕緊又上前,想把孟涵薅住我頭發(fā)的手拽開。
場面一下混亂起來,在周圍同學的議論里,我所有的人品,在這一刻都碎得連渣都不剩。
最后,還是前來上課的老師,制止了混亂的場面。我們三個人,都被帶到教導處一通批評。
我身上的衣服,拉扯中也被孟涵抓破了。我被抓疼了,氣得也還了手了。我和孟涵這下,算是徹底的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出了這檔子事兒,我顏面掃地。還哪有心情上課啊,從教導處出來,我直接回了家,連假都沒請。孟涵還余怒不減地在我身后罵我。
回到家里,看到廖宗棋正在床上躺著。我也顧不了那么多,委屈地趴在床上大哭起來。
“怎么了?是誰欺負你了?”廖宗棋看到我這副狼狽的模樣,臉都被打腫了,又哭得傷心,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孟涵不相信你的話,打你了?你放心,晚上我去找她聊聊。”
我沒把他的話放心里去,心說你是一個鬼,,跟她聊個毛線啊,她連你的影子都看不到。
但是,沒想到,夜里廖宗棋真的出去了,就在廖宗棋出去不久,我接到了趙繁打給我的電話。
我以為他是來安慰我,想緩和我和孟涵的關系,沒想到他開口第一句話,就告訴我,“唐唐你快來,孟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