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胖子發(fā)現(xiàn)姜宇恒的溫度高的離譜,而且整張臉都發(fā)陰。他問姜宇恒和鬼是不是有過肢體接觸。
“肢體接觸?我不記得我泡過鬼妞啊。”姜宇恒不正經的說,陳胖子讓他別鬧。
姜宇恒搖了搖頭,說自己連鬼都沒看到,怎么可能有肢體接觸。陳胖子讓姜宇恒仔細回想一下進到防空洞里自己都做什么了,有沒有吃什么,碰什么。
“蛇毒!我之前被咬了,姜宇恒幫我吸的血,你沒吐啊。”姜宇恒卻嘿嘿的笑了笑,說當時我一下跑了,他著急叫我,不小心咽進肚子了。
我急壞了,想起陳胖子說那些蛇都是惡靈變得。忙站起來問陳胖子這下是不是麻煩了,陳胖子點了點頭。
“你的身子里留下惡靈的陰氣了,必須馬上排出去。”姜宇恒卻迷迷糊糊的說了聲好啊,然后無力的趴在那,不說話了。
雖然我討厭姜宇恒,但畢竟他是因為我才這樣的,劉恬恬聽到也趕忙起身,但是她也沒有力氣了,馬上又倒了下去,無助的看著姜宇恒。
我問陳胖子該怎么辦,陳胖子說得用一下我了。
他拿出一個黃符,劃破我的手,用我的血寫了一個我看不懂的字。然后他拿著打火機把那個符咒燒成了灰,他把灰放進碗里,并且倒入開水,灌給了姜宇恒。
我問陳胖子這有什么用,陳胖子說這個符可以祛除身上的邪靈,我的體質很特別,雖然容易遇鬼但不會被鬼傷,用我的血寫符咒會更好。
我很奇怪為什么我的血可以驅鬼,姜宇恒吸了之后還是被煞到,陳胖子看了我一眼說姜宇恒吸的根本不是我的血,而是怨念。
我們那天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蛇咬了我實際是怨靈碰到了我,我的身上也沾上了怨念。結果我沒吸收,反而讓姜恒宇咽下了肚子。
不一會姜宇恒的頭上開始冒汗,一道黑影從姜宇恒的身上飄了出去,然后消失了。姜宇恒無力的倒下。
陳胖子摸了摸他的頭,又看了看他的眼睛告訴我已經沒事了,劉恬恬聽過后馬上安心的睡著了。
我和陳胖子看時間差不多了,馬上前往防空洞的地方,本以為不會看到防空洞,可是那個防空洞卻又出現(xiàn)了。
陳胖子點燃了一沓紙嘴里邊叨咕著:“各位好漢放過我的朋友吧,我給你們多燒點錢。”
我們把厚厚的一沓都燒完了,然后又沖著防空洞拜了拜,剛想轉身走,防空洞里傳來號角聲。
“這個號角,是當年抗日時的號角。這幫烈士的內心都有執(zhí)念……恐怕咱們的紙錢是沒多大用了……”我還沒懂陳胖子的意思,身子一下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我和陳胖子被拖進了防空洞里。
我回過頭看到兩雙慘白的手正抓著我和陳胖子,陳胖子忙大喊說我們是中國人。
那兩雙慘白的手突然松開了我們,黑漆漆的防空洞里傳來一陣腳步聲,陳胖子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手電照亮了我們的身后。
幾十個死于抗日戰(zhàn)爭的鬼正看著我們。有的人拿著簡易的步槍,有的人只拿了棍棒一類的東西。
一瞬間,幾十個人都對著我和陳胖子做出了攻擊的姿勢,問我們不是組織里的人為什么突然闖進來,是不是特務。
“各位同志們,我是北區(qū)二連的連長……”胖子的話給我弄得一愣。
“這位使我們連得副連長。”陳胖子說完指了指我。
我問他搞什么鬼,陳胖子告訴我別亂說話,然后帶頭的那個鬼激動的握住陳胖子的手,接著又握住了我的手。
看到他脖子上的那道傷口翻卷著,我的心里一真發(fā)涼。那個鬼握著我手卻突然哭了起來,接著整個防空洞里的鬼都哭了起來。
“您可算來了,我們一直在等你們來……”陳胖子朝著鬼敬了個軍禮,對所有的鬼說了了句辛苦了。
