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婷婷說她看到那個相機突然就想起來了,楊帆也有一款這個相機。
“對了!楊帆也是一直跟著劇組的人!”這下找人的范圍縮小了,全國能拍戲的地方也就那么幾個。
陳胖子立刻聯(lián)系了他認識的十幾個常年跟隨劇組的人,讓他們幫忙找找有沒有叫楊帆的人。
很快有人給陳胖子回了信兒,說他們劇組里有一個叫楊帆的,陳胖子剛一高興,讓對方要這個楊帆的聯(lián)系方式,剛掛下電話,陳胖子的手機又響了。
有一個人說跟劇組的有叫楊帆的,接著又有三四個人也都說自己的劇組里有人叫楊帆。
我提醒陳胖子問問哪個楊帆的家是b市的,陳胖子一拍腦袋,說自己忘了,然后又給那幾個人打了電話,說明情況。
那幾個人過了很久才開始陸續(xù)給陳胖子報信,都說自己劇組的楊帆不是b市的人,正當陳胖子要放棄的時候,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對方告訴陳胖子,我們要去拍攝的那個劇組里,就有一個來自b市叫楊帆的人。
陳胖子再三的跟對方確認,要了這個楊帆的聯(lián)系方式,然后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鄧婷婷,答應她過幾天就會去找楊帆了。
陳胖子想先聯(lián)系下楊帆,鄧婷婷卻阻止了。
她說自己雖然很多事都忘了,但她模糊的記憶里記得楊帆是很逃避自己的,她怕知道自己要去了之后,楊帆會逃跑。
我們聽了鄧婷婷的話,幾天后,我忙完了自己學校的事,然后給家里打了電話,說放假不回去了。
母親聽見后失落的說知道了,讓我好好注意身體,然后掛斷了電話。
從上大學之后,我就很少再聯(lián)系家里,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打電話要說些什么好。
這些年我們的家里都出奇的安靜,我的父母只會做很多愛我的事,卻從沒說過那些讓人暖心的話。
我和林澤都被選上了,阿四作為陳胖子的助理,跟我們一起去了劇組。
這個影視城是我和林澤相遇的地方,也是張?zhí)m和張紅那件事發(fā)生的地方,我們依舊住在那間旅店。
看到三樓的窗戶有一塊異常的新,我和林澤對視一眼然后笑了,那正是那天被我們弄壞的玻璃。
開好房間后,我們到劇組報道,陳胖子拉著我們去找那個叫楊帆的人。
楊帆是攝影師,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鼓搗自己的攝像機,叫我們走過來,他疑惑的看著我們。
我們問他認不認識一個叫鄧婷婷的人,楊帆想了想,肯定的搖搖頭,說自己不知道。
我們以為又找錯人了,剛跟他說再見,就有一個人跑過來問楊帆前幾天去s市見女朋友見的怎么樣。
“別提了,分手了,她太倔強,腦子太直,根本溝通不了,我是再也不想見到她了,想起來整個人都煩!”楊帆滿臉嫌棄的說。
那個人連忙勸楊帆,說在一起這么久了也不容易,做事別這么絕,要是以后和好了誰心里都有疙瘩。
“我可不想跟她那種人在一起了,動不動就拿死威脅我,這次吵吵架她又說自己要去死,我沒慣著她,沒攔她,我就不信她真敢去死!”
