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幽黑的槍口,我對著他們說道:“這是我私人的財產(chǎn)!我讓你們進(jìn)屋已經(jīng)很好了,可沒有允許你們亂動。”
軍官的臉上閃過一絲薄怒,他深吸一口氣,而后捏了捏拳頭,嘎嘣作響:“我現(xiàn)在以國家的名義命令你們,無論是進(jìn)化者還是普通人,都得接受我們的征召。”
“陳教授的手上握著關(guān)系全人類存亡的資料,這些資料是我們從郊區(qū)的喪尸獲得的,為此,我們付出了百人的性命,其中更是有數(shù)十名進(jìn)化者。”
資料?
我有些意外的看向那位年老的陳教授,他們到底獲得了什么資料?
這令我有些好奇。
不過我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存的食物,就這樣被拿走。
至于征召?
我看了看下面這么多喪尸徘徊在小區(qū)附近,恐怕我一答應(yīng),我自己就成了炮灰。
我搖搖頭,他們的手槍也放下來,因為之前確實打完了子彈。
一個禿頭的士兵,年齡看上去有些大,瞇著眼睛,對著我冷笑道:“小子,我勸你乖乖聽話,哪怕你是進(jìn)化者,但是也打不過我們這么多人。”
那禿頭士兵靠近了我,而后猛然一擊,迅速出拳。
好在我有所準(zhǔn)備,腹部一收,整個人立馬靠到了墻上,右手雷霆般出擊,迅速扣住了他的手。
稍微一用力,那禿頭軍人的腦袋上就青筋暴起,不過他牙幫子咬得死死的,硬是沒有吭聲。
“襲擊軍人,罪加一等。”猩紅的眼睛,如同一只猛獸,狠狠的瞪向我。
我翻了一個白眼,邪惡的道:“殺光了不就沒人知道了嗎?”
“你信不信,我這里還有一顆子彈。”軍官拿著槍指著我的腦袋,眉眼緊皺,嘴唇因為體力的耗盡有些發(fā)白。
冷風(fēng)從大門吹了進(jìn)來,帶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我看了看那槍支,心里也沒有底,畢竟剛才太匆忙,我只看到其余的幾個士兵沒有了子彈,這位軍官的倒也真不好判斷。
不過我覺得這個軍官的腦袋一定壞了,這種態(tài)度,是個人都難以忍受,尤其是,我還是進(jìn)化者,恐怕一些進(jìn)化者稍不順心,就會翻臉了。
就在我猶豫的瞬間,樓下再度響起了喪尸的聲音,五六只喪尸,晃悠悠的,在樓梯里不斷爬著。
幾人的臉色明顯一變,他們雖然是軍人,都接受過訓(xùn)練,可是此刻沒有了大量的火力,甚至連體力都不多了,喘一口氣臉色都要蒼白幾分,更不用說殺喪尸了。
氣氛有些古怪。
而我卻有些奇怪。
一般而言,喪尸并不會這樣窮追猛打,尤其是漫步者級別的喪尸,只要離開他們一定的范圍,就不會被感知到。
但是我從樓道里觀察到,這六只喪尸,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竟然直沖著頂樓而來。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我將大門重新關(guān)上,有指揮著那個禿頭的軍人搬來沙發(fā)抵住。
那軍人雖然很不情愿,可是也沒辦法,依然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被黑袍纏住的那人似乎狀態(tài)很不好,全身抽搐的厲害,我甚至看到了一些尸液從他的身體里流出來,蔓延到我家的地板上面。
要不是這里我馬上要放棄掉,我非得跟他們拼命。
那被喪尸咬了的家伙發(fā)出嗚咽的聲音,他的身上綁著麻繩,可是強(qiáng)大的力道,竟然讓那粗大的麻繩都開始斷裂。
“快,給他注射藥劑!”一邊的女人臉色大變,迅速拿出了一劑藥物,用針筒注射到黑袍的脖子上。
那黑袍掙扎了一番,終于安靜了下來。
而他們那些人,也微微的松了口氣。
一系列的動作,看的我眉頭大皺。
“藥效沒有之前的有用了,估計撐不了多久。”女人擔(dān)憂的看向陳教授。
陳教授搖搖頭,道:“最多三天的時間,就撐不過去了。如果不送到基地加大藥量的話,事情就難辦了。”
“三天?”那禿頭士兵有些懊惱的樣子,“以我們現(xiàn)在的實力,和外面喪尸的數(shù)量,估計三天之內(nèi)很難到達(dá)基地。”
女人頹然一笑道:“難道真的要失敗了嗎?”