帶頭的鬼問陳胖子外面的戰(zhàn)況如何,陳胖子告訴他們已經大獲全勝,中華共和國可以成立了,那些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開始歡呼。
隨后他們慢慢的變的透明,最后消失了……
我問陳胖子這是怎么回事,陳胖子告訴我先出了防空洞再說。
出了防空洞,陳胖子告訴我他猜測到這幫鬼應該是參加抗日戰(zhàn)爭的農民,因為某種原因都死在了這個防空洞里,但是出于對勝利的執(zhí)念,他們的魂魄都守在這個洞里,所以他瞎編了一個身份。
“可是你不是說這個防空洞是不存在的么,為什么那些鬼消失了,防空洞還在?”我問道。
他告訴我他之前的推斷是錯的,至于為什么昨天回來就不見了,他也說不清。
說完我們剛想回旅店,一個稚嫩的聲音叫住了我們。
“你們可以帶我找我的爸爸嗎?”我回過頭,防空洞門口站著一個小孩,他抬起頭,我看到他那張被人活生生豁開的嘴……
我的心一陣發(fā)毛,小孩又問了一遍,我看了看陳胖子,陳胖子嘆了口氣,說了句幫鬼幫到底,他問那個小孩的爸爸是誰,小孩卻說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爹跟著解放軍走了。
陳胖子算了算,如果這個小孩的爸爸還沒去世,到現(xiàn)在也得80以上了。陳胖子又問了幾個問,最后只得知了這個小孩的父親姓張。
陳胖子告訴他乖乖在這等著,等我們找到他爸爸就來找他,小孩點了點頭,然后走回了洞中。
我問陳胖子如果沒找到這個小鬼的爸爸我們會怎么樣,陳胖子苦笑著說可能得遭殃了。
我覺得他答應的太草率了,他說他不忍心看著那個小鬼沒日沒夜的等著自己的爹回來,一直不去投胎。
我們回到旅店,三個人都睡的很沉,而且都已經退燒了。我和陳胖子長呼一口氣。
我和陳胖子商量了一會關于小鬼父親的事,陳胖子覺得他們應該最早就住在這片區(qū)域,有時間應該去打聽下年長的人,問問有沒有姓張的參加八路軍。
我問陳胖子這招可行嗎,誰還會記得誰是誰。
陳胖子肯定的說可以,以前那個年代的人很團結,對勝利的渴望和對解放軍的敬仰達到了一個程度,所以如果誰參加八路軍,那肯定是十里八村都知道的。
我不禁聯(lián)想到以前的人為了戰(zhàn)爭的勝利所做出的犧牲,內心一陣澎湃。
半夜的時候我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看,我睜開眼睛,一個小孩正趴在我身上看著我。
我嚇了一跳,小孩卻嘿嘿的笑了,小孩的嘴是被人豁開的,就是之前在防空洞的孩子。
我意識到他沒有惡意,問他怎么不乖乖在防空洞等我。小孩跳下去坐在床邊,用手托著下巴無辜的說之前陪他的叔叔嬸嬸都不在了,只剩下他太無聊了。
我摸了摸他的頭,小孩看著我笑了,他問我為什么能看到他,以前進到防空洞的人都看不到他。
我剛想告訴他我有陰陽眼,但是想想這就相當于告訴他他已經死了,不管他知不知道,我都說不出口。我告訴他這可能是緣分。
陳胖子聽見聲音醒了過來,問我怎么自言自語上了,隨后他看到了那個小孩,嚇了他一跳。
小孩對他笑了笑,然后看著我說了句讓我差點暈倒的話:“我可以叫你媽媽嗎?”
我尷尬的看著小孩,陳胖子卻在一旁笑了起來,小孩接著說我的感覺很像他的母親,我問他他的母親去哪了,他告訴我在他三歲的時候母親被日本人殺害了。
我嘆了口氣,把他抱在懷里,我問他他的臉是怎么弄的,他說是日本人抓到他之后把他的嘴豁開的。
我心里的怒火一下上來了,這幫小日本太殘忍了!這時陳胖子卻瞇著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和小孩說道:“要么,咱幫他整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