陳胖子小聲對我們說會不會是楊帆下定決心要和鄧婷婷分手,導致鄧婷婷自殺的,剛才問楊帆他不承認,也很可能是想徹底擺脫鄧婷婷。
結合楊帆的話,我們認為陳胖子的推斷是正確的,楊帆在一旁越說越過分。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去指著他讓他一個大男人,嘴別太碎了,說自己的女朋友是什么好事。
楊帆被我罵得莫名其妙,問我是誰,我告訴他今晚去附近的一個茶館,到時候再說。
林澤說我太過魯莽,我說我實在忍不住了,畢竟愛過一場,那么說對方,看來這個楊帆真不是個東西,白瞎了鄧婷婷的一片情誼,到死都一心想再見這個混蛋一面。
劇組要明天才能開始工作,和楊帆約定的時間也還早得很,陳胖子和阿四需要去安排工作,他們叫我們先回去。
在一個陰暗的角落里把鄧婷婷叫了出來,我們把晚上要見楊帆的事跟鄧婷婷說了。
鄧婷婷聽完面無表情的哭了,說自己心里總是有些事,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一聽見楊帆的名字,自己就想哭。
我試探著問她死前是不是和楊帆發(fā)生過爭吵,楊帆有沒有讓她去死之類的。
鄧婷婷想了半天說好像確實是她和楊帆發(fā)生了爭吵后她告訴楊帆自己要去死,可楊帆一臉的不在乎,以至于她才真的去自殺了。
然后她失落的說晚上見楊帆的時候別忘了叫她,說完她鉆回了自己的靈位里。
我捧起她的靈位嘆了口氣,感情給我們的到底是什么,它可以讓我們充滿著積極和樂觀,也可以一瞬間毀了我們的生命。
林澤看出了我的難過,把我抱在懷里,安慰我說他永遠不會傷害我,離開我。
“我們去回顧下之前一起走過的地方好不好?”我突然很懷念剛見到林澤的情景,那個時候我和林澤可以說是一見鐘情,但又不敢承認的感覺真的很美妙。
林澤點點頭,把鄧婷婷的靈位放回了房間,然后帶我去了3層的電梯口,那是我們第一次碰面的地方。
隨后我們又去了311房,林澤開了一個小時房,我們進到311里,仿佛一切都沒變。
這個房間因為有鬼的傳聞,所以能不住沒人會住進來,剛才開房的時候吧臺服務生還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和林澤。
我走到窗邊,打開窗戶,林澤就是在這救了我。
“你怎么跑窗邊了,不害怕嗎?”林澤從身后抱住我。我回過頭告訴他,有他在,我什么都不怕,林澤吻了我。
這時樓下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我看了看原來是劇組拍攝用的拖拉機開了過來,發(fā)出突突的聲響,聽著那個聲音,我和林澤都笑了。
拖拉機開過去之后,我忽然發(fā)現(xiàn)另一邊站著一個女人,我和林澤對視一眼。
“張紅!”我們同時說了出來。
我喊了一聲,可張紅像沒聽見似得走開了,我們追了下去,見張紅正朝著之前想附我身的那個拍攝位置走去,我心里有些發(fā)毛,林澤握著我的手,問我要不要追上去。
我點了點頭,追到片場的時候,張紅不見了,但不遠處的地方,放著一個什么東西,被布包了起來。
我有些害怕不敢過去,林澤拍拍我,然后走了過去揭開那塊布,他看完后松了口氣,讓我過去。
我過去一看是兩把精致的小匕首,看起來很漂亮。
林澤把匕首遞給我,拿到手里的時候我覺得渾身一暖,我問林澤有沒有感覺到這個匕首特別溫暖,林澤卻搖搖頭。
我十分喜歡那兩把匕首,把那兩個匕首收了起來,打算以后遇見張紅的時候再還給她。
“不過張紅為什么把我們引到這里,又扔下兩把匕首走了?”林澤疑惑的說。
想到之前的事,我的心里慌得厲害,我告訴林澤先回去再說。
我一直在把玩那兩把匕首,晚上的時候,陳胖子和阿四在外面喊我們出去,要去見楊帆。我把匕首放在桌子上,然后鄧婷婷的靈位裝在一個大口袋里。
關門的時候不知道是我眼花了還是怎么,我恍惚看到那兩把匕首再發(fā)出淡淡的暖色光芒,可以眨眼就不見了。
到了茶館,楊帆正坐在那不停地張望著,見我們到了他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