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經(jīng)過昨晚一夜的深思熟慮,我敲響了籍靈秀的房門。
很快,房門打開,籍靈秀探出了頭。
她昨晚哭過,眼睛稍微有些紅腫,不過卻難掩姣好的容顏。
很明顯,她并沒想到敲門的會是我,見到我后,有些驚訝。
我們對視了能有三秒鐘。
“好狗狗,你是餓了吧?一會兒我就給你做好吃的。”
我有些尷尬:“咳咳,你是在和我說話么?”
籍靈秀一怔:“你恢復正常了?”
我心說我一直都是正常的。不過我還是裝作一副疑惑的樣子。
“請問,這里是哪兒?我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你等一下。”籍靈秀說了一聲,將頭伸了回去。
不多時,她打開房門,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
我們坐在沙發(fā)上,籍靈秀問我:“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夏天。”我回答道。
“嗯,你好夏天,我是籍靈秀。”
“你能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什么了么?”
……
公園內。
“所以,你假裝恢復了正常?”黑貓問我。
我點點頭:“我覺得我們第一步的計劃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現(xiàn)在籍靈秀認識了我,而且我也已經(jīng)熟悉了她家中的一切,如果再裝瘋賣傻,有點得不償失。”
黑貓向我投來了贊許的目光。
“這一點,我贊同你!你有你的想法,你就去做。有什么做不來的,我?guī)湍恪?rdquo;
“嗯!”
“你等我一下,我去辦點事。”黑貓對我說道。
我早就已經(jīng)注意到不遠處那個一直對我們擠眉弄眼的小白貓。
隨意的擺了擺手:“趕緊去吧,要不然一會兒你姘頭該不樂意了。”
黑貓一怔,隨后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那我走啦。”
“走吧。”我應了一聲,還不忘好心的提醒他。
“我也不知道你年紀多大了,但最好還是保重下身體。”
“滾。”黑貓瞪了我一眼。
黑貓走后,我也回到了家。
臥室的房門上還有一個大洞,我也懶得修理,直接躺在了床上。
早晨的時候,我與籍靈秀并沒有過多的交談。不過通過旁敲側擊我還是得到了一些信息。
籍靈秀正在念大一,父母在幾年前車禍身亡,肇事司機逃逸,至今沒有獲得賠償。
她的父母并沒有給她留下什么,只留下了一個籍鋒交給她照顧。
這些年,姐弟兩人一邊上學,一邊打工。再加上親戚的資助,總算是熬到了現(xiàn)在。
兩人幾乎沒有閑錢,而且上學的費用越來越高,漸漸的,已經(jīng)有些頂不住了。
而且隨著籍鋒年齡增長,越來越是叛逆,在社會上結交了一些不良朋友,學習成績一落千丈。籍靈秀作為姐姐,有心管教,但籍鋒根本就不聽她的,她雖然傷心,但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真是頭疼啊,我心想。
作為“姐夫”,我該如何對待這個小舅子呢?
昨天晚上一夜沒睡,考慮了很多。這時候躺在床上,不知不覺間便昏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而黑貓也已經(jīng)回了家。
我走出房間的時候,這家伙正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貓爺,我就說了,你不要縱欲過度,你看你現(xiàn)在,黑眼圈兒都出來了!”
黑貓聽我這么一說,猛的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
“臥槽,我長這么黑,你還能從我臉上看出黑眼圈兒?”
我說:“別鬧了,你就不能照照鏡子么?你看你兩個眼睛都被水彩筆圈起來了,然后還有兩個箭頭匯聚在你腦門上,寫了兩個黑眼圈兒,你不知道?”
黑貓一怔,明顯還不知情呢。
他瞪了我一眼:“你等著啊,我去照照鏡子,如果我發(fā)現(xiàn)你騙我,我就把你吊在樹上!”
他說完話,便跳下沙發(fā),扭動著屁股向衛(wèi)生間走去了。
然后,我看到他的屁股上也有兩個圈兒,上面寫的是臉!
這特么一對兒奸夫淫婦,玩的挺嗨啊?我心道。
過了很久,黑貓才從衛(wèi)生間回來,表情有些郁悶。
“這特么小婊砸,我以為她拿個筆給我畫眉呢,沒想到還在我腦袋上練上書法了。你想個辦法,看這玩意兒能弄掉不?”
“這有什么好想的?洗下去不就得了?”
黑貓急了:“你說的那不是廢話么?我特么又不是沒洗過,沒用啊!”
我說:“你別光用清水啊,試著用白酒擦拭一下。”
黑貓搖搖頭:“不頂用!威猛先生我都特么用了!這給我膈應的,你看,這不還是在那兒呢么?”
我想了一下:“那就沒辦法了,不行,就剃了吧?”
“剃了?剃什么?”
“毛?。“涯隳怯凶值牡胤教甑舨痪偷昧??”
黑貓猶豫了一下,忽然又變的不耐煩:“那趕緊的!”
