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其實一生下來就沒有狗屁的平等。
有錢的人三妻四妾,沒人去管,而沒錢的人,吃個一百塊錢的快餐,都會被堵在簡陋的賓館里。
有人靠著老爸給的零花錢,只要存入銀行里面,一個月都能拿幾十萬上百萬的利息,任意的嘲弄著像我這樣的窮逼,而像我一樣的人,恐怕為了幾十萬,就得拿命去換。
我自然也知道此刻這兩張銀行卡,其實是像燒紅的烙鐵一樣發(fā)燙的,會不會傷到我自己,還得靠運氣,不過我倒是愿意一試,我運氣一向都很好,畢竟靠著那點工資,除了餓不死,還真不能干其他的。
打通了凌局長的電話,冷冰冰簡單把這里的情況說一下,讓他來接人,順便我們也撥打了120,這里人員有傷亡,被綁來這里的女的,也有受到一定的驚嚇,需要到醫(yī)院進行檢查。
這算是不小的案子,所以很快就來了很多記者,不知道是不是凌局長通知來的,我自己有些心虛,反正也做了不光彩的事情。
站得越高,摔得越疼,現(xiàn)在媒體很可怕,我還是遁了比較好。
我本來打算送冷冰冰回去的,畢竟她剛剛受到驚嚇,肯定需要我來安慰她,抱一下親一下,都是我作為男人應(yīng)盡的義務(wù)。
不過看到很多記者的時候,我跟冷冰冰說一聲,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悄悄的一個人跑了。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新聞報道,還有各大論壇中,都出現(xiàn)了我的名字,而且把我吹得神乎其神的,我成為了別人口中的英雄,我看著這些新聞報道,我都感動得有點想哭,我他媽的居然成為了英雄,有些好笑。
還好,我的照片沒有被曝光出來,要不然哪天東窗事發(fā),別人非得把我祖宗十八代都給人肉出來。
說實話,我也不想當什么英雄,我只求那一百三十萬別被查出來,要不然我怎么死都不知道。
當然,我既然敢如此做,那我肯定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反正我現(xiàn)在拿著這兩張卡,暫時又不用,只要我不用這錢,那肯定發(fā)現(xiàn)不了的。
我私底下按照我此刻的工資來算了算,如果一年存三萬塊的話,那我四十多年的工資被我一次性給賺夠了,所以說,我根本不用去上班了。
好吧,屌絲就這點出息,當然,真正的屌絲,其實連這點出息都沒有,第二天,我直接睡到了下午一點左右,吃了點東西,屁顛屁顛的朝著公司來上班。
我才走進辦公室,辦公室女人今天挺閑吧,一個個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三個女人一條街,真不假。
才看見我走了進來,幾個人便急忙問我,那見義勇為,一個斗一群歹徒的人,是不是我,我急忙搖頭表明立場,堅決不承認。
因為名字相同,加上我原來又是住在西山區(qū)那邊,所以他們說是我的可能性比較大。
無奈之下,我只能說出非常有利證明那徐東不是我的一句話。
我有那么厲害,還能整天被你們欺負嗎?
這么一說,我們HR部門的人倒是相信了,告訴我總經(jīng)理讓我去她辦公室。
周總找我?不會是昨天晚上,我臨走的時候,說話惹惱了她然后找我發(fā)難的吧?我搖了搖頭,不管我說什么話,她都不屑于動怒的。
我施施然朝著周總辦公室走去,走進她辦公室,我問道:“周總,找我什么事?”
周筱茹抬起頭來,然后問道:“昨晚你匆忙離開,有什么事情嗎?”
想不到她居然問這個,不過從她表情來看,應(yīng)該不是興師問罪的,我隨口說了一句關(guān)你屁事,她肯定也沒放在心上。難道,她也看見報紙了?我的名字很普通,同名同姓的很多,也沒必要就懷疑我吧?
“有個女孩子需要安慰,我去救她于水深火熱之中!”我說道。
周筱茹顯然不相信我這個回答,直接問道:“昨天晚上在西山區(qū)發(fā)生的案子,那個徐東是不是你?”
我以退為進的回答:“是啊,當然是我,我啪啪幾下,把他們?nèi)拷o收拾了。”
周筱茹很聰明,看出來我這是以真亂假的說法,問道:“我和你說正經(jīng)話,到底是不是你?”
