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不過因為已經見了不少的鬼,我的反應沒那么激烈。
我仔細一看她不就是跳樓的那個女生嗎,我問她怎么跟著我,她對我說跳下去之前我不是哭的很厲害不希望她死么。
我剛想告訴她我是認錯人了,不過這么說有點殘忍,我告訴她我只是不想看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么沒了。
“你能幫我個忙嗎?”她突然開口對我說道,我警惕的問她什么忙,上一次張紅的事弄的我怪怕的,生怕這個鬼也想用我還魂。
“幫我找個人。”那個鬼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
看她的樣子我哪敢不答應,這時我想到了抗日,當初答應抗日幫他找爹,結果最后也沒找到,不知道這個鬼要找的人能不能找到。
我問她找誰,她說要找一個叫楊帆的人,楊帆是B市人。
我奇怪的問她是不是知道我要來B市所以一直跟著我,不過為什么我們所有人都沒看到她。
她搖搖頭說她死了之后就沒了任何意識,再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個KTV里,里面正傳來我的歌聲。
“是你說我唱歌難聽的?”這下我可找到說我的人了,我有些不滿的看著她。
她告訴我自己是名聲樂老師,聽我唱歌實在沒忍住吐槽,我瞪了她一眼,故作生氣的樣子。
這時一個人走了進來,看到我對著空氣哼了一聲,還一臉的憤怒,以為我是神經病,我看了她一眼,她嚇得趕忙退了出去,還跟在外面等自己的同伴說遇見神經病了。
我小聲罵了一句你才是神經病,一回頭看到那個女鬼正惡狠狠的看著我。
“你不打算幫我找人了是嗎?”女鬼的話讓我一愣,我告訴她我從來沒這么說過啊,女鬼的表情恢復了正常,說我剛才生氣了,以為我不想幫自己了。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問她怎么腦子這么直,還這么敏感,我就是跟她開個玩笑罷了。
我剛說完這話,女鬼就哭了起來,我忙問她怎么了,她告訴我楊帆也總這么說自己。
林澤他們見我很久不回去以為我生氣了,都來找我,當林澤看到女鬼的時候嚇了一跳,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他別說出來,周嫣她們是看不到這個女鬼的。
“我說你怎么還生氣了,都是開玩笑的,我給你道歉總行了吧。”鄭小宇邊玩著手機,邊假裝不在意的說道。
我告訴她們我沒生氣,就是有些拉肚子了,周嫣他們還是不信,拉著我的胳膊哄我,走過來的時候一腳踩到了女鬼的腳上。
我嚇得大叫一聲,告訴她別踩,周嫣讓我嚇了一跳,腳直接踩了上去,穿過女鬼的腳落到了地上。
我差點忘了在她們眼里,鬼是透明的,自然也碰不到。
周嫣和鄭小宇奇怪的看著我,我忙說沒什么,然后拉著她們倆走了出去,女鬼低著頭跟在我身后。
白天明開車把周嫣和鄭小宇送回學校,我告訴他們我和林澤想散步回去,走之前白天明和我們互留了聯(lián)系方式,說自己也在投資影視行業(yè),有機會會叫上我們。
他們都走了之后,林澤問我這個鬼是怎么回事,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他問那個女鬼能不能說出楊帆具體的地址,女鬼卻說自己記不住了。
林澤嘆口氣,說這次恐怕又得是大海撈針了,他給陳胖子打電話,說了這件事,然后問陳胖子怎么做靈位。
“兩個祖宗啊,你們怎么能隨意答應一個死人的要求,辦不到可就完了!”陳胖子在電話里大喊道。
