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曹寧收到了一個電話,“喂,找誰?”
“你好,是曹寧嗎,我是張堯東,就是今天找你看病的……”
“啊,原來是你啊,你考慮好了?”曹寧心里一振,他本來打算明天不行就離開這里,現(xiàn)在張堯東給他電話,看來是一個轉(zhuǎn)折點,不過他盡量讓自己聲音平靜。
“嗯,我考慮好了,我要試一試,不過我沒有那么多錢給你,而且我要等病好了再給你錢,否則你治不好病,我不被你騙了嗎?”
曹寧眉頭一皺,“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我現(xiàn)在連飯錢都沒有了,你不給錢不是要把我給餓死嗎?”
“呃,這個……我可以先給你一部分,并且可以給你介紹一個工作,你看怎么樣?”張堯東早就想好了辦法。
“什么工作啊,困難了我可不會。”
“不困難,不困難,明天我們見面再細(xì)談你看怎么樣?”
曹寧看著手機琢磨開了,張堯東說要給他介紹工作,他能夠介紹什么工作呢,不會是搬磚吧,那樣的活他可不干,他可是一個靠技術(shù)吃飯的人!
第二天張堯東一早就過來接曹寧,他們?nèi)タ觳偷瓿栽顼垺?/p>
“曹寧啊,要說二十萬我真沒有,我可以給你十萬,并且給你找一個工作。你知道在這里找一個工作并不容易,許多大學(xué)生都找不到工作,你看看行不行?”張堯東看著曹寧,給他倒上了茶水。
曹寧道謝,問道,“不知道是什么工作?”
“這個就要看你擅長什么了,能夠適合什么樣的崗位?”
曹寧想了想,他會的不少,溜門撬鎖易容換貌等這些都不能對別人說,剩下的看來只有醫(yī)術(shù)了,他眼睛一閃,“我會中醫(yī),很厲害的中醫(yī)!”
“哦,不知道你哪兒畢業(yè)的?”張堯東問。
曹寧搖頭,“我沒有上過學(xué),都是我?guī)煾到涛业摹?rdquo;他沒有說是自己自學(xué)的,天醫(yī)寶典也是他的秘密。
“你師傅?”張堯東肅然起敬,現(xiàn)在還保持著師徒傳授的不多了,一般這樣的都有著密不外傳的絕活,“請問貴師是哪一位?”
曹寧一笑,“我?guī)煾狄呀?jīng)隱居,不想別人打擾他的生活,也不讓我再提他的名號,說我的路要我自己去走。所以,我現(xiàn)在只是我自己,為你治病的也只是我而已。”
張堯東點點頭,從兜里拿出來一張紙,上面是一個醫(yī)生開的藥方,“曹寧,你給我看看,這個藥方有沒有問題!”
曹寧拿著藥方笑了,這個張堯東分明是不相信他的醫(yī)術(shù),要來考驗一下,他眼睛一掃就知道這是什么了,“這是治療肺結(jié)核的偏方吧?不過我看這個藥方有些問題,你看這里,豬肺有什么用?咱們國人講究吃什么補什么,其實大謬,以形補形就是荒謬之舉!為什么外國人認(rèn)為中醫(yī)無用,就是被這些庸醫(yī)給帶壞的!
還有這里,蜂蜜是不錯,可是也要因人而異,千萬不能一律用同樣的藥方去吃,那樣沒有病也會吃出來病。
所以我也很難給你開出一個適合所有人的治療肺病的藥方,這是中醫(yī)的一個缺點,不過改良一下還是可以的,大部分人都可以使用。”
曹寧刷刷在原本藥方上面勾畫去掉了好幾種,然后添加了幾種,最后寫上服用須知。
張堯東看著藥方,嘴角露出微笑,“呵呵,看來還是曹寧你說得好啊,而且字也好。這樣,我想要介紹你去一所大學(xué)給學(xué)生講課,你看你能否勝任呢?”
“啥?”曹寧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張堯東說的介紹工作會是這個,“這個,我可沒有上過學(xué)!”
張堯東一愣,心想是啊,否則曹寧怎么會在街邊擺攤呢?
看著服務(wù)員上菜過來,他就說道,“來,吃飯,我們一邊吃一邊聊。其實我是海鼎大學(xué)的校長,所以嘛還算是有點小權(quán)利,我們學(xué)校新開設(shè)了一門中醫(yī)養(yǎng)生學(xué)科,這個你應(yīng)該比較擅長吧?”
“呃,那當(dāng)然,我就是學(xué)的醫(yī)學(xué)!”曹寧自信滿滿。
“那就沒有問題了。但是我可不能讓一個什么都不會的人來學(xué)校講課,你要是想要這個工作還要通過學(xué)校的考試才行。”
曹寧對于校長什么的沒有多大的概念,對于考試也不大了解,“那行,那就試試吧。”
“呵呵,你要是去了月工資四千,課程比較清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單人宿舍,你看如何?”
幾千塊的工資其實曹寧并不怎么在乎,但是他在乎的是名聲啊,如果他能夠做一個大學(xué)老師,回家之后父母問做什么,他就可以大聲說出來了。想到這里,曹寧點頭,“好,那我就去玩玩吧!”