“貓爺,你這神仙當?shù)牟徽Φ匕?。這么點小事都處理不了。”
我忍著笑,一邊給黑貓?zhí)曛?,一邊說道。
“你抓緊干你的事得了,別在那兒那么多廢話啊。再在那兒笑,我就把你身上的毛全拔下來。”
我嚇得一縮脖子:“對不起貓爺,我錯了。”
很快,黑貓看著鏡子當中的自己,腦袋跟剛出生的小耗崽子似的,越看越是生氣。
只見他在客廳內來回踱著步子,忽然猛的看向我:“走,收拾東西,跟我找點樂子去。”
我在家呆著也沒意思著呢,聽他這么一說,趕緊穿好了衣服。
“貓爺,咱們去哪兒?”
黑貓并沒有回答我:“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兒:“貓爺,像是找小母貓這種事我可不去??!”
黑貓不屑的撇撇嘴:“你要是想去,我也得帶你啊。行了,別廢話了。”
他說完話,便出了門,我趕緊跟在了他的身后。
半個小時后,我有些郁悶的站在那家熟悉的茶餐廳門口。
“貓爺,咱不能這么干吧?我都在這兒挨兩次打了,也不能天天來啊。還有,你上次不是說那小黑胖子是你找來的么?這上次那大腳丫子給我踢的,你看我身上現(xiàn)在還纏著繃帶呢。”
黑貓神秘一笑:“你別管那么多,這次我?guī)湍悖?rdquo;
我根本就不敢相信他:“上次你就這么說來著,然后我不還是挨打了?行了,你要去自己去吧,跟挨揍相比,我覺得自己還是回家睡覺靠譜點兒。”
我轉身要走,可是剛剛才邁出兩步,我就突然感覺腦袋一沉,險些摔倒在馬路上。
“臥槽!”我罵了一聲,我知道這絕對是黑貓在我背后陰我。
想要回過頭,卻感覺頭部異常的沉重。
怎么回事?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尼瑪?我有些不敢相信從我手指尖傳來的那種手感。
我腦袋怎么變大了?
這大臉盤子還是我嗎?
我?guī)缀跏怯秒p手硬拖著腦袋,這才轉過身。
黑貓看著我,一臉的驕傲:“都說會幫你了吧,這就是我賦予你的第一個能力!”
我看著玻璃里面的自己,腦袋已經(jīng)比平常大了三倍有余,就好像脖子上托著個好幾十斤重的西瓜似的。
我不可思議的指了指自己的頭:“貓爺,這特么也叫能力?跟吃了二十多年三聚氰胺似的,這能力給你你要???”
黑貓尷尬一笑:“那個,呵呵,這只是意外。你現(xiàn)在資質平庸么,所以只能給你這個能力,不過你放心,十分鐘之后你就會恢復正常的。”
我看著他:“別的我先不說,你就告訴我,這能力能頂個屌用?”
“你要是愿意拿他當那玩意用我也沒辦法,不過人家姑娘可能受不了。”
他停頓了一下:“哦,對了,忘記你還沒有姑娘。”
我都不知道我應該再說什么了,最后被黑貓又是威脅又是保證的拽進了這間茶餐廳。
在我出現(xiàn)的剎那,茶餐廳內的人都瘋了。
我親眼見到兩名食客看到我之后,將吃進嘴里的食物吐在了別人的臉上。還有一個咬到了舌頭,一個將包子硬是塞到了鼻子里。
“為,為什么他的頭可以那么大?”
“呃,不會是戴的頭套吧?”
“感覺像是真的啊。”
“臥槽,我得把這個拍下來,上傳到網(wǎng)上說不定就火了。”
“你這樣不好吧?別被發(fā)現(xiàn)了,人家用腦袋砸你一下你就廢了!”
“哈哈哈哈!”
“貓爺,他們在嘲笑我。”我老臉通紅,對黑貓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黑貓示意我沒事,然后變戲法似的,忽然拿出了一百塊扔在了桌子上。
“給我來一百塊早點!”
我愣了一下,并不是因為他大晚上的要早點,也不是因為他在模仿小黑胖子。而是我發(fā)現(xiàn),黑貓說話時,竟然發(fā)出的是我的聲音。
“貓爺,這怎么個意思?”我問身旁的黑貓。
黑貓沒有說話,而昨天被我踢了一腳的男人慌慌張張的已經(jīng)跑到了我面前。
他的態(tài)度令我十分意外:“來,哥,我服你了行不行?你也太有毅力了。腦袋讓人干成這么大個兒,身上纏著繃帶你居然還能來!來,這五百塊錢是給你的,就當給你賠個不是。還有,這兩天你跟人在這里打架,砸壞的東西我們就不追究你了,你以后也別來了好不好?”
“收著吧。”
我正在愣神兒的工夫,黑貓對我道。
我反應過來,收起了五百塊錢,轉身就走。
那男人還送了送我。
“哥,出門的時候別擠到頭啊!哥,用不用我?guī)湍惴鲋c腦袋?哥,明天別來了??!”