林澤說不答應也沒辦法,人家都跟到B市來了,陳胖子說讓我們等他明天回去,并問我們要不要去南方跟劇組,他又接來活了。還說這次來的不少都是港臺明星。
我一聽來了興趣,讓他先來找我們再說。
晚上的時候,因為沒有靈位牌,女鬼沒地方呆,就坐在旅店的椅子上望著窗外,盡管林澤一直摟著我,但旁邊有這么一個滿臉是血的鬼,也夠慎人了,我一夜也沒睡好。
第二天晚上,陳胖子和阿四趕到了,他拿出兩個靈位,一個是抗日的,一個還沒寫名字,應該是給那個女鬼的。
陳胖子問女鬼叫什么,女鬼說自己叫鄧婷婷,陳胖子拿出一個金色的毛筆,在靈位牌寫上了女鬼的名字。
鄧婷婷試了試,確認自己可以住進去之后,連忙感謝陳胖子。
我有些好奇靈位里的是什么,鄧婷婷告訴我里面有一張床和電視,不過電視和人間的頻道不一樣,里面的電視接通的是陰間的節(jié)目。
我有些驚訝,陳胖子說人間有人間的娛樂,鬼有鬼的娛樂,他給抗日做的靈位,房間里面沒有電視,為了保護他的眼睛。
說著,抗日蹦了出來,看到我和林澤撲到我們身上撒著嬌,他看到鄧婷婷滿臉是血又面無表情的,被嚇了一跳。
鄧婷婷有些氣餒的坐下,說自己太丑了,連鬼都怕自己。
我們幾個對視一眼,告訴她這都好說,馬上就能給她整個容。鄧婷婷不敢相信的看著我們。
我們照著當初幫抗日整容的方法幫她把容貌恢復了原樣。
鄧婷婷長著一張清秀的臉,可能因為皮膚之前就很好,即使成了鬼依舊看起來很自然,根本不像死了的人,只是鄧婷婷的表情依舊很空洞。
我們大家都在歡呼她恢復了原貌的時候,鄧婷婷一點反應也沒有,陳胖子看著她以為她不滿意自己的手法,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
鄧婷婷搖了搖頭,說自己很滿意,只是她不知道怎么表達自己的情緒。
抗日摟著我還是很怕鄧婷婷,他說鄧婷婷長得太兇了,笑都不笑,他害怕。
鄧婷婷伸出手,邊說到阿姨這來,邊想抱抱抗日,但因為自己沒表情,抗日直接被嚇哭了。
我們幾個看到這一幕都無奈的笑了,陳胖子問鄧婷婷為什么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表達情緒,開心就笑,不開心就哭,有那么難么。
鄧婷婷想了想,說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死了之后很多事都想不起來了。
我們提起了楊帆,鄧婷婷皺著眉說自己只記得要去找楊帆,但為什么記不住了,不過自己和楊帆應該是戀人,因為她記得楊帆對自己說過類似于關心自己的,還有說自己太倔,腦子太直之類的話。
陳胖子讓她好好想想這個人到底在哪,不然我們幫不上忙,她可別不甘心,一直纏著我們。
鄧婷婷實在也是想不出來了,告訴陳胖子楊帆肯定是B市人,她記得很清楚。
“B市那么大,叫楊帆的沒有幾千也有幾百,我們怎么找啊,再說,你的那個楊帆在不在B市呆著還不一定呢,這不就是大海撈針。”阿四有些不耐煩的說。
陳胖子也說阿四說的沒錯,不過我們還是會盡力幫她找,鄧婷婷也答應我們就算找不到也不會纏著我們不放。
接著陳胖子把劇組的情況告訴我們,這次跟劇組要半年的時間,拍一部穿越劇,就在南方某影視城,而且我可能等過幾天假期再去,我們要是想去,得給導演錄段視頻個人簡介。
我問他幕后人有啥可看臉的,陳胖子說這個導演有這個特殊癖好,說是想等老了的時候回顧下曾經一起工作的人,而且他很看重面相,他要是看這個人面相不好,那就堅決不要。
說著陳胖子拿出了一臺小型攝像機,我剛開始自我介紹,鄧婷婷就打斷了我,說自己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