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錯覺,又等了一會我覺得肚子里微微的疼,好像又動了,我特意用手扶在肚子上,好像是孩子的手頂著我的肚子摸著我的手,我摸著自己的肚子,滿滿的幸福感,笑著睡著了。
第二天我一下起來了,不對,這孩子才一個多月,怎么可能成型得這么快,這時我覺得自己餓的不行,趕忙沖下樓到冰箱找吃的,保姆見我吃的像餓死鬼似的嚇了一跳。
吃了不少東西我才覺得稍微舒服一些了,我坐在椅子上心里有些不安,覺得事情很奇怪,明明才一個多月的孩子,我不光每天都餓的像幾百年沒吃飯了似的,現(xiàn)在孩子竟然動了。
我不安極了,想去醫(yī)院檢查下。我給白天明打了電話,對方提示的卻是關(guān)機,這時我才想起來,白天明說自己今明兩天會開個會,所以手機會關(guān)機。
我給母親打了電話,卻也還是沒人接聽,我更加不安了,費了好大勁才聯(lián)系了我家的鄰居,鄰居告訴我母親和父親昨天一早拎著東西出門了,說是出去玩,過過二人世界。
我覺得奇怪,為什么他們倆旅游也不告訴我一下,管不來了那么多了,知道他們沒事就好,我想給姜宇恒打電話,可想了想他可能在忙,只好作罷了。
我有些懊惱,把通訊錄從頭翻到尾也不知道還能聯(lián)系誰,陳胖子、阿四都不在B市,吳芳芳估計很忙。
就在這時,李成來了電話,他先跟我道了歉,說我和白天明的婚禮他在國外沒去上,挺遺憾的,然后他問我白天明為什么聯(lián)系不上了。
我告訴他白天明的公司出了點狀況,這一個多月白天明都不在家。
李成聽了忙問需不需要自己幫忙,還責(zé)怪白天明為什么有麻煩了不告訴自己一下,我說我也不清楚具體怎么回事,白天明沒告訴我。
他嘆了口氣,問我在哪,他現(xiàn)在在北京,本來想順便來請我和白天明吃飯的,他問我要不要出去。
“你能先陪我去趟醫(yī)院么?我有些不舒服。”我說完,李成立馬答應(yīng)了,半個小時后他的車停在了門口。
我把自己懷孕的事告訴了李成,李成驚訝極了,說我和白天明的進度真是快如閃電。
一路上李成和我聊了不少我和白天明的事,但他刻意避開了有關(guān)林澤的話題。
到了醫(yī)院,醫(yī)生檢查后告訴我一切都正常,每個人表現(xiàn)的都不一樣,可能我是比較極端的那種,比較容易餓,不過關(guān)于胎動,一定是我自己產(chǎn)生錯覺了,這么早根本不可能。
醫(yī)生建議我如果還是不放心,就住在醫(yī)院里隨時等著檢查,我當(dāng)然不會住在醫(yī)院里,一是無聊二是沒人照顧我。
我還是不放心,讓醫(yī)生幫我開了一些安胎的藥物。
出了醫(yī)院后我的心情還是不大好,總覺得很壓抑,李成看出了我的心煩,帶著我去氛圍輕松的小店坐了一會。
可我的心情還是覺得壓抑得不行,李成本來還想帶我去哪逛逛,我實在沒有心情,讓李成把我送回了家。
我把自己蒙在被里一覺睡到天黑,正好姜宇恒也回來了,他見我一臉的不高興問我誰欺負我了。
我讓他別和我說話,我現(xiàn)在心煩的要死,姜宇恒說心情不愉快對胎兒影響很大,他可不想自己的干兒子受委屈,他說要幫我做點什么。
說著姜宇恒開始使出渾身解數(shù)耍寶逗我開心,看著他那些老掉牙的段子,我一點都沒有想樂的欲望,不過看到他最后累的夠嗆而我還是一臉怨氣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姜宇恒好尷尬,然后我莫名其妙的笑了。
姜育恒見我笑了更來勁的耍寶,我阻止了他,告訴他一點都不好笑,我笑的是他。
“別扯了,我?guī)缀醢盐野衙玫慕^活都拿出來了!你等我再給你說個笑話。”姜宇恒不服氣地說道。