雖然天色昏暗,可我依然能夠感受到,他們心中的不堪。
幾人全都癱坐在地上,可能也是認(rèn)為我不會無故傷人,他們的戒備放下了不少,只不過因為沒有我的允許,都沒有去拿房間里的食物。
“陳教授,楊小姐,你們放心,我哪怕拼死都會把你們護(hù)送回去。”那禿頭士兵錘了錘胸口,發(fā)出結(jié)實的悶哼之聲。
“禿蛋,就你那身板子,恐怕喪尸一爪子拍下去,你就完蛋了。”軍官笑笑,而后嚴(yán)肅的說道,“成教授和楊小姐不容有失,我跟基地說過,如果我們出來七天之后沒有回去,他們就會派人來接應(yīng)。”
“但愿如此吧。”陳教授無奈的搖搖頭。
而后,他們從懷里掏出一些碎成粉末的餅干渣子,開始就這口水吃了起來,期間那名為禿蛋的士兵還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摸了摸鼻子,終歸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也沒有想過要提供幫助,畢竟我們那邊也有一大家子需要食物。
我湊了過去,原本想看看那個被喪尸咬的人,沒想到,女人立馬擋住了我的視線,而后冰冷的說道:“你想干什么?”
女人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是特有的學(xué)者的氣息。
“他已經(jīng)被感染的很嚴(yán)重了,如果不出意料,已經(jīng)變成了喪尸,你們?yōu)槭裁床话阉麣⒌簦?rdquo;
這是我心中一個很大的疑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可是房間里的尸氣未免也太重了。
“那是我們的同伴,哪怕是死,都要死在基地里。”禿蛋推開了我,讓我和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
“小子,既然你不想幫我們,那我們也不勉強(qiáng),可是你也不要來打擾我們。”
幾人的態(tài)度都很強(qiáng)硬,似乎那個陳教授身上的東西很貴重,這就更引起了我的好奇。
咚咚咚!
忽然,大門上響起了聲音,那是喪尸!
幾人的臉色狂變。
“走,跟著我殺喪尸去!”軍官一把站了起來,可是因為身體還沒有恢復(fù),竟然跌坐在地上,“操!”
幾個小兵狀態(tài)也很不好。
“他們要來了,怎么辦?”女人焦急的說道。
我抱著雙臂,越來越好奇,這到底是什么情報,竟然讓他們?nèi)绱说幕艔垺?/p>
“我可以幫你們,不過我有條件。”我頓了頓,然后才慢悠悠的說道,“條件就是你們的情報。”
“不可能!”軍官立馬否決道,“這情報關(guān)乎全球人的性命,怎么可能隨意透露?”
“我也是全球人民之一啊……”我指指自己,道,“總之,給你們最后十秒的時間,不然的話,我會將你們?nèi)紒G下樓去。”
這些喪尸來的太古怪了。
就像之前那些人所說,這一帶,雖然喪尸比市區(qū)的多,可是還沒有密集到這種程度。
喪尸的活動都是有其規(guī)律的,不可能突然就冒出來,可是之前的那波喪尸潮,出現(xiàn)的未免太突兀了一些。
還有門口的六只喪尸,幾乎是沒有猶豫,直接沖著我們這邊過來。
一切的一切綜合在一起,就愈發(fā)的可疑。
難道他們真的拿到了什么重要的情報,會讓喪尸全部滅絕?
門外的喪尸越來越瘋狂,這種瘋狂,已經(jīng)超出了正常的范圍,也讓屋內(nèi)的幾人心頭狂跳。
陳教授推了推眼鏡,而后一咬牙,道:“好,我可以給你情報,不過我們還有一個要求,就是在三天之內(nèi),護(hù)送我們平安達(dá)到基地,到時你可以得到情報,而且還能夠獲得一些額外的補(bǔ)助。”
“陳教授,不可以??!”禿蛋急忙說道。
不過這里做主的,顯然不是他。
軍官最后拍板決定:“行,小子,就看你的了,不過你也不一定有命拿到情報。”
我聳聳肩,對此不置可否。
嗖!
下一秒,我直接單手挪動了沙發(fā),瞬間,大門就被撞開了,六只喪尸先是一愣,而后瘋狂的撲向了我。
“這么兇?”我眉頭一挑,手腳卻絲毫不慢,順手拿起一把軍刀,對著一只喪尸的腦袋就劈了過去。
門口的空間比較下,一下子只擠進(jìn)來兩只喪尸,一只速度型的,一只力量型的,將周圍的門框都擠扁了。
咔嚓!
軍刀準(zhǔn)確無誤的刺入了喪尸的腦門,那喪尸瞬間就倒在了地上,不斷的掙扎。
與此同時,我一腳踹了出去,后面幾只喪尸被我踹到隔壁住戶的門上,那門房頓時凹陷了下去,里面的人發(fā)出刺耳的恐懼叫聲。
趁著喪尸還沒有站穩(wěn),我飛撲過去,一尸一刀,快速的將喪尸解決掉。
之前那只喪尸還沒有死透,我走上前,狠狠一腳踩到他腦袋上,腦袋如同西瓜一樣炸裂開來,四肢這才停止了掙扎。
順利的解決了六只喪尸,我拍了拍手,雖然進(jìn)化之力還沒有完全恢復(fù),可是這些小打小鬧,還是能夠撐住。
我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幾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向我。
“你還是人類嗎?”禿蛋驚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