“咳咳,當然不是我,我哪有那么厲害!”我一臉老實的交代。
周筱茹似乎并不相信我這個老實人,淡淡的說道:“昨天晚上你匆忙離開,而且好像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我算過時間,時間上很吻合,而且我查過你以前的資料,我知道你身手不凡,這點也吻合!”
從她口氣中,似乎已經(jīng)肯定了那個人就是我,根本不給我反對的機會。
“周總,那新聞我也看了,不過那個徐東真不是我,不過我有些好奇了,周總怎么會關(guān)心我是不是那個人呢?難道,周總你也喜歡英雄?”我問道。
我提出來的無聊問題,她都不喜歡正面回答,反而充滿誘惑性的說道:“我們公司準備弄一些好人好事來提高知名度,如果真是你的話,也好包裝一下,你就成為我們公司見義勇為的代表,當然,還可以給你發(fā)獎金,十萬!”
十萬,我的確心動了,不過我還是不敢承認,畢竟一旦被曝光,恐怕我穿什么內(nèi)褲都得被人給拔出來,我那一百三十萬,也說不定會被人發(fā)覺。
人怕出名豬怕壯,我還是保持我一貫低調(diào)的風(fēng)格比較好,免得引火燒身。
我假裝一副很心動的樣子,說道:“哇,真有十萬嗎,要不然周總你把我推廣出去得了,我就是那見義勇為的英雄。”
“徐東,你別跟我說話虛虛實實的,這混淆不了我,這可是好人好事,把你推廣出去,沒什么壞處的。”周筱茹很是精明的說道,似乎我還真騙不了她。
當然,她語氣再肯定,也不過是靠著她推測而已,并沒有親眼所見。
我笑著說道:“周總,那人真不是我,反正我現(xiàn)在也缺錢,如果你要把我推廣出去,讓我冒名頂替的話,我也不介意,為了十萬塊,我什么都愿意干。”
我這么一說,她倒也有些遲疑了,畢竟這種見義勇為的英雄,還被網(wǎng)上傳得沸沸揚揚的,連那些噴子都不住的叫好,這樣的事情,我也沒必要隱瞞吧?
看我也不像是那種低調(diào)內(nèi)斂、淡泊名利的人。
周筱茹有些不太相信的問道:“真的不是你?”
“自然不是我,如果是我,我早承認了,干嘛隱藏。”我說道。
周筱茹搖了搖頭,還是不太相信我的話,恐怕我假話的同時,她便能看出來我在說假話,這女人實在太可怕。
“那你昨天晚上,急匆匆的去了哪里?”周筱茹問道。
“周總,我的私生活很混亂,沒必要告訴你吧?”我笑著說道。
“那么著急,搶了別人摩托車,打了別人一拳,當然,還有罵我,難道就是為了去過你的私生活?”周筱茹問道。
周筱茹似乎認準了我就是那個徐東,我怕跟她對話,能被她看出破綻來,說得越多,錯得越多,于是我便想結(jié)束這個話題。
“周總,那個徐東真不是我,我對天發(fā)誓,如果是我的話,讓我的小JJ短十厘米。”我一臉認真的說道,似乎一點也不覺得我措辭有什么不當?shù)牡胤健?/p>
周筱茹頓時便臉色陰暗了下來,不滿的說道:“你不但是個暴力狂,而且還粗俗!”
暴力狂?難道我在她心目中是暴力狂嗎?或許吧,她看著我無緣無故的打了晨明天,又無緣無故的打了開摩托車的。
我揶揄著說道:“沒辦法,我這人教養(yǎng)不好,粗俗慣了,周總?cè)绻麤]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安排,那我就先走了。”
她是領(lǐng)導(dǎo),我說話粗俗被她說一句也是應(yīng)該的,想不到我還說話回敬她,她怔了一下,臉上有點想發(fā)怒,卻被她壓了下來。
這個女人的忍耐相當強,試想一下,如果換做是其他領(lǐng)導(dǎo),我如此出言不遜的,恐怕早就當場發(fā)飆了。
當我想要離開周筱茹辦公室的時候,我卻感覺到一陣寒氣逼近,讓我毛孔收縮,全身為之一振。
“徐東,我找你一天了,怎么電話也不接?”冷冰冰帶著怒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