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覺到我的身體在逐漸變小,因為體力即將用盡的緣故,我不得已停了下來。
蕭雪從我肩膀上跳了下去,她依然有些興奮。
“夏天,你好棒!”
“你才棒呢!剛才差點沒讓人打死。怪不得你媽說你智商低,這么危險的情況還看不出來么?有什么好高興的?”
蕭雪被我說了一句,忽然轉(zhuǎn)過了身。
我見到她肩膀在不停的顫抖著,心里也有些自責。
人家畢竟是一個女孩子,這話說的確實也有些重了。沒想到,蕭雪的內(nèi)心這么脆弱,居然被我給說哭了。
我這時候已經(jīng)恢復成了人身,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到蕭雪身前,有心想要道個歉,然后發(fā)現(xiàn)其實她在笑……
“有什么好笑的?”我怒道。
“我想起了剛才你被皮卡丘電了一下,像是宋小寶一樣,一激靈,哈哈哈,就是感覺很好玩啊!”
“你沒救了。”我說。
終于,蕭雪笑夠了,這才轉(zhuǎn)過身望著我,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夏天,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我有些沒好氣:“你問我我問誰去?”
我剛說完話,就感覺背后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嚇了一跳,心說那群家伙難道追來了?
“別擋路!”背后的男人對我說道。
我身體僵硬的轉(zhuǎn)過頭,就見自己不知何時正站在一個商場的門口,一名正向商場內(nèi)搬運貨物的工人對我說道。
我趕緊讓到了一邊,下意識的打量起了周圍的情況。
只見周圍井井有序,一副繁榮安樂的景象,和之前仿佛末日般有著天壤之別。
我傻了,怎么回事?
特么的那些動漫人物呢?
“夏天。”蕭雪忽然叫了我一聲。
我有些奇怪的轉(zhuǎn)過頭。就見蕭雪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望著我。
我看她表情不對,暫時放下了關(guān)于剛才那件事的疑惑。
“怎么了?”我問她。
“我想回家。”蕭雪悄聲對我說。
“等一下吧。”我說。
蕭雪面色通紅,有些急迫的看著我:“等不了了!”
“等不了了?什么等……”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哦,你想尿尿是吧?”
蕭雪的臉色更紅了,低著頭,將仿佛是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也不敢看我,說出的話如蚊子發(fā)出的聲音大小。
“尿,尿完了……”
“啥?”我瞪大了眼睛,心說也沒見蕭雪去過廁所什么的。
然后,我的視線被她褲子上的一片水漬吸引了。
“你多大了?”我驚訝的問她。
蕭雪羞窘的低著頭:“剛剛,太,太興奮,忘,忘記了!”
“你是真傻?。?rdquo;我說。
蕭雪祈求般的看著我,那眼淚都開始在眼圈兒里打著轉(zhuǎn)兒:“你,你不要說我了好不好?”
我擺了擺手:“行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別管我們是怎么回到蕭家的,總之當我與她出現(xiàn)在蕭家門口時,第一個詢問我是誰的,居然是一只貓!
那是一只母貓,我也不知道她具體有多少歲,反正肯定是黑貓的姘頭無疑了。
她見到我與蕭雪一起回來了,那視線就一直沒離開過我的身上。
蕭雪家里很大,樓上樓下能有幾百平,獨棟的別墅坐落在市區(qū)郊外的一處度假村旁。
她家除了保姆之外,并沒有其他人。
蕭雪一路將我?guī)У搅怂姆块g,然后便跑去洗澡去了。房間內(nèi)便只剩下我與那只貓。
那貓全身雪白,看著我,似乎有些不懷好意。
“我知道你會說話,想問什么就說吧。”蕭雪走后,我對白貓說道。
那貓臉上明顯一怔:“你是夏天?”
“是黑貓向你提起我的吧。”我說。
白貓點了點頭。
“我真懷疑你們倆生出來的崽子會不會是奧利奧。”我悄聲說道。
“什么?”白貓奇怪的問我。
“沒什么。”我說。
“你今天和小雪在一起?”
我知道正題來了,點了點頭。
“既然你也會說話,那肯定也是神仙,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我今天確實和蕭雪在一起,不過是偶然相遇,然后……”
“發(fā)生的事說起來我特么自己都不相信!”
我將今天發(fā)生的,進擊的羊羊還有各種大亂入的事情講了一遍。
白貓似乎早料到會有這種情況,居然沒感覺有什么意外。
“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么?你知道么,我差點讓羊吃了!臥槽,還是喜羊羊!我現(xiàn)在都感覺瘆的慌!”
白貓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是出聲問我:“你和小雪是什么關(guān)系?”
我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同學啊,怎么啦?”