我讓他趕緊打住,我可不想聽他那些無聊的笑話了,姜宇恒一臉幽怨的看著我,說我不識好人心。
我趕他去睡覺,然后自己躺在床上發(fā)著呆。
我回過頭發(fā)現(xiàn)手機屏幕亮了起來,由于是靜音,我都不知道來電話了。我剛要拿起來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這一會竟然來了這么多未接來電,看到號碼的歸屬地,我覺得奇怪,這個地方我沒人有認識的人。
我以為是詐騙電話,剛要放下,對方又來了電話。我接起電話,聽見他說的話,我的心咯噔一下。
對方告訴我我的父母在高速公路上出了事故,正在醫(yī)院里搶救,讓我趕快前往H市。
放下電話我一下慌了,我跑到姜宇恒的房間,敲了半天門他才打開,我敲門的聲音有些大,一個保姆被引了出來,她疑惑的看了看我。
我顧不得那么多,等姜宇恒剛打開門,我就趕忙進去了,我告訴他我的父母出事了,姜宇恒讓我先別著急,跟他說說怎么回事。
“會不會是詐騙電話,你先給你爸媽打個電話確認下再說。”姜宇恒的話提醒了我,我趕忙撥通了母親的電話,提示關(guān)機,隨后又撥打了父親的,響了半天終于有人接了。
對方說自己是警隊的,父親出事后這個手機剛充好電打開我就來電話了,他證實了我父母確實出了事,讓我趕緊趕過去。
我徹底慌了神,告訴姜育恒我得走了,姜宇恒攔住我,讓我冷靜冷靜,他讓我先打電話訂個最近的機票,不然我怎么去H市。
定好最早機票后我聯(lián)系司機把我送到機場,在路上我給白天明打了電話,可還是關(guān)機。
姜宇恒說自己明天有重要的事,沒辦法陪我去,他陪我去了機場,然后告訴我明晚他一定會趕過去,讓我自己注意安全。
天快亮的時候姜宇恒就趕去工作了,我自己坐在機場的候機大廳里頓時覺得十分無助。
一路上我都在祈禱不會出事,一定不要出什么大事,可我剛一下飛機,我的電話就響了,醫(yī)院通知我,我的母親病危,而父親依舊深度昏迷。
趕到醫(yī)院的時候我沒來得及看到母親的最后一眼,我只看到白布蓋著她的臉,掀開白布,我看到了那張蒼老的臉。
為什么最近所有的事都這么讓人始料不及,我覺得我有些承受不了了。我的眼前一陣發(fā)黑。
醒來的時候,姜宇恒關(guān)心的看著我,窗外已經(jīng)天黑了,我爬起來問姜宇恒我母親在哪,姜宇恒低下頭告訴我已經(jīng)送去醫(yī)院太平間了,醫(yī)院等著問我是帶回老家還是在這火化呢。
我跳下床跑了出去,再三央求下,醫(yī)生允許我進到太平間里看望我的母親。
醫(yī)院已經(jīng)幫忙清理了尸體,母親雖然是死于車禍,但現(xiàn)在渾身上下都沒有血,很干凈。
我握著母親的手哭了起來,姜宇恒沒有說話,而是在一旁輕輕撫摸著我的后背。
醫(yī)生問我打算在當(dāng)?shù)鼗鸹€是送回老家,人死了是要歸鄉(xiāng)的,可現(xiàn)在父親依舊在昏迷中,如果我回家了就沒人照顧父親了。
我讓醫(yī)生在通融通融,讓我好好想想,出了太平間后我去看了父親,他躺在病床上,臉色很蒼白。
醫(yī)生告訴我父親的狀況也很不好,他的頭部遭受撞擊,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又或者變成植物人。
“而且,你的父親患有晚期癌癥,已經(jīng)擴散到全身了……”醫(yī)生有些不忍心跟我說了,我的腿有些發(fā)軟,扶著姜宇恒讓醫(yī)生繼續(xù)說下去,醫(yī)生頓了頓,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