張堯東差點將嘴里的菜給吐出來,玩玩,這也是能夠玩玩的事情嗎?
“那個,我的病你看什么時候開始?”吃完飯,張堯東終于忍不住了,這才是他最大的目的啊。
“沒問題,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醫(yī)術(shù),不過就在這兒嗎?”曹寧問道。
“走,去我家吧,不過你可不要說我患了什么病,而且你就說是我一個老朋友的兒子。”張堯東囑咐曹寧一句。
“好,那我就叫你張叔叔吧,”曹寧跟著張堯東去了。
張堯東開車帶著曹寧去了一個小區(qū),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女,“老張你回來了,這是誰啊、”
“阿姨好!”曹寧在張堯東介紹了一下之后問候。
他們家的房子大概一百平左右,裝修的比較溫馨,普普通通的樣子,沒有想象中的奢華。
“曹寧可是一個很厲害的醫(yī)生,我最近不是有些不舒服嗎,正好曹寧過來了,就讓他給我針灸一下!”張堯東解釋了一下。
張堯東的夫人看了看曹寧有點不太相信,不過卻不好直接反對,“要不我們?nèi)メt(yī)院檢查一下吧,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體不是?”
“我早就檢查過了,沒有檢查出來什么問題。曹寧可厲害著呢,來曹寧,你來給我針灸吧!”
曹寧答應(yīng)一聲,從拉箱里面取出來一個古舊的銅盒,打開銅盒可以看見里面插著密密麻麻的銀針。曹寧讓張堯東趴好,上衣已經(jīng)脫下來,他伸手一彈,頓時從銅盒里面飛出十幾根銀針,“東風(fēng)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他雙手瞬間動作,在念動詩詞的時候,曹寧現(xiàn)在就像是千手觀音一樣,迅速將十幾根銀針插入不同的穴道。
張堯東夫人這一瞬間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曹寧的動作,等到她反應(yīng)過來,曹寧已經(jīng)插上了十幾根銀針,讓她頓時心神顫抖,想要驚叫出來,可是又怕影響了曹寧針灸,不得不捂住了自己的嘴。
曹寧再次一彈,那些銀針再次飛出十幾根,只見曹寧雙手一擺,頓時他每只手里面都抓著七八根銀針,因為停頓在空中,所以才被張堯東夫人給看見。
“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zhuǎn),一夜魚龍舞……”
說著,曹寧雙手揮舞。張堯東腦袋微擺,他心里詫異,這個曹寧針灸就針灸吧,怎么還吟詩起來了?卻只見曹寧雙手揮舞,竟然沒有靠近他身邊。他心里大驚,心說媽呀,這小子不會是甩飛針吧?
“啊呀,搞定!”突然曹寧一聲大叫,嚇了張堯東一個激靈,差點就從床上爬起來了。
“干什么,別動啊!”曹寧大喝一聲,一手壓住了張堯東,讓他動彈不得,“你這么大一個人了,怎么跟小孩似的,打針的時候不要亂動難道不知道嗎?”
張堯東差點吐血,“這怨我嗎,你剛剛大叫嚇了我一跳!”
曹寧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這個,個人愛好,你別介意?。∧阒绬?,我這樣一邊吟詩一邊下針,特別有感覺!”
張堯東一頭黑線,他老婆這時候走過來,十分緊張的問道,“曹寧啊,我看別人針灸都是慢慢刺進(jìn)去,你怎么用扔的啊,這,這不會出事吧?”
曹寧一挺胸脯,用力拍了拍,“阿姨,你看見的那些人都是一般的醫(yī)生,哪里能夠和我比?你讓他們?nèi)尤釉囋?,要是能夠刺進(jìn)去我跟他們姓!”
劉阿姨沒有再說,問張堯東,“老張,你現(xiàn)在有什么感覺啊?”
“沒什么,只是剛剛有點像是被蚊子咬了,現(xiàn)在沒有什么感覺。”張堯東自己都有點不可思議,針灸用的針可不是飛刀,誰能夠用扔的就能夠扎進(jìn)肉里,越發(fā)覺得曹寧是一個名醫(yī),趕緊對他老婆說道,“不過我相信曹寧不會害我的,對吧》:”
“哈哈,那是,”曹寧笑了一聲,“剛剛只是第一步,接下來才是重點,針灸不是扎進(jìn)去就完事了,還需要依靠手法來讓它們刺激穴道!”
“看我的東風(fēng)破!”曹寧大叫一聲,將內(nèi)力運行起來,右手猛然在那些銀針上面撥動,他的手指靈活無比,彈壓按撥震,使得那些銀針發(fā)出不同的聲音。
一曲彈罷,曹寧大叫一聲,“爽!”
這時候張堯東和他老婆完全是不同的表情,張堯東就像是蒸了桑拿一樣,全身出了一層子汗,整個人都在顫抖。而他老婆則完全有點傻了,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弄一個針灸,還能夠在上面彈奏出來曲子,雖然曲子不完整,但是她學(xué)過音樂,能夠聽出來這就是東風(fēng)破的曲子!
“啊,好爽!”這時候張堯東也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