白貓上來就給了我一巴掌:“同學怎么還把小雪嚇的尿了褲子?”
我苦著臉:“可能我長的太磕磣?”
白貓瞪著眼睛:“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你那么帥!”
我趕緊作求饒狀:“行了,您別抬舉我了。我感覺您這口風不太對勁兒??!說吧,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
“所以,自從三年前蕭雪生了一場重病之后,她就開始白日做夢了?而剛才那些,也只不過是她的一場夢?”
白貓點點頭:“我當時因為不忍看到小雪病種,所以為她吹了一口仙氣兒,可誰知道她之后會有這種后遺癥啊。我也是好心辦了壞事。不過事后,小雪是不會記得她自己的那個夢的。”
我瞅了一眼房間內(nèi)各式各樣的動漫玩偶,還有滿墻的海報,也有些郁悶。
“那如果我在她夢里死了呢?”
“那就是真的死了!”白貓回答。
“臥槽!您這不是害我么!”
白貓面上帶著絲歉意:“我也沒有辦法啊。之前是我在她夢中,扮演的你今天所處的那個角色??烧l知道現(xiàn)在改成你了啊。所以我才問問,你和小雪是什么關(guān)系。因為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人,是不可能出現(xiàn)在她夢中的。”
我都納悶了,我怎么就成為小姑娘心中重要的人了。不過聽完了白貓的解釋……
我都想一嘴巴抽死她了!
“然后呢?你是不是也有所求?”我問白貓。
白貓不出意料的點了點頭,然后給了我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我說:“你可拉倒吧。我現(xiàn)在自己還顧不來呢,我怎么有閑心陪她玩這個?您是不知道啊,就我們家,就你那個姘頭,那只黑貓,他一個我都搞不懂啊。前兩天還又來了一只銀虎斑。銀虎斑動不動就要把我扔電影里,一個沒意思,我就得幫他去改變電影劇情。這都不算什么,還是前幾天,我又遇到了三個小貓祖宗,這一頓給我折騰的。這兩天反正是老實了,可誰知道他們什么時候還會卷土重來。你現(xiàn)在又交代了我一件事,還讓不讓我活了?”
“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白貓說道。
“你早想什么去了?先不說我和蕭雪只是同學關(guān)系,而且我們連一個班都不是。就說現(xiàn)在吧,我萬一要是真死在她的夢里怎么辦?”
白貓擺擺手:“不能!就憑你的聰明才智,這種事是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
“別鬧!我今天就差點死了,你不知道龜派氣功有多難對付!”我說。
“我保證你死不了!”
“我不相信!”
白貓見我不答應,低著頭似乎想著對策。
我耳聽這浴室內(nèi)的流水聲停了,就想告辭。
剛準備走,白貓卻叫住了我。
“你等一下!”
“干嘛?”我轉(zhuǎn)過身。
“如果,我將蕭雪嫁給你呢?”
“再見!”
“我是說真的!”
“我們國家奉行的是一夫一妻制!”
“我有辦法!”
“再見!”
“你要敢走出這個門,我現(xiàn)在就弄死你!”見我絲毫不受引誘,白貓又開始威脅我。
“你可快點弄死我吧?你當我是嚇大的?”我不屑的撇了撇嘴。
其實我并不真是多有骨氣。只是黑貓曾經(jīng)跟我說過,神仙要救一個人,很容易。而要想弄死一個人,很難!
我就是有恃無恐!
等等,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黑貓說神仙要弄死一個人,很難。
但是,他并沒有說不可能啊!
人類百米跑進十秒內(nèi)也很難,但不還是有人做到了?
想到這里,我還是走了回來。
“怎么,你答應我了?”
“我答應你什么?”
“保護好小雪,不要讓她受到傷害。”
“我沒答應!”
“那你回來干嘛?”
“要錢。我兜里沒錢,沒法回家!”我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白貓有些意外:“那只死貓沒給你錢?”
我看著他:“你覺得呢?”
“沒給!”白貓說道。
我點點頭,昧著良心將黑貓給我的那兩千塊忘在了腦后。
“這里是十萬塊!如果事成之后,我再給你加十萬!”白貓不知道從哪里拿來了一摞錢,交到了我的手里。
“你剛才說讓我保護誰?”
聽我這么問,白貓顯得有些莫名其妙:“小雪?。∵@么快就忘了?”
“好!”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保護多久?”我又問她。
“一輩子!”白貓說道。
我一口血差點沒噴她臉上。
一輩子?那又是多久?
正說著話呢,浴室的門被打開了。
蕭雪哼著歌,樂呵呵的走出了浴室。
她見到我,還愣了一下:“夏天,你怎么在這里?”
我看著她一絲不掛的身體,咂摸咂摸嘴,半晌沒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